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既然前辈想要考校秀缘一番,那秀缘自是不能藏拙,前辈且接我一招试试?”秀缘左手撤印,掌中以指剑画咒,口中咒法随之而出。
“五百神雷掌中存,推开地裂天也崩,敕!”
秀缘一掌拍向法阵之中。
此刻的掌心雷可不是元木等人施展的掌心雷,秀缘一掌送出,犹若空中出现了一朵雷云,数十道雷霆笼罩在法阵中央方圆十丈之内,咔擦咔擦,不断轰击着阵中的修士。
若是一道两道雷霆,那阵中天师境修士自然轻而易举就能接下,奈何秀缘的掌心雷可不是以威力取胜,而是以数量制敌。
仿佛无穷尽的雷霆在方圆十丈之内不断轰击,那阵中天师境修士就算有阵法加持,此刻也是险些败阵,幸好阵中上清境修士出手,才化险为夷。
“秀缘天师好手段!你为客,我为主,这符阵便是以守为攻,现在还有两炷香的时间,若是能破了此阵,便服了天师,若是天师自忖破不了,还请退下山去吧,能孤身闯阵至此,已然足够自傲了。”那上清境修士说道。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天罡雷法,风雷受命,敕!”
秀缘没有废话,一道赤色雷霆咔擦一声向阵法之中轰去。
那上清境修士之前便见识过这雷咒之威,当下也是不敢大意,一掌拍出,以自身境界硬抗雷霆。
但令他措手不及的是,就在他全力硬抗雷霆之时,一股巨大的威压自身前而来,如芒刺在背。
定神一看,一道巨大的金色掌印直扑面门而来,而更令他惊骇的是,明明只有一掌,他却感觉躲无可躲。
一股令人心悸的危机感在心底瞬间爆发,让着上清境修士不作任何考虑,瞬间闪身后退,同时大喝。
“众弟子撤阵,退!不可力敌!”
那修士一声爆喝,率先推出法阵。
随后听令退出法阵的武当弟子,一个个身形狼狈,口吐鲜血,先被金色巨掌压迫,周身灵力膨胀于经脉,后被阵法反噬,个个落得一身内伤,吐血不止。
秀缘此刻在阵法之中,负手而立,一脸平静的看着众人。
“秀缘天师好神通!付某服了!”那上清境修士压下自身紊乱的灵力沉声说道。
“前辈承让了!”秀缘平静的说道。
“敢问天师,之前施展的是何神通?”付云子问道。
“般若掌!”秀缘淡淡回答。
“此神通佛宗气息精纯,难道青城山也敲起木鱼来了?”付云子问道。
“这可是旁门之道?”秀缘反问。
“自然不是。”付云子道。
“可有借用外力?”秀缘又问。
“并非外力。”付云子叹道。
“那前辈,可否让路?”秀缘抬脚走来。
“……”
付云子及武当山众弟子随着秀缘走近,被其气势所压,情不自禁让开了一条通道,仿佛若是拦在秀缘身前,不需秀缘动手,便会被他的气势绞碎一般。
太和宫。
“过了几阵?”盘膝闭目坐于大殿上方的老者轻轻问道。
“已过十七阵!”那回禀的道士吞了吞口水。
“掌门真人,是否,变阵?”那倒是艰难的说道。
“变阵?呵呵,你是说,我武当山要以势压人,将青城弟子戕杀在我武当拜山途中?”老者轻笑一声。
“弟子不敢,只是,若是不变真,恐今日之后……”那倒是说道。
“青出于蓝,毕竟也是我道门正宗的麒麟之才,哎!为何不是我武当的弟子呢?”老者叹气道。
“掌门的意思是?”那道士问道。
“这第十八阵不用再让他闯了,徒劳罢了,也让我武当留一张遮羞布吧。”老者说道。
“那我这便传掌教法令。”道士躬身欲走。
“慢着!你去告知秀缘,可直接登顶,入我太和宫来。若是他能接我一招,此次道门斗武的第一轮抽签,可直接轮空。”老者说道。
“掌门!万万不可啊,这是我武当山身为道门擎首的优先权利,怎可轻易让与外人?”那道士一听,立马惊叫一声。
“你不必多言,我自由道理!”老者声音一沉。
“是,掌门真人。”那道士叹气一声,出了殿外。
太和宫,殿前武场。
秀缘一人挺身立于场中,不惊不喜,神色平淡。
他身后是青城山十名精英弟子,此刻十人皆是面色惨白,元木嘴角还有血迹。
“师兄!元木有负师兄重托,请师兄责罚!”元木以弟子礼跪于秀缘背后,羞愤的说道。
“秀缘师兄!不怪元木师兄,是我们拖了后腿。”三名道人境巅峰的弟子,也是跪下。
“秀缘师兄!”其余弟子,皆是低头跪地。
下山之前的傲气,已被这一道道武当剑阵,绞得支离破碎。
“我当如何责罚你们?”秀缘淡淡说道。
“有辱师门,修道近三十载,却是井底之蛙,愧对师门教养,当按法殿律令,以叛宗罪论,当诛!”元木虎目一睁,毫无怨言的以头磕地。
“论罪当诛!”
其余九人皆是拜倒在秀缘身后,垂首待毙。
青城山众人的言行,震惊了自山下阵法中撤出,赶回太和宫武场的门人弟子,也包括一众上清境修士。
武当众人皆是一脸震惊的看着那武场中央挺立的身影,那不过天师境中期修为,便能击溃若干同辈中人,连上清境修士入阵,都挡不住他脚步的一个身影。
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