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蒙着脸,就是看不到他的脸,也可以感觉到,他现在很纠结。
他们不是已经搜过了整个客栈吗?为什么就剩这么一间,还是没有人?难道说,他们搬走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他觉得,他已经没救了。他家主子一定会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
不不不,流光一想到这个,就觉得心情很沉重。于是,他认为,他还是可以抢救一下的。虽然,比较麻烦。但是,和生命比起来,麻烦一点儿,其实也没有什么。
这么一想,流光退了一步,即使已经确定这里没有人。流光还是死心的打量了一遍这里有没有藏人的地方,于是,他低下头,想看看床底下会不会有人。
如果,有人藏在床底下,就是为了躲过一劫的话。那么,流光觉得,他是可以抢救成功的。
然而,流光想多了,床底下没有人。
他直起身子,再次打量了一遍整个房间。暗骂一声太晦气了。明明这里是最整洁的地方,还有被褥不是吗?
住人的话,最应该住的地方就是这里好吗?
流光瞬间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于是,流光转身向外走去。
即使,已经确定这里不会有其他人。但是,流光还是不敢大摇大摆地走出去。
毕竟,这里的底下就是那些暗卫守着的地方。流光并不打算做出师未捷身先死的那个人。
流光觉得,只要办成这件事情。那么,他还是可以有大好的前程的。所以,他并不想死的那么早。
然而,流光真的不觉得,他是想得太多了吗?
就在流光转身的时候,闫休飞身而下,他所在的地方,就是流光的身后。
就算流光刚刚低下身子看床底下,闫休仍是没有动手的意思。
万一人跑了怎么办?闫休考虑的很周到。
最后,闫休觉得,从背后偷袭最好。
要是有人知道,他们心目中高大的随王居然会做偷袭这种事情。那么,别人心目中闫休的高大身影就没了。而且,是闫休自己毁灭自己的形象的。
至于,闫休应该注意一下节操……不好意思,节操什么的,闫休表示,他根本不知道,要这个来干嘛。
韩子晴默默无语的在房梁上看着闫休的举动。她很不能理解,闫休到底是怎么想的。刚刚那么好的机会,闫休居然不抓住,非要搞个从背后偷袭。
既然是偷袭,不管从上面还是背后,不都没有什么区别吗?她就不明白了,闫休这么多此一举到底是想做什么?
所以说,韩子晴觉得,她跟闫休的想法,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
韩子晴觉得,闫休的脑回路,她根本理解不了。
流光自始至终都很小心。但是,闫休的动作很轻,而流光又笃定,这里肯定是没有其他人了。所以,流光很放心。也根本没想着,他应该注意一下身后。
而以闫休的谨慎,流光也不可能发现他。
闫休悄然来到流光的背后,一手钳住他的手臂,一手扣住他的脖子。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似的做出来,流光根本没有反应的机会。
而闫休本人对于这个黑衣人,也是极为厌恶的。本来嘛,他和韩子晴在一起睡得好好的。偏偏被人打扰了。闫休要是不生气,那真的是高估了他的涵养。
话说,闫休好像没有什么涵养吧?
闫休这么冷酷的人,跟涵养扯不上半点关系。
就算闫休可以装出来温文尔雅,但是,那也是装出来的。
“呃……”流光发出一声低吟,他脑子里第一个反应就是:特么的,下手真狠,痛死劳资了!
扣住流光的脖子以后,闫休就揭下了流光的面罩。同时,他又毫不手软地卸下了流光的下巴。
疼!被卸掉下巴以后,第一个反应还是疼。流光觉得,他今年真的是命犯太岁。不然的话,他怎么会这么倒霉?
好吧,流光觉得,他需要一个信仰了。只要他有信仰,那么,他就可以放下一点儿心理压力。毕竟,他家主子太可怕了。而眼前这个人,也不是好惹的。
要是有个信仰的话,他还可以清醒一点儿。
这样,他就有了精神支柱。就不会觉得他家主子可怕了,他就可以淡定的执行任务了。
“谁派你来的?”闫休冷冷的问。
韩子晴也从房梁上下来了,她走到桌子前,点燃了蜡烛。烛台散发着昏黄的光晕,让整个房间都亮了起来。
与此同时,闫休也看清了那个人的脸。是很普通的一张脸,嗯,周身的气质很冷。
这样的人,这样的气质,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这个人是一个很可怕的人。而且,他很冷漠。但是,闫休一点儿也不害怕他。
开玩笑,他会害怕自己的手下败将吗?
嗯,闫休承认,是他偷袭了。但是,这个人的手段就光明吗?下**?呵,他是高估了他们吗?
就在房间里的烛火亮起来的时候,门也被人踹开了。一群脸戴面罩的黑衣人站在门口,冷冷的看着屋子里的人。
韩子晴挑了挑眉,人还挺多的。
接着,她平静的瞥了一眼闫休:你怎么看?你的手下也太没用了吧?就这么被人悄无声息地潜进来了。这么没用的手下,你是怎么招来的?还是说,你打算做善事,收养他们?
看到韩子晴的眼神,闫休觉得他整个人都不好了。收养?善事?那是他会做的吗?就是会做,也是有目的的。而且,他手下的人都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