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元一转过身,脸色就沉了下来,走了十几分钟,他突然站着,问他身后的刘司长:“刘老,擂台赛允许有千分之三的死亡率吧?”
“是。”
“那么……”崔元回头看着五行城席位里那头晶宠护着的女人:“……上擂台后,不必手下留情。”如果,那个让她留恋的男人死了,她,就要重新找一个保护者了吧。
五行城的席位上,唐家的几个坐得较近的子弟脸色难看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族长与夫人们的座位在席位最前方,虽然宽大豪华占的面积颇大,不过,在齿内震天动地的呐喊声中,他们仍然隐隐听到了崔元与温妮的对话。在几人目光刀光剑影的一番征战后,快三十岁的唐镜钏咬牙走了过来。
温妮的心神刚集中到擂台,就又被小猫的异动拉回了注意力,看着站在不远处的唐镜钏,她拍了拍身边的位置:“钏堂姐,有事吗?”
唐镜钏坐到温妮身边,看着她,有些犹豫,不过,最终还是忍不住劝:“妮妮,锦堂弟脾气是不大好,不过,他责任心强……”所以,他将来绝对不会抛弃妻子。
唐镜钏是什么意思?温妮有些不明所以,“他脾气不好吗?我觉得蛮好的啊,除了有点大男人主义。”
蛮好?唐镜钏的下巴掉到了地上……不过,这样更好不是,“嘿嘿,是,他那人,是有点古板,跟古代男人一样,总想着妻子守着他一个人,嘿。”说完,唐镜钏就想抽自一巴掌,怎么就顺着说了呢,她完全可以接着夸夸堂弟嘛,虽然,她实在不知道应该夸他什么。
温妮点了点头:“没事,我习惯了。”大男人主义的男人她见得多了,当初,她小学毕业后,她妈妈就辞职回家,做起了专职的家庭主妇来着,所以,唐锦这种性格,她真的不觉得有什么。
看着温妮又专注地去看擂台,唐镜钏轻轻站起身,回到众子弟中间。
“怎么样?”唐镜钏恍惚的神情让众人有些着急,性急的便忍不住抓着唐镜钏的肩膀摇了摇,“那个一脸春/情荡漾,卖力勾搭族长夫人的男人是谁?”
“啊?”唐镜钏瞪了摇她的男人一眼:“胡说,那人风度翩翩,温文尔雅,明明是深情款款,柔情无限,怎么到了你的嘴里就那么……”
“唉呀,说一千道一万,那男人就是不怀好意来撬族长的墙角,他越好,族长越危险,我说唐镜钏,你到底站哪边?知道不知道族长夫人如果被人勾搭走了意味着什么?”
唐镜钏哼了一声:“我当然知道留着妮妮就意味着咱们都多条命,不过,哼,你们纯属白操心,妮妮说族长脾气蛮好。”
“蛮好!!”好几人失声惊呼,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然后,有人不放心了:“不会是敷衍你的吧?”族长的脾气还好?那他们就没人不好了。
唐镜钏恼了,“是真心是假意我分不清楚吗?不相信,你们自己去问。”温妮是什么人,他们不知道?还反复地问啊问啊,烦死人了都。懒得再搭理这些人,唐镜钏转头接着看擂台上自家堂弟的比赛。
唐家子弟头碰头又嘀咕了半天,最后终于决定对唐镜钏的说法持半信半疑的态度,现在,最重要的是擂台上……
擂台上,唐锦气喘吁吁,全身都被汗水打湿了,整个人累得几乎脱力了,连向来极其稳固的下盘都已经开始有了轻微的椅,一幅马上就要倒下的样子,他的对手手上蓝光狂闪,一步一步向他逼近,馆中观众慢慢都静了下来,沉重压抑的气氛弥漫在馆中的每个角落。
输了吗?这个带给他们希望的年青族长就要输了吗?
似乎是一刹那,又似乎,每一个动作都被以放慢了几十倍的速度被所有人收集进了脑域,蓝色的光刺穿了年青族长的身体,而那个水系能力者脸上的笑容刚刚绽放,就被一把金色的大刀劈得飞出了擂台,鲜血一路抛洒……
“砰!”水系能力者捂着胸前被刀劈开的伤口跌落在地,噗一声,又喷出了一口鲜血。
“轰!”
原本静极的齿如同被引爆的火药库,巨大的声浪掩盖了一切,人们全都从座位上跳了起来,疯狂地嚎叫、尖啸,为这霎时间反败为胜的巨大反差、以弱胜强的强烈冲击、鲜血与暴力的巨大刺激,所有的人都尽情地宣泄着自己的激情,甚至有人抓起身旁的伴侣压在了椅子上就开始用下/身碰击,而见着的人,除了鼓噪还是鼓噪,既无人以异样的眼光相向,更无谁多嘴谩骂,因为,其中甚至有陌生人也抱在一起亲吻、拥抱、撕扯彼此的衣物,似乎此时,唯有最原始的性/爱才能表达出他们胸中几乎爆炸开来的狂热激情,唯有如此,他们才能平静下来——不过,行止过火的到底是少数,多数人也都狂嘶乱吼一通了事。
唐家人迅速把唐锦抬进了治疗室,同时,倒在擂台外的水系挑战者也被抬了下去。
崔元带着刘司长闯进了救治的房间,阴森的看了一眼躺在床上胸前伤口深可见的男人,崔元冷哼了一声:“三阶的差距,你居然输了?”
看到崔元与刘司长,男人痛苦地想坐起来,却被医护人员七手八脚地制止了,崔元不耐烦地一挥手:“别吵。”
救治的人中有不认识崔元的人皱紧了眉想撵人,却被同伴制止,只能加快手上的救护工作,就当这多出的两个人不存在,伤口都处理好,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