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个普通人,她的牙齿根本咬不破凶兆先生**基因硬化的皮肤,那些鲜血,是从她碎裂的牙齿中流下的。
那是一个可怜的,从谎言中诞生,并且被抢走了孩子的女人,对命运最后的反抗。
“砰”
大恶人轻轻挥动手指,玛德琳小姐就被砸在了囚笼后方的栏杆上,她体内传来骨头破碎的声音,那种痛苦席卷在这可怜的女士身体里,让她发出绝望的呜咽。
她蜷缩在地上,鲜血从嘴里流出,让那漂亮的脸上也沾满了血污。
“好好休息吧。”
凶兆先生取出一张手帕,擦拭着手指上的鲜血,他对恶狠狠的瞪着他的玛德琳说:
“我很快会把小内森送到未来,他会在那里健康的成长,会在那里汲取知识,成为强大的斗士,然后重返这个时代,拯救所有人。”
“你会为他感觉到骄傲的,睡吧,别挣扎了。”
那沾染着鲜血的手帕被丢在地面上,如他来时一样,这大恶人转过身,快步走出了这昏暗的囚室,伴随着大门关上,黑暗再次笼罩了这地方。
在囚笼中,玛德琳小姐艰难的,忍受着身体里传来的痛苦,一点一点的从地面上爬起来。
她身上白色的连衣裙已经被鲜血浸染,她痛呼的呼吸着,靠在囚笼边缘,满是血污的手抱着自己蜷起的腿,她将头埋在怀中。
身体在颤抖,眼泪从眼眶中流出。
她的诞生只是个谎言,作为克隆体的她一切的背景和来历都是凶兆先生伪造的,她没有亲人,她只是个替代品。
但最少那段感情是真的。
她和萨默斯之间相处的时光,那种迸发的爱情,如火焰般燃烧的爱意,那是真的,她生命中唯一存在的真实的东西。
还有她的孩子。
小内森,那是她在这个世界上,真正拥有的,为数不多的宝物。
但被夺走了。
可怜的小内森在出生之后,就被凶兆先生夺走了,玛德琳甚至没能好好的抱抱他,没能亲眼看到自己的孩子,没能亲吻他。
生理和心理双重的痛苦与折磨让玛德琳小姐心神疲惫。
绝望的情绪和体内的痛苦让她昏昏欲睡,就好像是有个声音在呼唤她,在冰冷的黑暗中,这位可怜的女士抽了抽鼻子,在最后的呜咽声中,她闭上了眼睛。
睡梦来袭。
快的让人无法分辨,似乎只是光芒一闪,梦境就降临了。
温柔的抚摸从玛德琳小姐的头顶传来,有一只温暖的手在拂过她的长发。
在那温暖的温度所到之处,痛苦被驱散,似乎就连内心的绝望,也被轻轻的擦拭掉。
玛德琳感觉到了久违的阳光照耀在自己身上,她维持着蜷缩的动作,茫然的抬起头。
入目之处不再黑暗。
不再是那个狭窄而冰冷的囚室,她看到了夕阳的光照耀在一片草地上,在她视线尽头是一座金色的古朴而宏伟的城堡,在她头顶是一棵古怪的黑色树木。
那树枝光秃秃的,没有任何的叶子,在如被烧焦的树干上,还有暗红色的符文在闪耀。
交错的树枝结成树冠,笼罩于小花园之上,让温暖的阳光以斑驳的姿态照耀在地面上,在那梦境世界温柔的风中,玛德琳小姐扭头看去。
在不远处,在一个摇晃的躺椅上,一位穿着中世纪淑女装,带着金丝眼镜的漂亮姑娘正在阳光中小憩。
她睡得香甜,还有蝴蝶绕着她在飞行。
这一幕看上去魔幻极了。
“这是...这是天堂吗?”
玛德琳小姐轻声问到。
她以为自己在痛苦中死去,而灵魂已经来到了天国。
“如果是加百列在这里,她会告诉你,你不是一个诚挚的信徒,在死后是没有资格进入天堂的。”
温和的声音从玛德琳小姐背后传来,解答了她的疑问。
她回过头,看到了身后站着的那个男人。
脸颊有些消瘦的男人,黑色的长发披散在他肩膀上,他穿着黑色的,充满神秘气息的长袍,在下方分成四面的拖尾。
宽大的衣袖伴随着他抚摸玛德琳头发的动作在风中摇摆,那双蓝色的眼睛里有种温柔的光。
那光芒让刚刚历经了人间惨剧的玛德琳小姐感觉到了安心。
“我叫梅林,你可以叫我渡鸦。”
在自己的梦境世界里,梅林对被召唤到此的玛德琳小姐说:
“我是琴.格蕾的朋友,也和萨默斯有过接触,当然,对你而言,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我和你一样,和纳撒尼尔.埃塞克斯先生有些小小的...恩怨。”
“纳撒尼尔.埃塞克斯,那是谁?”
玛德琳茫然的问到。
梅林从腰间取下渡鸦之书,放在玛德琳小姐眼前的桌子上。
他从背后伸手放在马德林的肩膀上,用一种很亲昵的方式在玛德琳小姐耳边说:
“他的外号叫凶兆先生,也就是你的‘父亲’,我委托一位朋友从过去的时光中查明了他的身份,我一直在关注他。”
“我知道,你对眼前的一切都很茫然,但这些是你不需要关心的,玛德琳小姐,我本来应该亲自去解决埃塞克斯的,但我现在手头有些无法分身的急事。”
“对于一个策划着庞大阴谋的阴谋家而言,最好的报复不是杀了他,死亡的到来只会让他更疯狂。”
“对于他那样的人,最好的报复就是让他所有的计划统统破产,让他亲眼看到自己谋划的一切都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