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被毁得狼藉不堪的屋子,老妇人啧啧连声:“隔断都弄没了?”

老妇人的老伴指着碎裂在地的几块隔断:“这么结实都撞断了,没有十四阶,根本不行,这不是那忻娘弄的。”

老妇人看着那尤自站在屋角发呆不曾动弹的老者,示意老伴:“是这老东西弄的。”

“忻娘那个黑色的线圈是什么?让这老东西只能破屋后退才能自保?”

两人毫不见外地在屋内堪查,一边时不时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蜷缩在床脚的崔元,被两人选择性地无视了。

“范爷爷,田奶奶,我还伤着呢。”

老妇人终于施舍了一个眼神给崔元:“该,让你祸害人家忻娘。”

崔元痛苦地呻/吟,只是,看着屋中的几具死尸,他的呻/吟嘎然而止,恐惧再次无边无际地漫上心头,那个女人,那个女人……

“动静闹这么大,马上就有医生来了。”田姓老妇人与老头又四处查看了一遍,发现了在另一个房间里沉睡得不醒人事的温兆林。

“看这长相和忻娘满像。”范老爷子摇头:“这是把人家亲人捉来威胁人家就范?”

田姓老妇人咬牙,“崔老二,你真是,越来越下作!”

外屋的崔元闭口不语,偷鸡不成蚀把米,这次,差点把命都送了,以后他要是再接近那个恐怖的女人,他就把自己吃了。

很快房外传来跑动声,一直忙着没停的安全局工作人员再次有事儿了,同来的还有秦勇和崔始。

秦勇是听人说唐锦在宴会厅里火烧眉毛的飞奔,就过来看看情况,结果遇上同样听说弟弟出事的崔始,于是,跟着安全局的人员一起来了。

看到房内两个老人家,两位少将同时僵了一下:“范爷爷,田奶奶,您们怎么在这里?”

田奶奶冷笑:“看戏。”

崔始看着被救护人员抬到一边救治的弟弟,终年面瘫的脸狠狠扭曲了一下,秦勇则摸着鼻梁嘿嘿笑了两声,眼珠子四处乱转,看到地上几截残肢时,啧了一声,又看了看几具死尸:“崔始,这是你家的人吧?”

崔始看着安全局工作人员翻过来的人,脸色更黑了。

“啧啧,谁呀,这么没眼光,居然会刺杀你弟弟。”这个崔元,杀不杀有什么关系,反正是个废物。

“刺杀?”田奶奶回身重重一巴掌拍在秦勇头上,拍得他一阵吸气却不敢吱声。

“崔老二迷/奸人忻娘,还不兴人家反抗怎么的?”看一眼几具残尸,田奶奶面不改色:“何况,人家还是神智不清时候下意识的自卫呢。”

屋角的断臂老头终于被拉了出来,在接受了一翻包扎后,老头坐在一张不知谁弄来的小凳子上被众人围审。

“……在禁锢那颗能量源时,一道黑色细线凭空出现,无视防御,无视能量等级的差异,切断了我的胳膊,从二少的腹部擦过……我飞快后退,撞倒了卧室与客厅的隔断,逃过了一劫……旁边屋内的几个护卫闻声跑了出来,冲过去救二少,被细线切断……黑线回拢,在它主人的身边形成一个圆,瘦小的崔十四想偷偷把二少拖出黑色线圈的范围,线圈一转,崔十四的脑袋就掉了……我们一动不敢动,直到那个男人破门而入。”

田奶奶把自己知道的也说了一遍,然后看着崔始摇了摇头:“平日祸害一些别有居心的也就罢了,这个忻娘明显有意中人,连神智不清时还一个劲念着那个叫唐锦的酗子,崔老大,你这个弟弟你们也该好好管管了。”

“唐锦?!”崔源还没应呢,秦勇失声惊呼出来,而后看着断臂老头:“那个忻娘是温妮?”

断臂老头没吭声,田奶奶接口道:“那个酗子一个劲儿叫妮妮,妮妮,忻娘倒没攻击他,直接放了他进去。”

“人呢?”秦勇站起身。

“在隔壁。”看秦勇要走,田奶奶又将他喝住:“忻娘被注射了‘迷神’,你现在去做什么?”

秦勇吡着牙坐回原位,怪不得唐锦不管不顾在宴会厅里狂奔呢,啧啧,看一眼崔始,秦勇幸灾乐祸地笑了:“使用禁品,嘿嘿。崔始,你怎么跟你家老爷子交待?”摸着下巴,秦勇斜睨着崔始:“温妮在袁老那里可是挂过号的,人家是唐锦订了婚的妻子,品性高洁,可不是那些贪慕虚荣的女人,更不是那些拿身体换饭吃的女人,嘿嘿,崔始,你要怎么给人家交待。”

田奶奶叹口气:“崔老大,如果当年第一次出事时,你们没拿什么人家女孩子是交际花做借口,给崔老二把屁股擦了,让他以为无论闯下什么祸你们都会替他收拾,他哪会像现在这样肆无忌惮?”

“禁品!那是明令禁止用的,那个东西毁了多少能力者?你弟弟这是犯罪!”一直没吭声的范爷爷声音里带出了愤怒,“袁老头好容易看上的好苗子,就这么毁了!”本以为只是一个长得好看的,看到那孩子坚持着不被本能控制时,他也只是有些赞叹,可是……想起老友上次提起这孩子时的欣喜,范爷爷虎地站了起来,袁老头说难得有了这样一对有情人,那小丫头又是个做学术的料子,决定要好好栽培,没想到,没想到,就这么毁了!

田奶奶拉住自家老伴:“忻娘意志坚强,能戒掉。”

范爷爷狠狠喘了几口粗气,气呼呼又坐了回去:“袁老头还想收那丫头做关门弟子,现在,就在我们身边出了事,让我怎么有脸去见他?”

崔始的脸色更难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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