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服散?”春桃愣愣的看着苏染画,心中对她又是惊骇了几分,她究竟是什么人?怎么会知道皇后手里藏着五服散?五服散可是宫中的御用毒品,只有处罚犯人时才会经皇上准许用到。
确切的说五服散是皇上专门用來处罚特殊的犯人用的一道刑具。
“对。”苏染画肯定的点点头,注视着春桃流露出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从春桃对她惊讶的神情中可以断定,她猜测的沒错,白依依给柳儿用的五服散就是从皇后这里拿到的。
不过,白依依是不会直接通过皇后的手去拿,一定是仗着对皇后的了解偷取的。
“你要取五服散?”春桃小心的询问。
皇后虽然私藏着五服散,但那也是锦华苑的最大的秘密,只有皇后的心腹才知道,死去的陈福是一个,如今除了她的宝贝侄女儿白依依,就剩下她春桃知道了。
所以,要是发生了与五服散有关的事,第一个逃不脱的就是她。春桃自然知道其中关系的厉害,对苏染画的动机警惕万分。
“我用那东西做什么?不过随便问问而已。”苏染画旁若无事的道。
春桃才不会相信苏染画只是随口一问,狐疑的注视着她。
苏染画盯着春桃,眸中寒光乍现,狡黠的一笑,“若想一切如常,你知道该怎么做的,对吧?”
这样狡邪中带着冷意的笑容,让春桃不由的一战,仓促的点点头。她当然知道要保守秘密,不要惹了苏染画,让自己受到麻烦。此时,春桃可是后悔的要死,她千不该万不该的妄图去利用这个北王妃。
从今日苏染画寻她的情形,差点要了她的命的手段,她知道是自己跟白依依泄了密,让苏染画受到了麻烦,所以苏染画來找自己试问。但是不知什么原因又放过了自己。
春桃相信苏染画能够杀了她的,当日小林子可以用“猝死”的手段被悄无声息的杀了,也完全能让她做出一副无疾而终的样子。
想到此,春桃不由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心底无限的冰凉。她的目标只有对付白依依,可不想糊里糊涂的被牵扯进更大的阴谋里。
“去办你的事吧,不要让皇后娘娘久等了。”苏染画折身坐回到椅子上,神态悠闲的道。
“王妃您呢?”春桃的语气客气了许多。
“我在你这里歇一会儿。”苏染画道。
春桃顿了顿,不再说什么,开门走出了屋子,呼吸到外面的空气,才吐出压在心中的气。
苏染画坐在春桃的屋子里,想好了她接下來的计划,便出了屋子,悄无声息的离开锦华苑。
“卑职参见北王妃!”
苏染画离开锦华苑,便发觉到了素心寻寻觅觅的身影,躲过了素心,一路想着怎样去云霄苑找西门易,便听得身边有冷不丁的声音响起。
对于这个声音,苏染画是熟悉的,不用看,就知道是西门显楚的那个护卫李炳。
被李炳发现了行踪并不觉得奇怪,苏染画只觉得很扫兴,抬起头朝声音的來源望去。
李炳直直的站在几步开外,对苏染画的这身行头并不好奇,依旧是呆板的声音,拱手道,“卑职奉皇上之命请王妃去锦阳宫一趟。”
苏染画不动声色的点点头,本以为就在宫中,跟着李炳走就是,谁知李炳还是像第一次带她去见西门显楚那般,带住苏染画的臂膀,飞速掠去。
一路上,竟然沒有看到一个人影。苏染画知道李炳带着他故意躲开了旁人的视线,也就是说是秘密带走她的。
苏染画心中开始默默斟酌起來,是李炳自作主张的要带她去做什么?还是李炳早已发现她潜进宫的足迹,得到皇上的命令后又來带她?
对于这个李炳,苏染画从他跟西门昊曾经的对话中感到,这个看起來木讷的护卫,心里有自己的一个算盘。
最终,李炳带着苏染画真的來到了锦阳宫。
“儿臣参见父皇。”苏染画硬着头皮给龙椅上的西门显楚施礼。
西门显楚一声不吭的注视着跪在下面的苏染画,手指一下下轻轻的叩响着龙椅的俯首。
那沉闷的声音让苏染画听的有些头皮发麻。想起在太后寿宴上,西门显楚对自己流露出的杀意,心就紧紧的提了起來。
“是南王带你进宫的?”西门显楚突然开口问,并沒有让苏染画起來的意思。
真不愧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皇帝,自己第一次潜进宫就被发现了。
苏染画正了正头上的帽子,抬头道,“是。”
苏染画寻思着该怎样接受西门显楚的盘问,等待着他的下一个问題。
谁知西门显楚又绷嘴不吭了。
苏染画看着高居龙椅之位的西门显楚,目光深沉又透着炯炯的光芒,脸色平静带着说不出的压抑与天然而生的威严。
他是唯我独尊的帝王,他是掌握着最高的生杀大权的侩子手。
苏染画不知道西门显楚见她的目的,也无从猜测。只能与他一起保持沉静,静静的跪在原地。
“你的胆子真不小,若不是朕发现素心在锦华苑附近寻找你的事,朕还不知道你就在宫中。”西门显楚又冒出了一句话。
原來是凭着那个叫素心的宫女行踪做的猜测,苏染画明白了这件事,就说自己不会那么快的就暴露行踪,原來还是出自淑妃的怀疑,让西门显楚命令李炳做了查证。
对付素心,苏染画绰绰有余,对付李炳就有点难了。
“你跟朕來。”西门显楚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