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阙张嘴之际,牙关上仿佛吊了几根铁坠,难以启齿,好不容易张口,被被对方又一次打断,“如今…”。
对方一看宁阙正欲说话,闭上嘴,等他说。
“水,水,水……”
接连几声,残骸单手一伸,呈掌,朝着左侧那圆桌上的水壶一吸,竟然化作一条笔直的线,飞了过来,稳稳的握在手中,神乎其技。
端起水壶,就往宁阙口中灌去,宁阙口一张,咕咚咕咚几下,没成想,倒得有些急,呛了一下,茶水从嘴角溢出,流到下颌,顺着脖颈。
残骸一看,伸手用那丝巾般的衣袖,帮宁阙缓缓拂去,闻着那淡淡的香味,宁阙有些心猿意马,不过倏地,一抹冷汗从额头渗出,想到这人不男不女,幻想荡然无存。
残骸不知其心里,浑然不在意,关切道:“没事吧”说完还用那纤细的手去抚了扶宁阙后背,宁阙脸上的皮肉微不可闻的抖了一下。
回忆前世的东方不败,在那一个劲的叫着莲弟,莲弟,心中忐忑不安,有一股不知名的错愕与冷意,打了一个寒颤,哆嗦了一下。
残骸还以为他有些冷,关心的帮他拉起被絮,盖到双肩之上,周边围绕脖颈,往下压了压。
宁阙有些尴尬,举止言谈,都浑身不畅,鸡皮疙瘩掉一地,而残骸却以为他大病的正常生理反应,没有当回事,反而更加和蔼可亲,让宁阙无所适从。
一阵尴尬的寒暄过后,两人也算大致熟稔,每一次目光相接,宁阙都带着一种有色眼镜看着,极为不自然,心中一直如同雷打鼓般。
时间一晃而过,三日后,宁阙每次偷偷摸摸的使用着琥珀玉,将伤势减轻几分,如今除了脸有些惨白,有些虚弱之感,基本上行动自如,大病初愈了。
反倒残骸却是大感意外,即使他的秘药在怎么恐怖,也不可能达到如此地步,看向宁阙的眼神更加亮了,不过随之而来的是烦劳。
宁阙灵气的汲取太差了,差得无法想象,天赋好的修炼一天,抵得上他炼二十天,差距实在太大,让他也是一阵头大,始终找不到根本方法。至于宁阙,也不曾去主动提及,两人关系还只是熟悉,不可能无缘无故就给大量灵石,所以能快速汲取灵石灵气这件事算是一张底牌。
太戮殿,十分宽广,房屋也是重重叠起,一间挨着一间,每一间房屋表面都镶嵌了大量宝石,五颜六色,闪烁不定,让人难以直视,也不知用意。
周围一颗颗树木,参差不齐,有高有低,而周边花朵却是色彩艳丽至极,五颜六色,让人忍不住上前摘取一朵把玩一下。
中间最为高耸的大厅约莫数里宽,厅前错落着各种各样的雕像,栩栩如生,有三丈高的猛虎,怒目圆瞪,亦或金色的龙,健硕的猎豹,尽皆有着一股神韵。
地面很平,很滑,如同铺上瓷砖般,常人走上去,一步留意,只怕会跌个狗啃泥。瓷砖映衬着宝石那闪烁的光晕,上面镌刻着一只只凶狠的野狼,每只野狼上都点缀了发绿的双眸,印入眼帘,看上去,野狼咧着嘴,口水化成一条细线,像似要扑过来一般。
整座宫殿颇有些阴深诡异,让人望而生畏,不敢上前。
宁阙鼓起勇气,耸耸肩,往前踏着稳健的步子,紧紧跟在残骸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