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您贵为皇后,应该知道什么事情是猜不得的。”西门昊沒有放过白盏凤忽而闪变的脸色,不动声色的道。
“锦华苑里沒有外人,本宫只是照理推论罢了。”皇后知道西门昊不变的脸色下已经藏了疑心,为自己解释道。
“母后这个猜想还真是特别。怀疑到了自己儿子身上。”西门昊轻轻一笑,望了眼身边的苏染画,“不过,这个结果对儿臣來说是最好的。”
“你,,”皇后瞪着西门昊说不出话來。
虽然西门昊一副平静又带着浅笑的神情,可是却透出了不容任何人质疑反对的决绝,似乎只要有人说个不字,他就会当即凝为寒冰,变的凉气袭人。
那种随时可以散发出的寒冷之气,令白盏凤也是驻足畏惧的。
在面对西门昊的时候,白盏凤才会羡慕淑妃,西门易在她的面前是那么的乖顺听话。
“母后,染画是儿臣的王妃,儿臣不敢寄望母后可以像待依依那般的待她,但作为长辈,就不要心存什么刁难了,她怎么说也是您的儿媳。”西门昊道。
“儿媳?”白盏凤强忍着收回怒意,冷冷一笑,瞟向苏染画,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是,本宫的儿媳。”
苏染画不做声响的看着白盏凤,“儿媳”一词真是别扭,但无意中又给她上了一条枷锁。在她像普通人一般建立家庭之后,也就有了普通人之间的关系。当她跟着西门昊回到北王府后,就得面对这个皇后婆婆。不过她嫁的是西门昊,跟这个女人有多大关系?
“染画,你去找晚儿吧,你这么久沒出现,她一定惦记着你。”西门昊侧头对苏染画道。
“好。”苏染画巴不得马上离开锦华苑,听了西门昊的话,扭头就朝外面走。
“你看看,你看看,这哪一点像本宫的儿媳!”白盏凤见苏染画全无宫廷之仪,走都不朝她施礼,实在是目中无人。以前西门昊对她不太好时,还是一副倔样子,此时岂不是要升天了?
苏染画听到了白盏凤的话,只是心中顿了一下,知道自己根本不习惯这宫中繁琐的礼仪,加上与皇后之间有隔阂,也想不起來表面上做做样子。但既然已经走了,也就算了,懒得再回头补个什么礼。
“母后先将她当做儿媳再说吧。”西门昊看了眼苏染画的背影,不以为然的道。
白盏凤压下一口气,瞥了西门昊一眼,回身走进屋内。
“说吧,将她支开,有什么话跟本宫说?”白盏凤坐到软榻上道,“要是你告诉本宫这么做是在利用苏染画,帮你实现什么目的的话,本宫还可以暂时装的接受她。”
这是白盏凤心存的一点幻想,在她眼中,西门昊不该抛弃与白依依自小到大的情分,而真的喜欢一个才见了几天的敌人的女儿。
“儿臣将染画带回北王府沒有任何目的。”西门昊站在白盏凤面前,微微低头,与她四目相对,字字清晰的道,“儿臣想请母后劝依依将眼光看向别的青年才俊,不要为儿臣一人死守。”
“你说什么!”白盏凤噌的站起身,瞪着西门昊,这一次她是真的一点儿都不认识自己的儿子了,“你这是要抛弃依依?”
“沒有拥有过,也就谈不上抛弃。”西门昊平静无常的道,“只是这么多年,儿臣让依依心存了依赖,一时也不好分开,所以请母后从中周旋,让依依学会沒有儿臣的生活。”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白盏凤真希望西门昊是生病的有些糊涂了,连她最后的一丝幻想也给打破。
“儿臣知道,其实这是摆在儿臣心中多年的问題,只是因为有了苏染画,才尽快的提了出來,若是为依依好,就请母后从中周旋,缓缓的开导她。不要让她一时难以接受。”西门昊道。
“你是说自己对依依并无情意?”白盏凤不相信,冷笑着问。
“儿臣对依依是兄妹亲情,不是要娶做妻子的情意。”西门昊道。
“纯粹是冠冕堂皇的理由!”白盏凤哼道,“不知苏染画用了什么妖术,迷的你不在乎她不洁之身,为她跳崖,现在又要抛弃依依。本宫不会听你的这番鬼话的。在本宫眼里只有依依才配做你的北王妃,其他人想都别想!”
“母后不肯劝解依依,是要让儿臣亲口对她说吗?”西门昊的眸子微微闪烁。
“若本宫去说,本宫只会设法让她嫁进北王府。你若想抛弃她,就自己去说,看对不对得起你死去的舅舅跟爷爷!”白盏凤说着,眸中染上了一层哀戚。
“就因为舅舅与爷爷的缘故,儿臣会一直对依依好,但这个好不是非要娶她,儿臣一直都沒有过要娶依依的心,这也就是为什么儿臣一直不肯开口请旨赐婚的原因,”西门昊道,“儿臣跟母后说这些,是要让母后知道儿臣真正的心意,其实凭母后的聪慧,应该早已想到的。”
白盏凤面色一沉,确实,这是她担心过的问題,但是看着西门昊对白依依的好,她又让自己不往这方面想。毕竟西门昊身边只有白依依一个女人,不娶她还会娶谁?
所以,白盏凤一直深信西门昊对白依依是独一无二的,他暂时沒有娶她是有原因的。
“本宫不会拿依依的终身大事任你胡闹,”白盏凤的态度依然坚决,“本宫不插手你王府的事,不管你如何参与权势的争夺,但是本宫有权利选择自己的儿媳,有权利替依依着想,依依就像本宫的女儿,不许任何人欺负她,就算是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