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啪啪啪~~”
夜半,有风,鼓动着树枝连叶拍打在木屋窗纸上,屋子四壁偶有破漏,风便乘机钻了进来,锲而不舍地摇动烛火,带得屋中晦明晦暗。
“又穿越了!?”看着此刻屋里,一席书生打扮的自己,宁诺心下疑道!
刷刷刷~~宁诺身旁破旧的木桌上书页在大风的吹拂下肆意地翻动着。
他的正对面是房门方向,紧闭的房门“哐哐哐”地作响,当他注目过去时候又回归安静。
“呜呜呜~呜呜呜~~~”
吹入房中的风声,如泣如诉。
伴着让人毛骨悚然的异声,一抹薄如纸的阴影,从门缝下一点一点地蠕蠕进来。
“呲~”
宁诺紧绷住的后背一股冷流上蹿,不自觉地身子惊抖,抬头想找,没找到。
几个呼吸的功夫,那从门隙下蠕动进来的阴影大半都进了房里,呈人形,就好像是一个人压平了从门缝下生生挤了进来一样。
宁诺眼睛都不眨地看完了这一幕,没有尖叫,没有惊跳起来后退,竟然……竟然……就这么眼巴巴地看着。
黑影瞬间变成了一个女子模样。
她抬起头,看了宁诺一眼。
四目对视,女人忽然动了。
“啪~”
舌头吐得老长,掉散到地上,鲜红得犹如还在滴血。
屋里的烛火,随风摇摆忽明忽暗。
“噗嗤~”
宁诺笑了,他竟然笑了。
“嗯,舌头还是舌头,忒长。”
“吓不到我的。”
此刻书生宁诺一边说话,一边还施施然地拿起桌子旁边的布,开始擦起了旧布鞋上灰尘。
女鬼怔了一下,风中凌乱,好像有点不知道下面该干嘛了。
宁诺两只鞋都擦了一遍,倒也不急,就这么在桌旁坐下,饶有兴致地看过去。
“哼!”
女鬼仿佛受了侮辱一样,动作飞快,两只手抬起来,“啵”地一下就把脑袋摘了下来,搁到了桌上。
桌上的脑袋头发披散,舌头伸长,眼睛凸出,死死地盯着书生,撕裂着的嘴巴挪动道:怕了吧?!
“这有什么好怕的?”
宁诺一脸呲之以鼻的模样。
“啪嗒……当下便晕了过去,没能兜的住!”
此时女鬼面带微笑,提溜回脑袋安脖子上,“倏”地消失得无影无踪。
此刻晕倒在桌上的书生宁诺迷糊间还隐约能听见风里传来似笑非笑的声音,依稀能分辨出来,好像是:“……败兴……”
风愈来愈大了,“哐当”一声,整个房门都被吹开,掉在地上的旧书哗啦啦地响,劣质的书页散开翻页。
迷糊间宁诺站起身子,嘴巴里面还在嘟囔着:“这屋子不干净,……”
当下便冲着啪嗒,啪嗒开合着的房门走去。
“那书生,老夫有礼……”
只见一个员外打扮一身锦袍,身形瘦长,的老头儿站在了门口。
“噗嗤~”
一声轻笑,打破尴尬。
宁诺这才注意到,在老员外身后还跟着一个小女孩,十三四岁样子,圆脸,白衣服,以手捂嘴想笑又怕笑出声的样子。
不知道为何,看到老头身后这个的少女,宁诺莫名一股似曾相识之感油然而生,可就是理不出头绪出来摇了摇头。。”
老员外回头瞪着古灵精怪的孙女宠溺的摇头:“小雪,不得无礼!
俯身作揖:“书生有礼了,老夫城外庄子的员外,姓胡,胡有财便是在下。”
“这是老夫不成器的孙女。”
“夜半前来拜访,失礼失礼。”
“那个……”宁诺侧身向房中一引,“老员外房中说话。”
进得屋子里,无论是胡有财还是他孙女,全都对房中一片遭贼似地凌乱视而不见。
宁诺这会儿除了油灯千万不要熄灭外,便再没有其他念头了,飞快地打扫了一遍,便与老员外相对坐下。
几句话功夫,老员外就把来意说出来了。
这自称家业颇大,庄子上做的是绸缎的买卖。
他本人最是仰慕读书人的才华,故前夜半前来拜访,想请书生到庄内一叙,小酌一杯,希望没有打扰到书生。
胡有财眼巴巴地看着宁诺,诚意昭然若揭。
咕噜~宁诺顿觉腹中饥饿,“……那好吧。”
宁诺侧着头想了想,这秘境考验。。。”
且不提胡有财与圆脸少女露出笑容,只见宁诺回转过身,收拾起地上的旧书,低头一瞬间嘴角抽搐一下,向着身后地上一瞄,看那一老一少好歹还有影子在,稍稍松了口气。
“走着看吧。”
宁诺一边腹诽,一边背起身旁柜上书匮,再回头时候脸上带笑,期待的笑容,阳光地道:“员外,小姐,走吧。”
一老一少闻言大喜,连忙头前带路向外走去。
“先生“庄子在城外,夜路难行,先生须得跟紧了。”……
三人前后,出屋子,过城门,斑驳城门被抛在身后,狂风愈猛烈,诡异地夜色黑沉沉地压下来。伸手,不见五指。
前面的少女举着灯笼引路,宁诺与胡有财跟在其后,行了小半个时辰,似乎是走到了古城郊外。宁诺正在纳闷!
前面少女止步道:“到了”!只见前方,数盏灯笼高挂,映亮了一片庄子……!
宁诺左看右瞧,心里盘算,脚步不停,心里面各种念头闪过,随即一行三人便入得庄子。
“哗啦~”一道闪电划过夜空,雷声震动,一刹那,亮如白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