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答案对你來说沒有什么影响吧?与你两情相悦的是后來的苏染画,也就是我,于梦绮。”苏染画再次提起这个已经快要让她淡忘的名字。
“是,我爱的是你。”西门昊深情的眸光凝视着苏染画,隐隐的透出懊悔,“如果我一开始就知道与相信了这个改变,一定不会让你受到那么多的伤害。”
“应该是我们彼此经历的那些事才坚定了我们的感情。”苏染画淡然一笑,现在想來,曾经经历的那些痛苦仿佛眨眼间,与日后的长久相守的日子比起微不足道。
楚航漫无目的的行走,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该到哪里去?
回到鬼谷吗?可是他出门一趟弄丢了他的洛颜,回去之后也只能面对空寂与伤悲。可是留在外面,他还能像以前那样的逍遥自在吗?他真的不适应身后再沒有那条火红的小尾巴。
前方已无路可走,楚航茫然抬头,才发现不知不觉中自己竟然來到了万安寺。
沉重的寺门大开,有几个僧人在扫地,还有來來往往的香客。
楚航想起了在这里静修的西门哲,微微顿了一下,大步向寺内走去。
“阿弥陀佛,见过皇上。”皇家的寺院,有人把楚航当作了西门昊认出來并不奇怪。
楚航也不开口,抬手轻轻示意了一下,继续朝西门哲的住处走去。
认出楚航的人都当成是皇上在微服私访,便也不再多说什么。
來到那间僻静的斋房,楚航轻叩了叩门。虽然他从未如此醒目的來万安寺找西门哲,但是他也曾暗查到西门哲的所在,所以寻起來熟门熟路。
“今天似乎不是你照例來的日子。”屋内有人道。
虽然这个声音平淡无波,少了当年的那种执妄之气,但是楚航还是能够听出就是西门哲。
楚航知道西门哲把他当作了春桃,便道,“是我。”
简单的两个字,楚航相信西门哲也能够分辨出他的声音。
不一会儿,门打开,一身灰色衣衫的西门哲站在楚航面前,身形削瘦了许多。
“你终于來了。”西门哲看了眼楚航,淡淡的道。
带着等待的话语,说明西门哲多年的静修也并沒有让他忘记过去。
“屋里很闷,出來走走吧。”楚航说着转过身,向一侧的山坡上走去。
通向山坡,就是西门哲与苏染画当年第一次相遇的地方,也是他被逼着逃出京城时与苏染画最后一次见面的地方。
他选择了靠近这个地方的斋房静修,说明他在一天天诵经拜佛中并沒有彻底的忘记苏染画。
苏染画是他心底抹不去的心魔。
“以带伤之身來见我,是你深信自己的本事,还是认为我真的不会还击?”
站在山坡上,西门哲看着楚航沉重的背影,淡淡的道。
虽然在离开玄古冰崖前,冷梓潇给楚航换掉了被伤血浸污的破衣,但是懂行的人还是能够看出他的伤势。
楚航沒有做声,寻了一片草地坐下,遥看着远方的天际,目光深邃。
西门哲见此,也不再多言,跟着楚航一起坐下來。这个地方他独自來过很多次,他曾试着遗忘过去,但总是身不由己的想來到这个地方,回想着当年一起放飞风筝的情形,那时的年少,那时的快乐。
佛经可以让他内心趋于宁静,但是他却无法做到放下一切。
“你把我的洛颜弄丢了,我该拿你怎样?眼睁睁的看着她爱上了别人,真的比看着她死去还要痛。”楚航幽幽的道。
西门哲微微一愣,淡然轻笑,“死了只会伤心的怀念,活着又远远离开却是对自己一次次永不停息的折磨。”
“当时对染画,从放手,强制忘却,彻底抛开,虽然一开始心中很不好受,可也沒觉得有要死的折磨。但是对洛颜,我有一次次要窒息的感觉。”楚航继续道。
不知为什么,楚航会将这些不愿说出口的话说给西门哲听。
西门哲望了楚航一眼,猜测着他的经历,“我想,对于染画,我们一开始所站的角度不同。染画在你看來一开始就不属于你,所以你可以坦然放弃,但是我却不行,我忘不了我们在这个地方曾经一起快乐的欢笑过。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我认为,染画对我跟洛颜对你才是一样的,内心深处就认为本就属于,但是却又远远离开,所以就无法做到淡然面对,存着散不去的执念。”
“你知道是自己过于执念?看來这几年的静修也不是毫无所获。”楚航轻轻一笑。
“知道又如何?我还是放不下。”西门哲道。
“应该努力放下,对谁都好。”楚航遥看天空,叹了口气,一切随遇而安,顺其自然,就不会带來那么多的伤害。
“这一次你能放下吗?”西门哲笑着问。他猜到楚航与洛颜之间出了严重的问題,但是这一次楚航无法再做到风轻云淡,一笑而过。这才是他來见自己的真正原因。或者是想从他身上寻到解脱的路。
“你相信一样的身体会有不同的魂魄吗?”楚航沒有回到西门哲,对他问出了这样的问題。
西门哲微顿,当年苏染画留给他的话再次响起在耳畔。
他曾听过,想过,但是却无法相信。
沒想到此时楚航又问出这样的问題。
“就连西门易都能死而复生,看來这个世上存着许多无法料到的意外。”楚航道。
“三皇兄还活着?”西门哲错愕。
楚航沒有回应,继续道,“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