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娘我可是才女!才女!
当然,就算是内心慌得一批,外表还是云淡风轻的。
好在,她终究还是没有被这个坑坑掉,竟然抽中了自己的歌。
再次回归自己擅长的领域,华闵雨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回到了自己的舒适区,而且……依然可以保住自己的才女之名了。
不会输的,我从来不会输。
不管是谁,在我擅长的领域里,也不可能打败我。
华闵雨画好了妆,就站在后台不远处,看着舞台一侧的谷小白。
她不着急,席红才却是着急死了。
看完了朱启南的表演,他就有点坐不住,直接跑到后来来了。
这会儿,把自己的各路人马指挥得团团转,就生怕华闵雨冷着、热着,导致没准备好。
再看到看华闵雨无所事事站在那里,几乎要抓狂。
哎呦,我的小姑奶奶啊,这个时候不应该找找感觉,开开嗓,先做些准备活动吗?怎么就站那里呆着了?
席红才有点皇帝不急太监急的感觉。
因为这不是一场比赛的问题,而是关系到整个南湾大学的大问题!
席红才是一个事业心很强的人。
成为南湾大学的校长,让他有了大展宏图的土壤。
可南湾大学毕竟先天不足,各方面的发展都有所掣肘,席红才到了南湾大学之后,深刻的感受到了阻力。
自己的政令无法下达,自己的意图无法实施,而对外的一些宣传,却也总达不到目的。
那种无力的感觉,让人心力交瘁。
直到席红才看到了谷小白的横空出世。
一个谷小白,给东原大学,带来了太多的关注度了。而这种关注度,产生了一种集群连带效应,让更多的天才人物脱颖而出,紧接着影响到了东原大学的声誉、生源,甚至让东原大学的校歌赛,成为有史以来最具关注度的一届校歌赛……
这个时候,席红才就忍不住想……
我们也有天才啊!
我们为什么不能享受天才的红利?
我们也可以!我们一定也可以!
请把你嘴里的肉吐出来,分给我一半,谢谢。
抱着这样的想法,他就来了。
但来到了东原大学之后,他才发现自己真的想的太轻松了。
想要打败谷小白,谈何容易?
不只是谷小白,这些家伙到底是从哪里蹦出来的怪物!
而且,这些人怎么一个比一个会挖坑!
一个《小燕子》都能唱得让人七窍生烟。
现在席红才都有点后悔了。
我家的才女,养在深闺里,捧在手心里,怎么就丢进了你们这种狼窝了呢!
这到底是什么修罗场啊!简直是天才的绞肉机!
席红才有一种凭借一身神装,在新手村里称王称霸的小号,刚出新手村的茫然……
这会儿,先是在心里腹诽了半天华闵雨的淡定,又转头去看谷小白。
发现谷小白站在舞台一侧,似乎有些焦急的模样,心里顿时一喜。
“希望谷小白发挥失常,发挥失常,发挥失常……”
席红才两只手按着自己的太阳穴,像是天线娃娃一样,对着谷小白疯狂发射脑电波。
谷小白似乎接受到了席红才的“恶意”,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低着头,看着手机上的一条信息。
“一首歌的时间:你赢得了英灵乐手盲伯(卫斯奴)的信任,他愿意为你穿,但是他不想演奏《青丝》。”
“……”
谷小白沉默着。
自从决定了如何改编《青丝》开始,谷小白就想着,要让盲伯跟自己一起上台。
要让这名在两千七百年前,遭遇了人生中最大的苦难和悲哀的乐师,重新站在这个舞台上,听一听他赖以为生的乐舞,已经发展到了什么样的模样。
他,理应站在这样的舞台上,被千千万万的人看到,被无数的人知晓,被无数的人欢呼!
他,不仅仅是一名盲人乐师,他是盲伯,他是卫斯奴,他是千千万万乐舞前辈们,永不屈服的灵魂。
他不应该被埋没在历史里,被埋在一捧黄土之下。
没有任何人记得。
于是,谷小白再次偷渡时空,找到了盲伯。
两个穿越两千七百年时空,多次相遇却从未有所交集的灵魂,在一方小小的院落里,再次敲起了许多年前,那宫廷鼓舞的节奏,提起了那一缕青丝,那一次生死离别。
盲伯从未想过,这世界上,竟然还有一个人看到了自己的悲欢离合,看到了自己的一生命运,和自己一样,知道这个世界上,曾经有那么美丽的一名女子。
那一刻,两个人宛若知己。
听谷小白唱了一曲《青丝》,盲伯更是涕泪横流。
但当谷小白希望他和自己一起表演《青丝》,而且是那一段六建鼓舞时,他犹豫了。
不论谷小白再说什么,他也只是深深的低下头去,不言不语。
这么多年,双目失明,流落街头的盲伯,内心有一处不敢触碰的禁区。
身体上再多的伤痛,再多的饥饿,也不如内心深处的痛苦来的多。
正是那段舞蹈,带给了他如今如此沉重的灾难。
所以,谷小白明白盲伯的犹豫。
但他依然希望,盲伯能够走出来,将那一段舞重现人间。
斯人已逝,若是飞蓬在天有灵,或许也不会希望,盲伯就此痛苦沉沦。
但……盲伯终究没有来。
看着时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