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都是真的?你敢与南王到刑事房对质吗?”西门昊对着苏染画的眸,面无表情的问。
“嗯。”苏染画点点头,冷眸再次横向西门易,想要欺凌的她的事实本就存在,算不上说假话,总得给他的行为有所表示一番。
何况,她已经与西门昊有约在先,借机收拾一下苏洛城所支持的人,岂不是也算表示了一下自己的诚心?
“皇嫂!”西门易咬牙切齿的叫道,俊如妖孽的脸上蕴含着扭曲的怒意。
苏染画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从他带有警告的叫声中,她听出了威胁的意味。
但是,她不怕。
她相信,在事情没有到了最后的关头,最糟的地步,西门易都不会说出她的秘密的,因为在他的心底,还是想将她归他所用。
对于他来说,她是出其不意的,就像他很期待看到苏染画将金针插进西门昊的体内,为了这一天,为了更大的打击到西门昊,西门易都会对苏染画有所隐忍。
“三弟,看来我们该进宫一趟了。”西门昊冷冽的眸光射向西门易,抬手便将苏染画揽在怀中,俊冷的脸上现出几分柔情,撩热的气息吹在她的耳畔,“被人掳掠一定受了不小的委屈,本王得替爱妃讨个公道。”
俨然一对恩爱的夫妻,绝不逊于西门易对苏染情的表现。二人都是这么擅长演戏,不愧是兄弟。
苏染画听着西门昊突然柔和下来的语气,飘进耳中却是如同射出一枚冷剑,柔情与关爱的掩饰下,是将她硬生生的推在了靶心,就算西门易接下来面对的不测,也是因她而起,是西门昊不得已对他的出手。
“王爷,你是不是真的强掳了她?”苏染情一把拽住西门易的胳膊,急急的道,“有什么事就在这里说清楚,不要去刑事房了。”
西门易扫了眼苏染情,眸中是再也无法掩饰的厌恶。
事情还没个结果,这个笨女人就顺着苏染画的话,在众人面前质问他,别说一切根本不是事实,就算是他西门易真的强掳了苏染画,做为妻子,在即将面对被对手责问的情况下,也得努力护着自己的丈夫,共同对外,而不是此时的一副无策质问的蠢样。
还想将来母仪天下,简直是痴人做梦!
“王爷?”苏染情被西门易的目光吓到了,那样的眼神,就算她再笨,也能看懂,跟爹爹看三夫人的眼神简直像极了。不由的手一颤,松开了西门易,愣愣的看着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染情,本王先派人送你回宰相府,今晚你就回娘家与母亲在一起吧。”西门易觉察到了自己的不妥,隐忍着收回了厌恶,换上了一贯的柔情悦色,“本王这就跟他们进宫对质,你要相信本王。”
西门易那双魅惑人心的眼睛轻而易举的将苏染情感染了。苏染情愣愣的看着西门易的双眼,里面尽是无限的柔情与爱意,让她不觉以为刚才看到的是因为她眼花了。
苏染情郑重的点点头,得到西门易一个满意的充满溺爱的笑容,荡起春心一片,忘记了所有。
派人送走了苏染情,西门易站在西门昊面前,唇角微勾,展露着一贯的魅笑,“二皇兄,走吧。”
音落,笑意滑向一直被西门昊圈在身边的苏染画,直穿她的眼底。
于是,一干人连夜进宫直达刑事房,同时不可避免的惊动了皇上皇后,还有刚刚回宫,脚还没站稳的淑妃。
刑事房的执事刘喜听说是两位王爷来了,匆匆的从被窝里爬了起来,以最快的速度出现在众人面前。
“参见王……王爷……”刘喜喘气施礼之间已经将来人看的清清楚楚,目光最后锁定在西门昊身边的苏染画身上,又一次见到她,心中便有些许了然,想必是这个北王妃又生了什么事。
“刘执事,今夜刑事房要开堂为本王审个案子,按规矩办事吧。”西门昊扫了眼刘喜,径直走向刑事房大堂侧首位的椅子,坐下。
刘喜瞧了瞧西门昊,又看了看站着不动的西门易,与一副安然淡若模样的苏染画,心里琢磨着,上回是因为死了白依依的贴身丫鬟,今夜又是因为南王的什么事呢?刑事房是宫中设立的专门审理皇亲国戚特别案件的地方,若是要与南王有瓜葛,那可绝不是一般的案件,可是这么一来不就让刑事房直接插手了南北二王的矛盾,趟进了浑水?刘公公不由的为自己的处境暗捏了把汗。
刘喜回身看了看本该自己去坐的大堂正中的首位,有一侧的西门昊压着,又有堂下的西门易站着,那个位置向来是高处不胜寒的,他这个执事判官可真不好当啊!
“估计皇上很快就到了,要不要先等等?”刘喜试探着问,没有特意表明在问谁。
“爱妃,在父皇面前对质,你可有把握?”西门昊凌厉的目光望向苏染画,他没有问敢不敢,而是有没有把握,其意喻不言自明,既然要来对质,就一定要赢,否则她就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一句爱妃从西门昊毫无感情的语气里流出来,就像冬日里的雪花,飘飘扬扬的,看着美丽,却是寒冷。
“臣妾实事求是,相信皇上一定会秉公处理。”苏染画全无怕意,心底却在为自己冷笑,对付的是西门易这样连自己的嫂子也敢染指的品劣之人,睁着眼说瞎话也不为过吧。
“实事求是?朕倒要听听是怎样的实事求是!”
一道威严洪亮的声音在刑事房大堂门口响起,众人纷纷下跪,齐呼,“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