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乐音寺。
带着黑色丑陋的狼脸面具的许落晨站在屋顶,寒风呼呼的吹,虽说南越国位于天下之南,到现在将近入冬之时,冷冷的北风开始呼呼的吹了起来,就好像遥远的北漠,强大的让人不寒而栗。
“嗯?”许落晨皱了皱眉,在黑夜里,总有那么几个不打招呼便前来探访的小虫子。
运起轻功,许落晨的身形一跃而下,一个呼吸,剑光闪烁,只见火花迸发,“当”的一声,这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剑竟然被挡了下来。
“谁?!”许落晨略略感到惊讶,在南越国,能挡下自己一剑的人不多,这种人绝不是碌碌无名之辈。
他凝目细看,只见是一身穿大路货夜行服的人。
那人听闻这一句“谁?”,立即架开许落晨的剑,飘飘然地跃至数米之外站定,说:
“没想到舒公主身边竟然有如此高手,是在下唐突了。”
“哼”,许落晨挑了挑眉,冷笑道“唐突?不只是唐突吧,阁下来此可不是一个唐突可以形容的。”
绪上的波动,说:“本来在下是想要拜访拜访近日名声大噪的舒公主殿下,但依照现在的这个情形,阁下估计不会如我所愿,也罢,在下这就离去。”
话音刚落,一道剑光便扑向黑衣人。
“阁下,来了这里,就不要轻易地想走了。”许落晨一边挥剑一边说道。
黑衣人并没有想到对方会突然发难,一时间竟躲闪不及,被剑光划了一道。于是乎黑衣人丝毫都没有恋战,身形极速撤去。
许落晨目测黑衣人轻功比自己好太多,只能收起了去追的念头。
舒公主还有不到一周的时间就要进宫了,在这个节骨眼上前来的人,不是刺客,就是探子。但不知道这个黑衣人究竟是什么人。
在南越国,能接住自己一剑的人已经不多了,最后能伤到黑衣人,许落晨自认为是占了突然发难的原因。
那么快的轻功,南越国里什么时候出现了这样可怕的人。
许落晨暗暗感到心季,这样可怕的人,若不是自己正好在屋顶上巡夜,恐怕凭自己的手下,不可能发现这个人。
这个人,对公主威胁很大。许落晨暗暗把那个身形记在心里。
“怎么了?落晨?”
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越向岚伸手从背后牵住了他的手。“我刚才听见屋顶上有打斗的声音,是刺客吗?”
“嗯,没留住,是个厉害的人物。”许落晨晃了晃牵着的手,温柔地轻轻地说道。
“嗯。”越向岚从背后环抱住许落晨,将柔 软的身体贴着许落晨,低声说道:“落晨,冬天要来了。”
“不知道有多少人,会见不到明年的春天。”
八王府。
简尘煜脱下 身上黑色的夜行服,没错,那个夜闯乐音寺的人就是他,本来他是想去验证一番,那个所谓的舒公主是不是那天所见的国师身边那个紫衣的女子。
但谁料舒公主身边竟然有如此的高手,一不留神之下居然被伤了一下。
虽然是小伤,但简尘煜心中杀机熊熊燃烧,这样无耻之徒,来日必将杀之而后快。
身边有如此高手,哼,这个舒公主想来也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她的背后一定有这一个家族或者是人在给她支持,或者说她在这二十几年内并不是如市井所说的礼佛,而是暗中发展势力,为的就是这一天。
简尘煜不由得加重了对于这个舒公主的重视程度。
如果是有人支持,那会是谁呢?
太子,长公主,太傅,国师……目前还没有表示过站队的家族是……
墨家!
丞相家有很大的可能性是这位神秘的舒公主背后的支持者,难不成墨九言就是背后的下棋之人。
简尘煜摇了摇头,这一切现在看来都只是他自己胡乱的猜测而已,最终的真相可能要等到舒公主进入皇宫之后才能渐渐浮出水面。
今夜之事也许自己确实是太莽撞了,简尘煜一边处理着自己的伤口,一边苦笑,苦笑着苦笑着,突然开始思念远方的娴儿来。
也不知道娴儿最近过得怎么样?这个小笨蛋,希望她最近能过得不要太想我。
北漠。
上官娴最近很是无聊,自从被送回来之后,自己已经差不多四个月没有见到过简尘煜了。
大坏蛋简尘煜!还不回来!我都感冒了,呜呜。上官娴嘟囔着。
“阿嚏!”她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为什么会感冒呢?这还要从昨天说起。
虽说在南越国的都城,冬天的寒风才刚刚开始吹起,但是在北漠,这个季节已经是天寒地冻。
前日深夜,天空中竟然开始飘起了雪花,北漠都城的第一场雪,就这么从前天夜里一直飘到了昨日清晨。
清晨时分,上官娴推开门一看,门外早已经是白雪皑皑,银装素裹,早在那时第一时间她便重重的打了个阿嚏。
上官娴是个十分喜欢下雪的丫头,虽说在北漠,下雪并不是什么十分稀奇的事情,但是每每重视会引起她的兴奋。
于是那天早上第一眼看到雪花的她,马上就蹦蹦跳跳的跃进了院子里厚厚的雪地里,丝毫没有记得自己只穿了薄薄的单衣。
等到婢女把她从雪堆里叫出来的时候,她就已经被冻得稀里哗啦的了。
但是那时的她眼里还是满满的兴奋,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被冻坏的事实。
所以,最后,这位生性活泼的大小姐就这么的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