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正午,阳光愈发炽热,树荫也缓缓缩回根部。
流动的空气宛如一潭热水,正憋着劲往后背蹿,还不如不流动。
山南镇出口,道路两旁早已搭上了联排的遮阳棚,或独行或成群的游客络绎不绝。
商贩们大多穿背心、大裤衩,一手拿着草帽有气无力地扇动暖风,一手拿着水壶吨吨吨:看在为人名服务的份上!
佐藤墨动作更加豪迈:清水顺着故意张开的嘴角,流下、浸湿衣襟,那短暂的清凉,足以~
佐藤墨把水壶递给臭泥。
臭泥仰头:吨吨吨~
眨眼间,剩余的近半清水就消影无踪,臭泥顺手把水壶往嘴里一塞。
瞄了眼无精打采的佐藤墨,臭泥直接吐出水壶:咳儿忒!墨墨都不在乎,那偷吃还有毛意思!
“呗!”
佐藤墨还觉得挺新奇,打量半天,竟然能从臭泥那拿回水壶!
看着水壶,臭泥突然来了yù_wàng。
“这些果干我都要了…多少钱?”一阵美妙动人的急促鸣叫,伴随温和低沉的男音:“知道啦,稍微等会哦,小箭雀。”
约莫20岁上下的年轻男子,面容干净,嘴角带着暖洋洋的笑容,那对棕色的眼眸很是温润,他的肩膀上站在一只眼生的鸟类小精灵-小箭雀,一位来自其它地区的训练家。
细长的双腿带动灰色的躯干和双翼,身后箭羽似的尾巴高高翘起,小箭雀仰着橘红的脑袋,毫不怕生地和佐藤墨对视,张嘴发出一阵清脆的鸟叫。
佐藤墨也带着笑,把面前的果干打包,递了过去:“一共100元。”
实际价钱应该在150左右,不过这批果干品相不佳,比较难卖;再加上天气炎热,连果干都焉了吧唧,佐藤墨现在只想早点卖完。
“谢谢~”
佐藤墨摇摇头,然后默默收拾摊子。一边收拾,一边考虑接下来的去处,在家修整了近10天,佐藤墨觉得自己快发霉了。
回到家,佐藤墨直接来到后院。
佐藤墨推开门就觉得气氛不对,静谧中带着股硝烟味。
佐藤墨还没看清楚,就习惯性地弯腰抱起冲过来的大嘴蛙,然后摆好头部,让小天蝎盘旋降落。
天蝎腰间还缠着一根细线,大嘴娃拽着末端-刚放完小天蝎,它俩身上也有一股熟悉的硝烟味。
“哑哑哑!”
小天蝎宛如一个告状精,告状告得佐藤墨一脸懵逼:这么精神,不像是被水跃鱼训练、折腾后的样子啊,话说回来水跃鱼去哪了?
“墨墨,你可算回来了!”
“林哥、林嫂?…卧槽?”
佐藤墨看着满是凹坑的庭院发呆:这是被轰炸过?
除了满地的凹坑,林哥一家两口外加派拉斯特,脸上都黑乎乎,眼睛亮晶晶的盯着佐藤墨,像是看见了救星。
“小墨哥——!!”
林琪稚嫩的童音还带着点哭腔,她和一坨黑黑的小拉达,像树袋熊似的挂在树上不敢下来。v手机端/
上面树干上还趴着一坨黑不溜秋的玩意,那两片鳍看着挺眼熟……
“你特么竟然会上树?!”
“呗呗?!
“咔咯!”
水跃鱼现在好气哦,好想用水枪呲他们的脑子,顺便帮他们洗洗眼睛:我那是被逼的,你们俩…没看见树底下吗?!
嗯?
树底下,六个蛋都是红彤彤的蛋蛋遥控着五枚投球。
哦~~~
蛋蛋虚着眼睛,一副就是老娘炸的,你想咋嘀?
“啖?”
不咋滴、不咋滴……
水跃鱼缩了缩头,抬爪划过嘴巴,佐藤墨也很知趣地没敢问它。
环顾一圈,佐藤墨瞄上了巴达蝴。
巴达蝴身上局部烧伤,右腿还打着绷带。
巴达蝴捧着瓮状瓦罐,里面装满了佐藤墨特制果汁。嘴里咬着棕色木质吸管,触角翘起,巴达蝴一脸呆萌地和佐藤墨对视:“咘哩?”
巴达蝴红艳艳的眼睛一闪,然后腮帮子鼓动吸两口,裸露在外的两犬牙抖啊抖:吸溜吸溜~
佐藤墨走过去,抢过吸管嘟了一口,一口三分之二…巴达蝴差点把瓦罐甩咯!
“咘哩?!”
“啊?让我先看看你的伤。”
“咘哩——!!”
“好吧,先装满。”
佐藤墨回去多拿了几罐果汁,给林哥他们分了分。
巴达蝴捧着瓦罐,没心没肺地吸溜吸溜,看样子没大碍。
佐藤墨解开巴达蝴右腿绷带,是咬伤,看着像是齿印,再加上类似火焰的烧伤…佐藤墨瞄了眼林琪怀中黑乎乎的小拉达。
“阿蛋,把她们弄下来…林哥,还好吧?”
x5!
林哥不禁一颤,忍不住地向佐藤墨倒苦水:“你没回来啊我真不敢动!一动蛋蛋就扔投球,一扔一个准!”
“哈哈……”
“你家水跃鱼真是护食,小拉达偷嘴,水跃鱼红着眼追着它打…水跃鱼打小拉达时的那副狠劲你是没看到,跟有仇似的!”
佐藤墨嘴角抽搐,不瞒您说还真有仇!
佐藤墨跑回去拿出空间背包,里面有不少伤药,不当心拿出一些零碎。
林哥忙着给派拉斯特和小拉达上伤药,直接把倒出来的东西拨拉到面前:“巴达蝴过去劝架,没想到反被揍了一顿!又是水又是火又是血的,哭哭啼啼地飞了回来…现在你的脸色和蛋蛋有的一拼!”
“p!”
“……蛋蛋那时也是叫了一声,拎着投球把它们炸上了树。”
蛋蛋挺着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