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的调子,也变了。
在之前的雅乐音阶里,加入了更多半音,营造出了一种异域风情。进副歌了!
“他们唱——”
谷小白先用自己原来的声音唱了一句过门,突然音色一变,拉声带,起弱声,假声带震动,气流直冲下颚,口腔和鼻腔共鸣放到最大,声音瞬间变成了撕裂感,声嘶力竭的女声!
副歌起:
“亡我祁连山——
使我六畜——不蕃息……
失我焉支山——
使我妇女——无颜色……”
声音哀凄,如泣如诉,如亡国之声。
一遍似乎都无法表达他们的哀愁。
所以又是一遍。
“亡我祁连山啊~~
使我六畜~~不蕃息啊~~
失我焉支山啊——
使我妇女——无颜色……”
这一遍,更苦,更悲。
想当年,冠军猛进,如入无人之境,把祁连山都划入了大汉版图,失去了祁连山的匈奴,在荒原之上,吹着胡笳,唱着悲歌。
但这悲歌之后,谷小白的声音,突然又是一变,变回了之前那豪放的男声。
然后一声长笑。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之前的那副歌有多悲伤,这一声长笑就是多得意。
你们失去了祁连山,有多悲伤。
你们失去了焉支山,有多绝望。
老子就有多得意啊!
老子就有多开心啊!
因为,老子就是那个夺了你们祁连山、焉支山的冠军侯!
啊哈哈哈哈哈哈!!!!!!
听,老子在得意的笑啊!
哭啊,给老子哭得更大声点!
刚才谷小白变女声的时候,蒋明初就觉得自己的膝盖都要跪了。
这种音色的控制,简直出神入化。
谷小白刚才展现出来的女声撕裂声,如果真的出现在一名女歌手的身上,恐怕可以把一个寂寂无名的歌手,直接送到一线歌手的位置。
如此有特色,如此有辨识度,如此特殊的音色,国内乐坛,已经好久没有过了。
而对谷小白来说,这种音色,宛若魔术一般,说变就变!说收就收。
但等这音色之后,那一声长笑出来时,蒋明初却觉得自己头皮都炸了!
真的炸了!
本来就有些飘零的头发,一根根竖起。
卧槽!卧槽!卧槽!
这什么神仙歌曲!
原本以为主歌部分已经达到了豪迈的极致。
但是到了副歌部分,却更加出彩。
这世界上,什么才能真正代表一个人的功绩?
当然是看他的敌人有多恨他了!
副歌看似悲戚,却是以敌人的悲,来渲染自己的喜。
以敌人的无能狂怒,来渲染自己的无所不能。
敌人有多悲伤,我方就有多欢喜!
不能让敌人男女老少如丧考妣,集体放声大哭,怎么能算是千古名将,怎么能算是冠军一世?
敌人苦惨了,泪干了,我们才能坟头蹦迪啊对不对!
来啊,动次大次蹦起来!
只有如此,才能展现出那笑卧在敌人腹地,听敌人悲歌的这绝代名将,是何等的豪情。
这一声长笑,方显无尽fēng_liú!
听完这一声长笑,不论是戴着耳机的,听着音箱的,不论是只听歌,还是看着mv的,都有一种感觉。
跪了!
真的跪了!
这,就是《出征曲》!
一声长笑之后,琴声再起,主歌又来了。
“二月金鼓传
北荒战书下
单于负横勇
南向饮胡马……”
还有一段!
第二段的配器依然简单。
只是琴音更绵,瑟音更亮,鼓声更响。
豪迈的主歌,让人热血沸腾。
眨眼之间,那英武青年又一路平推到了祁连山下。
他一路杀了过去,杀了回来。
他又杀过去了!
能够在匈奴的腹地,像是犁地一样随便犁的,这世界上又有几人?
然后副歌起:
“他们唱——”
就在大家都期望能够听到之前的那段副歌时,却听到谷小白那撕裂感的女声,唱出的却是截然不同的歌词。
“他为什么就是不听话
他为什么就是不肯倒下
谁能让他认输
谁来治好我的sd啊……”
一遍之后,又是一遍。
更加凄惨悲凉。
声音惶惶,若负犬哀鸣。
“哗”蒋明初觉得自己的下巴都掉了。
什么鬼!
这瞬间,无数在听这首歌的人,就只有一个感觉。
我了个惊天大草啊!
竟然还有!
竟然还有戏!
小白,你为什么这么皮!
你这么皮,真的好吗?!
第一遍,唱的是千古军神冠军侯的《出征曲》。
冠军侯所到之处,如入无人之境。
让他可以在敌人的腹地,躺着听小曲儿。
而这第二段,唱的却是谷小白的《出征曲》!
那个华语乐坛堪称全民公敌,挡得许多人恰不了饭,亚洲乐坛以一人之力夺走了东南亚的市场,被人恨之入骨的男人!
他理当被人恨得牙痒痒,被人无所不用其极的针对。
但是那又怎么样?
这一段,放在这里,真的是太应景,太出气了。
看吧。
那些人怕谷小白怕到要死。
他们诽谤他,中伤他。
他们调集所有资源,针对他。
他们悬赏他,袭击他。
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