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王妃的反应太不寻常,老奴担心……”林管家道。
“你一直跟着我,还不知道她的心思有多难猜?”西门昊道。
他此时是故意在书房等着苏染画。可是她一直呆在墨雅轩,该吃该喝正常的很,但又由于在小翠死后表现如此,又实在是不正常。
当苏染画刚从蝴蝶谷回到北王府时,还曾跟他要过小翠,可是此时面对小翠的死又很是平静。
在返回北王府时,西门昊想到了好多面对苏染画的情形,与她的对话说辞,他甚至已经准备让人去蝴蝶谷取楚航的血应急了,可结果什么事都沒发生。
“我去看看她。”西门昊还是坐不住了,起身离开书房,來到了墨雅轩。
“王爷忙碌多日,今日有时间回來了?”看到西门昊,苏染画像什么事都沒发生过一般,笑问。
“嗯,回來看看。”西门昊有些木然的点点头,看到如此的苏染画,真是有些不自在。
“看我吗?”苏染画闪动着眸光,戏谑的一笑。
“末儿呢?”西门昊走到桌边坐下问,宽大的墨雅轩就末儿一个丫头都不在身边,她可真是有王妃的架子。
“我还是一个人的好,丫鬟,我留不起。”苏染画道,垂下眼睑,隐去眸中闪过的寒意。
西门昊知道,苏染画心底还是怪他的。
“你若真的一个人本本分分,也就不会发生意外。”西门昊道,虽然小翠的死是由于他下手重了,可他忘不了令他愤怒的原因,苏染画与西门易勾结溜出了北王府,潜进皇宫,这就说明她的行径大有问題。
他一直沒有过问,不等于他会无视。
“若要我本分,总得各自安生不要惹是生非才是。”苏染画淡淡的道,就算小翠挨打是由于她离府未归所致,但究其缘由,还是出自白依依身上,小翠的死连同她受的罪,全部都要记在白依依头上!
“你认清自己北王妃的身份,不与外人勾结,就不会再生什么是非。”西门昊见事到如此,苏染画还是一副无关自己嘴硬的态度,不觉又怒火中烧,逼视着苏染画,语气沉重冷寒。
“原來王爷还是來质问臣妾的。”苏染画嗤鼻轻笑,为自己斟了杯茶,呷了一小口。
“老实在墨雅轩呆着,我不想跟你生气。”西门昊一掌用力的按在桌面上,站起身。所有的怒意燃烧的气息都涌在指间,凝在掌心,被他尽力的克制着。
“快过年了,宫里有什么规矩?”就在西门昊决定离开时,苏染画的话題突然來了个大转弯,令他意外。
“跟往年一样,所有皇亲国戚欢聚在昭和殿守岁。”西门昊道。
“哦。”苏染画轻轻的应了一声,继续喝茶。
西门昊走到屋门口,停下脚步又回过身,定定的看着神态悠闲的苏染画,“我会带你进宫的。”
“谢王爷,我可是很期盼这第一次在宫中过年呢!”苏染画翘唇微笑,向西门昊致意。
西门昊注视着苏染画,虽然她表面上是一副欢欣雀跃的样子,可是这根本不是她的性格,他眼中的苏染画是不会关心这些庸俗之事的。
“你是不是觉得我突然俗气了?”苏染画笑问,好像西门昊刚才沒有生她的气一般,对他笑的很随意。
见西门昊沒有回答,也许是他也猜不中自己的心思了。苏染画暗自轻笑,道,“发生了这么多倒霉的事,我想好好的过一个年,洗洗身上的晦气。”
“那就把身体养得硬朗一些,冬日寒气逼人,最要小心。”西门昊道。
看着西门昊开门关门之间沒了影踪,苏染画的目光渐渐阴沉。
她能感受到西门昊对她的隐忍,想必也是不想触动她的情绪,让绝杀草毒性发作,他的心底真的是在乎自己的吗?
可是,她必须要给小翠,给被冤枉的自己一个交代,就算西门昊对白依依有特殊的感情,尽心的呵护着白依依,她都要对白依依下手,讨一个公道。
苏染画可以一招结果了白依依的命,可是让她悄然无声的死了就太便宜她了,白依依就像苏洛城一样,令苏染画恨到了骨子里,所以她要让白依依死的轰轰烈烈,让她的真面目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让她所爱的西门昊看清她的样子。
所以,苏染画心中已经有了打算。
“秀,你说她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在听雨轩,如儿不解的询问白依依。
小翠已经下葬好几天了,苏染画从未去过梧桐居一次,果然如她所说,沒有送小翠最后一程。对小翠的死,她好像无动于衷。
白依依知道如儿口中的“她”是指的苏染画,轻轻一笑道,“如儿,你看到了,她就是那么一个冷石心肠的人。”
虽然摸不透苏染画的想法,小翠的死也沒有打击到苏染画,让她与西门昊之间掀起所意料的纠纷风波,这些让白依依有些失望,但是她还是借此在如儿面前顺水推舟的抹黑苏染画的居心。
“是啊,小翠还是她的陪嫁丫头呢!”如儿点点头,“本來小翠的后事应该由她操办,可是她撒手不管,丢给了柳儿。”
“柳儿有沒有说什么?”白依依问。
“柳儿也是对她的行为很有成见,但是秀知道的,她如今还住在墨雅轩,还是北王妃,沒人敢多说什么的。”如儿不满的撇撇嘴道,“就连末儿也是能躲则躲了。”
“她是一个聪明的人,不会不知道这样会对她不利,她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