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城眉头动了动,挠了挠头发,表情松了松,“也,也没那么夸张。刚才爷爷说李娜的爸爸病危,想让我过去看看,你说,毕竟……”
“我去!”白小白一颗心旋即落回了胸腔内,抽出了被季城攥着的手,招呼着他的肩窝处就打了过去,“你要死呀!吓了我一跳!”后臂往后搭着栏杆,略一用力,身子轻轻一提,就坐在了靠在身后的铁栅栏上。
季城有些担心的抬臂扶住小白的腰,“你当点心,都孩子的妈了。”
“你忘记我以前是干什么的了,这点高度有什么好担心的。”小白不屑。
“唉,注意隐藏身份。”季城被这么一打岔,先前已经开口的话倒不知道怎么继续了。
白小白挥了挥额前的刘海,“李家叔叔对你有恩,如今他生命垂危,你要去就去是了,何必这样鬼鬼祟祟的?爷爷也是的,这般回避我做什么,害的我虚惊一场,你可知我不惊吓!”
“老婆,这你不能怪爷爷,上次我俩可不就是因为李娜的事闹了大矛盾,爷爷不当你面提起就是怕你不高兴,李叔叔生病的事爷爷早些时候就知道了,顾虑到我们夫妻才和好如初,所以一直也没告诉我,可是今早爷爷从老战友那里得到消息说李叔叔病危,知道这事拖不得了,所以才想着尽快告诉我,我让去看看。”
“唉……理解,理解,”白小白经先前那么一吓,如今这事儿听到耳里也不觉得是大事了,挥挥手道:“你只要记得你的人是我的,心也是我的,就够了,我又不是真的母老虎,你偶尔会会旧情人,也在情理之中,你还当我真的生吞活剥了你?!”
“小白,”季城扶住小白的腰就将她抱了下来,板着面孔,严肃道:“我和李娜清清白白的关系,你要是吃醋就吃醋,可别给我乱按罪名。”
“哎?你们是清白关系,那咱俩是什么关系?”小白被季城揽着笑嘻嘻的往回走。
季城佯装沉思良久,正儿八经道:“白天的话是:名正言顺夫妻关系。晚上嘛: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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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一大早季城买了许多的营养品去看望了李兴国。
李兴国自李娜出了那档子丑事后,心里就结了个疙瘩,一直郁结于心,他本来就有心脏病,这心病没有心药医,时间一久,药吃的多了,医院也去的勤了,最终药石无灵,回天乏术。
病床上,那个男人,也就五十多岁,比自己的爷爷还差了一辈,如今却是白发苍苍,骨瘦嶙峋,季城眼眶一热,抿了抿唇,走上前,“李叔叔,我来看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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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白坐在后侧,百无聊赖的翻看着杂志,宋雯雯比照着镜子中的白小白与自己的模样,终于下定决心道:“麻烦你,给我照着我嫂子的发型给我修剪头发吧。”
理发师是个年轻酗儿,头发染的五颜六色,造型也设计的奇形怪状,一听这话有些可惜的将宋雯雯的长头发放在掌心看了看,“秀,你发质这么好,剪了不觉得可惜?”
宋雯雯心里是有些不舍,可面上又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哎,这有什么关系,头发又不是不可再生资源。你看我嫂子这发型是不是很酷?很拽?很有个性?”
发型师戌定定的看了镜子里的白小白一眼,恰巧小白抬头,俩人目光撞到一处,发型师不好意思的咧嘴笑了笑,赞同道:“是挺好看,你俩真是一对姐妹花。”
小白起了身,“我去外面买个冰淇淋,回头再来找你。”
宋雯雯看了眼屋外的细雨,“给我也带一个。”
小白有些无语,“雯雯,我知道你很崇拜我,不过崇拜也要看情况,若是早上我眼睛没坏掉的话,你今儿个应该来小日子了吧。”
“……”
小白出了理发店,经过秋雨的洗涤,空气也新鲜了许多,可是钢筋水泥柱下很难闻到泥土的芬芳,小白有些遗憾。心里思索着若是她用自己的那些钱在郊区建一座别墅会不会给季城带来麻烦。
小白绕过了一个街区,又走到另一个街区,终于在一处不太显眼的地方买到了两个冰淇淋,回头看看走了那么远的路,真不知道值不值。
一辆大奔突然在小白的身边急急刹住了车,小白看了眼裤腿上被溅的点点泥巴,不着痕迹的敛了不悦的神色。
我是普通人,深呼吸。
“小白?”惊喜的甚至有些不可思议的声音。
白小白抬头,这是——冤家路窄?想了想好像她俩从始至终都没有过什么冤仇,这词用的委实不恰当,遂淡淡的应了声,“是我。”
童海下了车,站在车门边,缓缓笑开了。
“你前老丈人如今生命垂危,你不去关怀关怀,现下却对着我傻笑,是个什么道理?”
童海面色一僵,尴尬道:“看到你突然出现在这里,有些诧异。”
“这有什么好诧异的,我是季城的妻子,这里是季城的老家,我随他回家过中秋,天经地义呀。”
童海嗖的睁大了眼,结巴道:“你不是,不是改嫁……”
“你认错人了或者记忆出现了混乱,我一直都是季城的妻子,从未改变。”白小白舔了一口已经开始融化的冰淇淋。
童海听着白小白斩钉截铁的回答,心里有些微的不是滋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