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的眼睛都瞧直了,两条腿却在不停地弹琵琶。
而白蛇在黑蛇杀了赵老二之后,丝毫不为所动,而是看着诸葛雷,道:“诸葛总镖头,你好没有回答在下的话!”
黑蛇更是阴森森说道:“少啰嗦!你到底是要命还是要东西!”
但诸葛雷能活到现在还没有死,毕竟是有两手的,他忽然自怀中掏出了个黄布包袱,抛在桌上,道:“两位的招子果然亮,咱们这次的确带了包东西回来,但两位就想这么样带走,只怕还办不到。”
那黑蛇阴恻恻一笑,道:“你想怎样?”
诸葛雷道:“脑袋丢了,吃饭也不用吃了,东西丢了,走镖这行也不用干了!”
黑蛇冷笑着,他的笑声很是渗人。
而白蛇则说道:“以你的年纪早就可以封刀退隐了,这样就算是丢了东西也不算丢人,何况,那件东西也不少金狮镖局押的红货,只是别人托带的一件物品而已!”
诸葛雷道:“原主也会找你们的!”
只见白蛇一挥手,道:“那不就结了吗?咱们兄弟也可以和诸葛总镖头不伤和气!”
这话也只有白蛇这个厚脸皮才说得出来,黑蛇才刚刚杀了金狮镖局的一个镖师,这时又说可以不伤和气。
不过白蛇一般是兄弟两人中的智囊,他并不想同金狮镖局硬拼,虽然他也不把诸葛雷看着眼里,但是要知道还有不少的江湖好手也盯着这里,盯着那件东西,如果是黑蛇这个莽夫,早就冲上去干了,要不黑蛇也不会一开始就把赵老二杀了。
诸葛雷想了一下,他也早已不复当年之勇,但是就让他这么把东西交出来,他也不甘心,可是眼前的这两人确实辣手,于是诸葛雷就道:“两位好歹总得留两手真功夫下来,叫在下回去也好有个交代。
他嘴里说着话,人已退后七步,忽然‘呛’地拔出了剑,别人只道他是要和对方拼命了。
谁知他却一反手,将旁边桌上的一碟菜挑了起来,碟子里装的是虾球,虾球也立刻飞了起来。
只听剑风嘶嘶,剑光如匹练地一转,十多个虾球竟都被他斩为两半,纷纷落在地上。
诸葛雷面露得色,道:“只要两位能照样玩一手,我立刻就将这包东西奉上,否则就请两位走吧。”
他这手剑法着实不弱,话也说得很漂亮,他这么样一做,别人也就只能斩虾球,不能斩他的脑袋了,他无论是胜是负,至少已先将自己的性命保住再说。
黑蛇格格笑道:“这只能算是厨子的手艺,也能算武功么?”
说到这里,他长长吸了囗气,刚落到地上的虾球,竟又飘飘地飞了起来,然后,只见乌黑的光芒一闪,满天的虾球忽然全都不见了,原来竟已全都被他穿在剑上,就算不懂武功的人,也知道剑劈虾球虽也不容易,但若想将虾球用剑穿起来,那手劲,那眼力,更不知要困难多少倍。
诸葛雷面色如土,因为他见到这手剑法,已忽然想起两个人来,他脚下又悄悄退了几步,才嘎声道:“两位莫非就是。。。。就是‘碧血双蛇>
听到‘碧血双蛇’这四个字,另一个已被吓得面无人色的镖师,忽然就溜到桌子下面去了。
只听那黑蛇嘿嘿一笑,道:“你还是认出了我们,总算眼睛还没有瞎。”
诸葛雷咬了咬牙,道:“既然是两位看上了这包东西,在下还有什么话好说的,两位就请。。。就请拿去吧。”
白蛇忽然道:“你若肯在地上爬一圈,咱们兄弟立刻就放你走,否则咱们非但要留下你的包袱,还要留下你的脑袋。”
这句话正是诸葛雷他们方才自吹自擂时说出来的,此刻自这白蛇囗中说出,每个字都变得象是一把刀。
诸葛雷面上一阵青,一阵白,怔了半晌,忽然爬在地上,居然真的围着桌子爬了一圈。
白蛇大笑了起来,但是他的笑声渗人无比,只听他道:“如果你一开始就把东西交给我们就不会这样了,本来不用这么麻烦的,一进门杀了你们就拿东西走!”
黑蛇冷声道:“只因为你们的脑袋不值钱!”
但门外却忽然与人大声道:“请问你的脑袋值多少钱?”
站在门外的阿飞终于走进了这屋子。
他身上的衣服还没有干透,有的甚至已结成冰屑,但他的身子还是挺得笔直的,直得就象标枪。
他的脸看来仍是那么孤独,那么倔强。
他的眼里永远带着种不可屈服的野性,象是随时都在准备争斗,反叛,令人不敢去亲近他。
但最令人注意的,还是他腰带上插着的那柄剑。
瞧见这柄剑,黑蛇目光中的惊怒已变为讪笑,他和白蛇走了上前,格格笑道:“刚刚是谁在说话?”
阿飞道:“这里除了我之外,没有其他人吧!”
白蛇道:“你刚才说什么?”
阿飞道:“你说他的脑袋不值钱,我看也是!所以我想问一问,你的脑袋值多少钱?”说着,阿飞指了一下黑蛇的脑袋。
黑蛇目光中的杀气隐现,道:“你想买?”
阿飞道:“我只想知道它能值几两银子,因为我要将它卖给你自己。”
黑蛇怔了怔,道:“卖给我自己?”
阿飞道:“不错,因为我既不想要这包袱,也不想要这脑袋。”
黑蛇道:”如此说来,你是想来找我比剑了。”
阿飞道:>
黑蛇上上下下望了他几眼,又瞧了瞧他腰畔的剑,忽然纵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