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回到锦阳宫,向西门显楚辞别后,出了皇宫。
“你为什么不向皇后讲明白?”
坐在回府的马车上,苏染画问。
“你没听母后说父皇也是帮着她的么,本王为何要生生的破坏了他们的感情?”西门昊若无其事的道。
苏染画怔怔的望了西门昊三秒,原来在这样的一张俊冷的脸下,其实也藏着一颗孝心。
皇后虽然是最高贵的女人,可也是在男人的谎言呵护下生活,自享其乐。
一路沉闷无声,马车刚停到王府的门口,柳太医也骑马赶到了北王府。
“柳太医为何而来?”西门昊问行色匆匆的柳太医。
“回王爷,微臣奉皇后娘娘之命来王府给一个叫柳儿的姑娘诊病。”柳太医拱手道,虽然只是婢女,但有了皇后的懿旨,他也只得遵命前来。
“柳儿病的很重吗?”西门昊微微皱眉,怎么刚侍奉了依依几天就病了?
“是的,昊。”正询问着,白依依已经迎了出来,大概是为了柳儿的病,仿佛没有休息好一般显的盈盈弱弱。
“昊,你成天忙忙碌碌,都顾不上理会府里的事,何况只是一个丫鬟,没想到姑姑都听说了,还派来了柳太医,真让依依不胜感激。依依代柳儿先谢谢皇后姑姑了。”白依依道。
“嗯,这两天我是忙了些,既然柳太医来了,就赶快去吧。”西门昊点点头。
“嗯。”白依依乖巧的应了一声,默不作声的陪同柳太医进了王府。低垂的头,遮住了脸上一闪而过的狠戾,她说忙,是给西门昊面子,他竟然自己也说忙,若是忙夜里怎么有时间去梅花庭,怎么会带着苏染画特意进宫?
自从苏染画踏进王府,西门昊与她见面的机会就少了,虽然以前本身就少,可有了苏染画,总让白依依觉得他面对苏染画的时间要多很多。
苏染画不动声色的听着他们的对话,若不是知道白依依飞鸽传书皇后找太医,从白依依的一番话中还真的以为皇后对她十分的关心,连西门昊都没做的事,皇后已经做了。
看来西门昊真的不知有飞鸽传书这件事,只当天上飞来飞去的鸽子跟普通的鸟儿一般,在自由的飞翔。
柳太医来到了听雨轩,给生病的柳儿把脉,捋着胡须的手蓦地僵住了。
“怎么了,柳太医?”白依依小心的问。
“柳儿姑娘是中毒了。”柳太医收回了把脉的手,道。
“中毒?怎么会呢?中的什么毒?”白依依不敢相信的睁大双眼问。
“此毒叫五服散,出自宫中,极少流传民间,所以宫外的大夫很少能够正确的诊断出,原本是赐死的一种手段,从毒发致死需要五天。”柳太医解释道。
“柳儿中的是五服散?就是当年的反贼之女舒嫔受死时所服的那个药?”白依依惊问。
虚弱迷糊的柳儿听到白依依的话,身子不由的颤动了一下。
“正是。”柳太医点点头。
“柳儿怎么会中了这种毒?柳太医可有解药?”白依依紧张的问。
“五服散没有解药,需要靠针灸释掉身上的毒气,配合熬好的药草热浴方可痊愈,还好老夫来的及时,若是一直找宫外的大夫,错过五日之后就一切都晚了。”柳太医道。
“听起来很麻烦的,柳太医能接连来北王府吗?毕竟柳儿只是个丫头。”白依依担忧的道。
“若是秀信任老夫,就让老夫带柳儿姑娘回敝府疗毒,府内有老夫的小徒弟,而且需要的东西也齐全,随时可以照顾柳儿姑娘。”柳太医提议道。
“这样很好,有劳柳太医了。”白依依不假思索的答应了。
“不过——”白依依顿了顿,道,“柳太医还是不要对外说出柳儿中毒的实情,万一激到了下毒之人,怕对柳儿不测。”
“老夫明白。”柳太医起身收拾了药箱,“老夫先回府交代一下,稍后白秀将柳儿送去便是。”
“好。”白依依点点头。
柳太医离开之后,柳儿支撑着虚弱的身子,坐了起来。
“柳儿,待会儿我请林管家安排一下把你送到柳太医的府上治病,你放心很快就会好的。”白依依扶住柳儿,温和的道。
“白秀,是谁,是谁给奴婢下的毒?”柳儿一把扣住白依依的手臂,神情有些激动,暗淡的目光中闪烁着骇怕。
“柳儿,你得罪了谁呢?”白依依细声问。
“奴婢一直在王府本分做事,什么时候的罪过人?那可是宫里的毒药,若没有一些能耐怎能得到?”柳儿实在想不起来自己得罪了哪号人物。
“柳儿,你太无心了!”白依依握住柳儿的手,由于体弱惊骇,柳儿的双手冰凉。
“白秀,奴婢一直生活在王府里,你是知道奴婢的,你替奴婢想一下。”柳儿像一只无助的小鸟,感觉自己已经频临鬼门关,稀里糊涂的就命悬一线,若是没有柳太医,五日期限一到,她就会莫名的死去,太可怕了!
“其实,事情已经很明白了。”白依依抿了抿唇,好像不得已的才说出这句话。
“白秀?”柳儿楚楚可怜的看着白依依。
“你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开始犯病的吧?”白依依神情凝重的问。
“昨日奴婢去梅花庭给王妃送压惊药回来之后。”柳儿想了想道。
“柳儿,现在已经知道你中的是毒,不是突然生病了,这件事就得重新换个角度看。”白依依不动声色语重心长的循循诱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