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女人,何必女人为难女人!”我望着李姐笑着说。
这句话听起来简单,但细回味,还蛮有道理的,同是女人,都有不易之处。
李姐在接我递过去的苹果时笑了。我以乞求的口气劝她,这事儿就随了李辉吧!他很爱习梅。
李姐沒吭气,低头咬苹果吃,算是默认了。
出院要回家了,李姐非要回乡下。我又劝她,你去乡下一人,刀口没长好得有人照顾才行。可是李辉和习梅要忙店里,去了乡下,一天损失就是好几百,那一月就是你一年庄稼地的收入。
李姐小声给我嘀咕,她住下不习惯,毕竟前几天脸红脖子粗的闹过。
听出李姐反省了,也说明她放下了,我笑,所以现在住一起适应呀!你就李辉一个孩子迟早是要住一起的。
这话使李姐又不好意思,捣我一把,说她说的话可不能给习梅讲,讲了她就更不好意思了。
反正习梅和李辉出去办出院手续了,我开李姐玩笑,现在回头看看,以前的争争吵吵都没必要,反而伤了和气,想起来除了后悔就是后悔。
李姐心服口服的给我点头。
出院住到习梅租的房子,李姐本就没有底气,又天天让习梅伺候,她反倒不好意思了,见习梅和李辉带欣欣一进家门,战战惊惊的,抢着要干这干那的。但习梅总会阻止她,叫着阿姨让她歇着。
二十多天过去,看到习梅既要忙店里,又要来回跑着伺候她,她就嚷着自己这也能干那也能干。习梅还是不让,说过一个月才行。李姐这才发现,当初她真是看错人了,现在看习梅,那儿都喜欢。
这天习梅回到家半蹲下手洗衣服,结果起身时晕倒了,被送到医院告之怀孕了。
李姐高兴的笑出了泪,而习梅则在她怀中哭的稀里哗啦。想想和李辉在一起的这段日子,经厉的风风雨雨,酸甜苦辣,想到两次失败的婚姻,真的是痛并快乐着。
在我们一起去看婚纱的那天,她才告诉我,她为什么与李辉在一起时没避孕,她就想看看,如果能怀孕,她就跟李辉结婚,如果不能,李辉对她再好,她必须要放手,她知道,李辉很爱他,她不能给爱的人生孩子,她就是自私。习梅说完又拥住我哭了。
习梅的特大变化使我和任鹏刮目相看,本说好欣欣我们带的,她想到我怀孕,又来回市场跑,欣欣她和李辉管。
婚期定在元旦,我们各自忙碌着自己的工作,王二的病情恢复的很好,还时不时来市场。现在的他,完全静下心来在家休养,烟不抽,酒不喝,自己的大型机器转卖给了朋友。
来找任鹏时,任鹏开他玩笑,现在不想挣钱了。王二五指分叉梳一下大背头,说钱啥时候才能挣完呀!不想挣了,想明白了,人这一辈子前半辈子拿健康挣钱,后半辈子花钱卖健康,搞不好,钱挣了,人却没了,现在靠银行利息也可以安安稳稳过日子的。
王二说时的那分自信,终于显现出了一个成熟男人的魅力。
我和任鹏听着笑,王二又开刷我,说许艳你别笑,你听老哥的,生了孩子,可别听男人的鬼话,你在家相夫教子,我养活你。等那天外面年轻漂亮的花裙子插足了,你连哭的地儿都沒有。
我笑:“你们男人呀,就想家里有个贤惠的,单位有个漂亮的,心里有个牵挂的。”
任鹏听了眼睛睨我,倒是王二拍掌:“说的好,真是太懂男人心了。”
我笑,任鹏也笑。我的手机响了,一个陌生的号码,在接时,我再想是那个同学吗?当熟悉的声音传来——许艳,我冯伟。我一下无语了,愣了半天问了句无情的话:“什么事。”
他没有直接回答我,而是讲他为什么突然离开,为什么现在才回电话,还有这快两年的时间,他在干什么?
在他说这么多话的时候,我几乎没给他应几声,倒是他讲上几句,就要问许艳你在听吗?我回答他,听着呢!
他讲完后问我一句:“你相信吗?”
我想起他的离去,我遭受的白眼和讽刺,一下火就上来了:“你现在给我打电话,是在向我说什么?还是在炫耀什么?”
冯伟听了,就一遍遍解释,他沒有,他真的没有,这几年一个人在外头拼搏的时候,他才明白,那年的犯错,真是自己太浑蛋了。
一下我又想起在省城跪下来求冯伟的屈辱史,火气又升腾起来:“你就说吧!你今天打电话什么事?”
“我要回村创业,和认识的一个朋友,开办近民扶贫厂子,让村子里的年轻人就近就业,夫妻两口不在受两地分居的折磨。你说行吗?”
“我不知道!你问唐月莉!”
“我不会再见她!你相信我!”冯伟说话时显得很真诚。
“我和任鹏结婚了,我们的宝宝再一月就出生了!”我挂了电话。
任鹏问我是谁,我就把冯伟要回来的事讲了,他和王二居然都说这是好事。
冯伟第二天就来了,我不想见他,呆在家里待产,婆婆一听冯伟回来,就回乡下去了。
冯梅抱着她宝贝儿子去见冯伟时,她还打电话开玩笑,要不要见了她哥的面,好好替我训叨训叨。
我笑:你哄我,现在你哥身价百万,你怕是向着他了。
冯梅不回答我,却说让她哥给我的小宝宝当干爹呗!
我训她一派胡言,你小叔任鹏听了可不高兴。
冯梅笑:开玩笑的。
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