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再说。现在这条道已经暴露,沒有继续存在的必要了。”西门易冷声道。
于是,如烟能杀人的目光从西门易的背后投向苏染画,都是她斩断了她与西门易毫无阻隔的暗中相会之路,虽然西门易越來越少见她,可是这样连最后的希望也沒了,以后他们要见面会更加不方便。
沒有存在的必要?是不是有一天,西门易也会将这样的话特意说给自己?如烟的心底划过一丝不甘心的凉意。
“皇嫂,你可要好好考虑我说过的话,给自己选一条最好的路。”西门易从如烟手中接过斗笠,带在头上,整个人显出了几分神秘。
若非他此时正被皇上下令囚禁在南王府,而恰恰周齐与吴清扬回來复命,他可不会如此麻烦现身。
而这一切都是拜苏染画所赐。
西门易不信靠着苏洛城能让苏染画乖乖的听话办事,毕竟他曾亲眼见过苏染画对苏洛城露出的杀机,也见识过苏染画不为人知的能力。
所以,虽然他认为苏染画在刑事房所做的是为了博得西门昊的好感,但他却不敢相信她的出发点是为了替苏洛城套取西门昊的情报,也或者是真的要依附西门昊反手对付苏洛城。
所以,西门易要撇开苏洛城的关系与苏染画单独做谈判,让她直接帮助自己,毕竟能在西门昊贴身处安插一个眼线是很不容易的。他舍不得放弃这枚绝佳的棋子。
苏染画一声不吭,她知道西门易堵死暗道就是信不过她,就算她现在不会鲁莽的去揭发他们,可不能保证以后不会拿西门易与如烟的关系做文章,所以,吃一堑长一智的西门易才会当机立断毁了关键的证据,但还想拉拢她,故又任由她知道如烟的事。
可是,如烟在西门易跟前究竟起什么作用?苏染画还不知道。
“王爷,你想说服她?”如烟忍不住的插嘴,相府与北王府之间的事她不管,与南王府的合作,她也不管,可是相府的两个女儿都与西门易扯上关系,却是她难以容忍的。
她自认各方面都很优秀,差就差在沒有一个有权有势的老爹帮西门易做事,只能凭自己单枪匹马的为他效命,所以她就那么难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与你无关,你还照之前计划的行事。”西门易看也不看如烟,跳下了暗道,“将北王妃送出玉锦坊。”
又是一条命令。
“是。”如烟无奈的应声道。
当苏染楼,走到楼前时,才发现这里其实就是玉锦坊。
苏染画特意经过街道,从玉锦坊又转回了那所小院,但未及到达便止步了。
因为那所小院已经坍塌成一堆瓦砾,正有一些苦力模样的人在干活。听一旁的人闲言碎语,说是有人买了这块地要翻盖新房。
苏染画嗤鼻一笑,想必是为了掩人耳目,西门易使出了障眼法,趁翻盖房子的机会,填堵地道。
这么看來,西门易在某些事情上做的还可以,就像替西门哲安排离京的线路,就像此时的当机立断。
苏染画了无兴趣,便决定回北王府。
而在街头的另一边,白依依若有所思的看着苏染画的背影,又看看已经坍塌的小院,闪烁的眸子在竭力发现着什么。
在北王府安然无事的呆了几天,便又要进宫了。
月华国的王子要來朝圣,西门显楚设宴款待,以彰显青辕王朝的豪气。苏染画做为北王府的王妃,皇家的一份子也要随行。
这是苏染画第一次见识皇家大规模的场面,也代表着西门昊在旁人面前对她身份的认同。
这一次,苏染画穿上了北王府为她特意准备的华衣,头发也被末儿精心的梳了个美丽的发髻,但在苏染画的执意要求下,沒有多施粉黛,多配首饰,整个人显的富贵,但又端庄高雅。
苏染画与西门昊进宫之后,白依依去柳太医的府上接回了大病初愈的柳儿。
死里逃生的柳儿皮包骨头的瘦弱,看的白依依是啧啧叹息。
“柳儿,我考虑了很久,为了你的安全,你还是去梅花庭吧。”白依依道。
“什么?白秀,奴婢的这条命是秀救的,如果沒有秀的面子,皇后怎能会给奴婢找來柳太医?”柳儿急切的热泪盈眶,“奴婢做牛做马也要报答秀的救命之恩!”
“你想要报恩的心我领了。”白秀温柔的一笑,“但是,为了你自己,你必须去梅花庭侍奉王妃,只要王妃看到你回到她身边,对她忠心耿耿,她就不会再为难你,否则,只怕,,”
白依依严肃的神情,顿口不语。
“她是那么一个心狠手辣的人,奴婢怎么可能再忠心与她?”柳儿愤愤的道。
“柳儿,你听我说。”白依依扶住柳儿颤抖的肩头,目不转睛的看着她,道,“不管你有什么样的想法,首先保命要紧,知道吗?”
柳儿与白依依四目相对,紧咬着下唇,犹豫了片刻,道,“白秀,奴婢不甘差点被害,也不甘让北王府有那样的一个王妃。”
白依依看着柳儿,深吸了口气,松开了她的肩头,转过身,“如果万不得已,我会帮王爷清理王府的。”
“有秀的话,奴婢即使去了梅花庭也不怕了。”柳儿镇定了下來,“奴婢不会只是傻傻的呆在梅花庭侍奉她,一定会找出她做坏事的证据!”
“柳儿!”白依依马上回过身,神情忧虑的看着柳儿,“你不可莽撞,我要你去梅花庭,只是不想让你受到她的伤害,忍下一口气,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