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子晴看着面上淡然的绿俏,心中冷笑一声,想必再过片刻,她便不会那么镇定了。
绿俏自那日脚受伤后,便有些不对劲。
韩子晴多次发现绿俏独自一人在陆神医的药室内,好像在忙些什么,见到她时面色慌张,眼神飘忽不定。
昨日她和闫休出门时见到她,她称自己脚伤没有好,只能在家,不能去帮忙。
但是韩子晴真真切切的看到了,她的鞋上沾满了泥土。而这附近的土地多是干燥,她必定是出去过,却没有如实相告。
终于,绿俏抬起头,见韩子晴正看着她,眸中一道冷光隐过,接着扯了扯唇角。
“晴姐姐,那你什么时候帮村民召集起来呢?”
“午时三刻。”她淡淡的回答着,站起身来,向陆神医点了点头,便和闫休一同离开。
一林荫小道上,一位女子匆匆的走着,前方不远处就是那诡异的浓雾,似红似绿的雾气慢慢的缭绕着。
没错,此女子正是绿俏!
她快步行走着,四处张望,面色焦急万分,细白的额前已经沁满了汗珠。
她见韩子晴等人去召集村民,便借此机会,小心的避开众人的视线。
想要先行一步,把那东西偷偷的拿回去。她计算了下,韩子晴他们到来所需的时间,应该足够她把那东西取走了。
她不再掩饰,暗暗提气,身影飞掠而起。
没过多时,她就来到一颗柏树下,跪着身子,手中快速的翻找着。
没有?!不可能!难道是韩子晴在诈她?
但自己分明丢了从小便随身携带的锦囊,那可是爹娘留给自己唯一的物件!
昨日晚上,她想着到广场上把自己提前放置在那里的毒药毁掉,却被偶然出门散心的韩子晴给发现了。
她慌忙逃走,结果韩子晴却循着自己的身影便追了过来。
她心中思索,这或许是个除去她的好机会,就故意把脚步慢了几分,把她引到村口处,便与她打斗在一起,可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韩子晴的功夫这般的好,自己的小腿被她踹了一脚,竟然错了位。
慌乱之下她只得抛出一枚毒弹,心里盘算着不出一炷香的时间,这世上就没有韩子晴这个人了,就是连一片衣角都不剩。
她拖着小腿来到村里唯一的河边,脱下身上的夜行衣,自己处理了下伤口,刚忍着痛把错位的小腿接上,这时候村里就四处亮起了火光。
她仔细一听,村里人都在喊着她的名字,她拧着眉,来不及毁灭那衣服,只能慌慌把它藏起来,然后躺在不远处的草地上,佯装被人打晕了。
到了晚上她就发现自己随身的锦囊不见了,暗地搜寻了番,结果发现连自己藏好的那身夜行衣也不见了。
难道自己真的要输在那个女人的手中吗?
不!她不甘心!
绿俏的表情狰狞,面容开始扭曲着,浑身散发着浓郁的怨气。
蓦地,她看见面前的地上一根熟悉的淡紫色的丝带,露在外面。
“呵呵……呵呵呵……”她手中拿着那锦囊,咯咯地笑着,声音很是清脆,若是不知情的人见了,肯定认为这是个天真浪漫的少女。
天不亡我!
然而,她并没有得意多久。
“绿俏,什么事笑得这么开心?”韩子晴从一边的林子里走出来,面上挂着淡淡地笑意,语气好奇。
绿俏听到她声音,不可置信的看着她,面色一白,笑声戛然而止。
韩子晴一只手抱着怀中的小石头,而小石头睁着圆圆的眼睛,湿漉漉的看着绿俏,很是讨喜的样子。
韩子晴见她没有回话,盯着她,似笑非笑地说:“你是不是在找这个?”
绿俏的瞳孔猛的一缩,本来就白净的小脸,变得更加的苍白了,没有丝毫血色。
只见韩子晴纤细的手上,挂着一只玉佩,在微微的摇晃着,绿俏抬起双手按住自己的心口处,觉得自己的心也跟随着那玉佩摇晃着。
她有些急切地把手中拿着的淡紫色的锦囊打开,似是想证明自己看错了。
但是事实往往是残酷的,锦囊里装着一块石子。
良久,她开始镇定下来,随意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和韩子晴对立站着。
绿俏微微抬起手,轻轻的把散落的碎发,掖在耳后,勾起一抹笑容,露出细碎的白牙,笑意浅浅,十分无害,可是说出的话却令人震惊。
“你怎么就没死呢?”
韩子晴听到她的话,慢条斯理的顺着小石头柔软的毛发,勾起唇,嘲讽道:“就凭你?”
绿俏被她这般嘲讽,心中有些怒气,见只有韩子晴一人,也不再掩饰,她一句话音落下。
“就凭我!”她短剑,声音破空之来竟然还有几分凌厉的气势。
韩子晴挥起手臂,挡住她的剑式。
两人拳脚相向的打斗起来,你来我往。
绿俏一个旋身来到韩子晴的背后,指间夹着几根闪着暗光银针,很显然上面淬了毒,一甩手,向韩子晴飞去。
韩子晴早就看出绿鞘的意图,并不慌张,快速的向一边退去,打算避开。
她退到一半,身子落入一个宽厚的怀抱中,淡淡的冷幽之香传来。
闫休揽着她的身子,落在一旁的地上,他看向绿俏,眸子里闪过道道冷光,面容冷酷,释放着阵阵冷气。
绿俏被他这样的气势盯着,心中微颤,向后退了两步。
她没有想到,闫休也在一旁,他听到了多少?
正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