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扑中文)当天下午,趁着童小槐睡午觉,童妈嘴里的杜哥就上门来给她认真把了脉,把脉过程,杜哥一脸凝重。
“苇谣,你以前的问题,确实因手术而减轻了不少,不过,手术也让你元气大伤,这一两年内,要尽量避免过分的操劳。”
童妈沈苇谣点点头,倒也没多少意外或打击的样子,毕竟,她这身体跟了她几十年,什么状况,她自己清楚得很。
检查完,沈苇谣被留在卧室休息,童老大陪着杜哥一起走出院子。
“老大,如果可以,你还是带苇谣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疗养吧,这里终究是个凡嚣之地,不宜养生。”
杜哥的话,童老大不是没有想过,只是,沈苇谣心里一直惦记着宝贝女儿,不太肯搬离这里。
“等我再慢慢跟她说吧,她总觉得,过一天算一天,能好好陪着小槐就尽量陪着。”
童老大这么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每每谈及这个问题,都是小心翼翼得很。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自从二十多岁时认识沈苇谣那一刻起,就一直被吃得死死的,到后来宝贝女儿出生,能把他吃得死死的人,又增加了一个。
“老大,我觉得,你们应该跟小槐好好聊聊,一直让她蒙在鼓里,对她不公平。”杜哥并不赞成夫妇俩一直对病情守口如瓶的做法。
“小槐已经不是小丫头了,她有担当也敢于承担,告诉她并不比瞒着她要可怕。”
童老大沉默着,良久才道,“我再考虑考虑……”
童小槐这个午觉睡得有点沉,醒来的时候,窗外已经浮起了沉沉的暮色。
走到窗边推开窗,窗外丛爬在大树上的牵牛花,缀满了蓝色白色的花朵。
童小槐手撑着窗台一跃,人便利落地跳到了窗外的花园,小跑着跑到大树边上,伸手摘了一捧蓝的白的花,捧在怀里,跑到父母卧室的前,敲了敲窗。
半晌,里面的窗帘打开,披着外套的童妈从里面望出来,看见女儿,灿然一笑,连忙打开窗。
“丫头,你又跑外面去干嘛?”
童小槐把藏在身后的花朝前一递,“妈,送给你!”
童妈笑意盈盈地弯身接过花,“好漂亮,谢谢!”
然后,看见童小槐赤着脚站在草地上,赶紧扯扯她的手,“你这丫头,又赤着脚到处跑,快进屋里穿上鞋子,外面凉。”
童小槐嘻嘻笑了,撑着窗台嗖地从窗外钻进了屋里。
童妈无奈地叹了口气,赶紧去拿了双拖子过来,弯下身,帮她穿上。
“你啊,还说嫁人呢,还小孩子一样。”
童小槐垂眼笑眯眯地看着老妈蹲在地上帮自己穿鞋的身影,心里暖烘烘的,仿是回到小时候老被老妈边教训边照顾的童年时光。
“妈,我不是说了吗?我不嫁,谁要娶我就入赘过来吧。”
这时的童小槐,到底,还是太年轻,也太理所当然了。
童妈仰起头瞧瞧她,再次无奈地摇了摇头。
“我总觉得,小炎捡了个大麻烦。”
童小槐立即反驳道,“他是捡到了宝,捡到了爸妈的宝。”
童妈啧啧了两声,不再跟她辩驳,帮她穿好鞋,撑着膝盖要站起来。
身子还没完全直起来,一阵眩晕涌上来,童妈晃了两下,幸亏童小槐手急眼快,伸手一把拽着她的手臂,把她扯了起来。
“妈,你没事吧?”
把人扯进怀里,童小槐焦急地问着,脸凑过去,仔细地察看老妈的脸色。
沈苇谣脸色苍白,微微闭了闭眼,睁开眼时,对上女儿担忧的眼神,抬手摸摸她的脸。
“傻瓜,妈没事。”
童小槐就算神经再大条,也隐约觉得老妈有点不对劲了。
晚上吃完饭,她和童老大一起出门去巡场,在车上,她终是忍不住问童老大。
“爸,我妈是不是病了?”
童老大警惕地看她一眼,矢口否认道,“谁说的,没这回事。”
童小槐一脸凝重,一眨不眨地盯着童老大的脸,似是要看分辨他到底有没有说谎。
“谁都没说,只是老妈的脸色太难看,开始我以为她只是时差没倒过来,但这都多少天了?今天傍晚,老妈还差点晕倒!”
“什么?你.妈她差点晕倒?她怎么没跟我说?”
童老大突然扯高嗓门质问,把童小槐吓了一跳。
“妈没跟你说?”童小槐愈发地怀疑。
童老大摇头,急急向窗外张望了一下,然后,转过头来对童小槐说,“小槐,爸不陪你了,你一会和阿明汇合,让阿明陪你去巡场。”
没等童小槐再说什么,童老大已经趴到驾驶座的椅背上,“小杨,在前面靠边停一下,我下车。”
“爸……”童小槐很想再问什么,但见童老大的心思根本没在她身上,这下正焦急地看着外面的路况,到口的话,便强行吞回了肚里。
童老大匆匆下了车,钻进后面那辆保镖车里,坐在车上的童小槐,扭头看着载着童老大的的车子汇入了车流,心里的不安如滚雪球一般越滚越大。
这晚上,童小槐显得有点心不在焉。
“小槐,是有什么事吗?”秦明极少看见童小槐这般模样,十分关切地问。
“没有……”童小槐摇头。
她很想问问秦明自己老妈的情况,但一想,如果老爸老妈想要瞒自己,明叔这里肯定也是问不出什么来的。
“跟三公子吵架了?”秦明笑着打趣道。
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