刑林显得很惊讶,他想了想说:“连你也没想好。咱们一起送个礼吧!”彻放下茶碗说:“你聪明,你把钱又花了吧?”
说来也是,刑国公一年俸禄两千七八两银子自己是两万两银子。两府自然不同,不过自己是亲王,礼定要比一般国公国子们重。
彻望了望天上的云层说:“刘管家看了几株金边牡丹,一株一千两,不是价值连城,却也能拿的出手,咱俩一人一株,就全当寿礼了。”刑林趴在石桌上打了个哈欠说:“那我就放心了,我先歇会儿。”彻看着这人没心没肺的睡在石桌上,不禁笑了一下。这样也不错,至少心里是暖的。
彻站了起来,吩咐下人给刑林盖上披风,自己一个人在府内园子里走了起来。十二岁的少年人,眼里却满是老成。每一步都踏出天下独尊的感觉。但彻像是在寻找什么,他想握住那种渴望的东西,在他回眸下是唯我独尊。
为什么母亲会死?为什么外公见了自己要跪跪一辈子?那是因为权而且是至高无上的王权,他不想被皇权支配,那他想怎样,他自己也不清楚?
三日后,皇后寿辰,皇帝在宫里摆了大宴,但能见圣上面的只有朝内一品大员和亲王国公们。
魏高执意带着阿衫去赴宴,唐卓也拦不住,只好对阿衫说:“多看,少说话。”阿衫的太明白这个道理,点点头和魏高上了车驾。
哀帝喜植花木,自然没什么特别的点子。但咱们这位皇后娘娘可要把这次寿宴办的特别点。这次宴上各家都要献曲奏乐,吟诗作赋,若是输了可是失了大颜面。
黄门令先是看到礼部尚书的车驾,正准备喊就看到了魏高的车驾,立马打了十二分的气力喊道:“丞相到!”礼部尚书博平看到了魏高立马笑脸相迎,亲自过去给魏高当扶手奴才,低着头笑着说:“这些个不长眼的,丞相都来的那么早,他们一个个的架子比谁都大。”
说到博平,也是名门世家,博平面容清瘦,眼睛明亮,身材高大,一股子书生气,因魏高提拔,在三十五岁就当了礼部尚书。因此他自然敬重魏高。
魏高拍了拍博平的手说:“咱们早来了两个时辰,他们再长眼睛也不会来这么早的。你是礼部尚书自然忙,我为臣相又是国长,也得来早。”博平点点头说:“老师说的在理”。
魏高拍了拍博平说:“小心点,动了龙威,我也护不了你。”博平低头说:“学生明白,老师放心便好。”魏高望了望几千桌的宴场,大殿内还有几百桌,不禁叹道:“又是数十万两银子!”博平望了魏高一眼说:“学生尽量节省。”
正说着,黄门令喊道:“皇后娘娘驾到!”阿衫当时在马车上,听到了车外的喊声,心里又急又怕,也不敢出声,她就愣愣地坐在车上。其实她很想见见这位姐姐的,听人说这位姐姐很美丽。
魏莹莹当了十年皇后,早已是一幅母仪天下的样子,雍容华贵下的庄雅是轻易学不了的。但是眼角的累也是轻易不会叫人发现的,魏莹莹在入宫那年就改名字了,她早就叫魏青。
魏青挑眉看一眼车驾说:“丞相的车子这么早就到了。”一边的宫女连忙说:“许是丞相想娘娘了。”魏青缓缓地走向车驾说:“当年本宫就是坐这车来的。”十五年了,物是人非啊!若自己没为太子妃又会怎样?天晓得”
魏青缓缓的推开车门,却发现阿衫像只兔子一样缩在角落里,魏青失笑一声说:“下来吧。”不得不说魏青笑起来真好看。魏青把手伸向了阿衫,身旁的宫女奴才纷纷说:“娘娘使不得,娘娘千金之躯怎能如此啊!”魏青眉间一股子威色现出,这让阿衫一下子就想到了舅舅,魏青一边的侍女对着下跪的人喝道:“下去”
一众奴才小心地跪在了远处,魏青伸手笑了笑说:“来,快下来,父亲也真是,把你一个人放在车上。”阿衫小心地扶着魏青的手下来,魏青拉着她向宴场走去。魏青嘴角扬着笑了笑说:“你叫忆杉是不是,你和姑姑眉角真像。”阿衫抬起头说:“舅舅也这么说。”魏青笑了两声说:“那是肯定的。你没发现,你舅舅眉角和你相似的出奇。”
博平见到魏青来了,立马跪下喊道:“臣博平祝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魏青只是说了句“好久不见了,博大人。”便向深处走去。阿衫小心问:“娘娘不喜欢这位大人?”魏青眼睛动了一下说:“有些吧。”
魏高许是感觉到魏青来了,背着手并不回头像早已等待一样说:“莹莹来了。”魏青挥手散开周边的侍女,看人都走远了,才说:“父亲,好久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