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心口一窒,那是她送给单南弦的第一件贴身礼物。
第一次送单南弦的贴身礼物便是这张看起来毫不起眼的方巾,的确是毫不起眼,而且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还被他贴身藏在衣兜里,很难不让人心里起上一层涟漪。
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他对她还……
桑桐心口一抽,本能地要收回手,然而却被单南弦紧紧地捉住,他擒住她的双眸,“你先别动,我帮你包扎伤口。”
桑桐张了张嘴,到嘴边的话还没有说得出口,一道低沉森冷的嗓音倏地传来,“这种事情就不劳烦单先生了,我是她的丈夫,还是我亲自来吧!”
桑桐一惊,抬眸看去,站在单南弦身后的男人是秦晋琛。
也不知道他站在那里多长时间,反正他的俊脸上笼罩着一层阴霾,一副山雨欲来的样子,适才一直很温和的眼眸此时变成了锐利的鹰眸,深邃的眼神中似乎夹着一层薄怒。
与平日不同,性情急躁的单南弦并未急着反驳,而是看一眼背对着自己的秦晋琛,眼神深不可测,而后一语不发地转身,径自往回包房的方向走去。
桑桐松了一口气,然而腰际倏然一紧,她抬眸一看,面前的男人正一脸阴沉地瞪视着自己,心里顿时猜到他是吃醋了,却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嗔怪道,“你怎么现在才来?刚才我被人欺负,帮我的不是你而是别人,你知道我心里有多难过吗?你说过要保护我的。”
秦晋琛微怔,诧异的不是她撒娇似的口吻,而是单南弦在她口中竟然成了“别人”,霎时,脸上的愠怒表情渐渐缓和下来,他歉意地说,“我看见单思玲跟在你后面,就跟着过来了,结果还是被单南弦抢了先。”
说道最后一句的时候,秦晋琛脸上有些忿然的神色,桑桐觉得这个时候的他像极了十七八岁的莽撞少年,争风吃醋这样的事情不应由他这样成熟的男人做出来,可他脸上与身份不相称的表情却让她心里涌起一种奇特感。
有些心悸,想也不想,就把受伤的手伸到秦晋琛眼前,再次撒娇,“我不管,你要负责。”
秦晋琛的眸光落在她的手指上,看见单南弦包裹在桑桐身上的那块方巾,他又忍不住蹙了蹙眉头,说,“有没有尝试?这样包起来就有用了?!嗤——”
轻嗤了一声,他伸手一把将她手指上缠着的方巾取下来,径自揣进裤兜里,看见她手指上的腥红,秦晋琛那两道好看的浓眉顿时蹙成了川字形。
下一秒,他直接低首,吮住了她的手指!
“嘶——”桑桐吓了一跳,随即感到指尖被他吮得刺痛,就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
偏生,他还用湿滑的舌尖在她的指尖上吮来舔去,让她不由得想起昨晚上,指尖被他吮在口内的画面。
霎时,脸颊上浮现出一抹粉色……
秦晋柢细心地帮她吸去了手上的血渍,再向服务员要了一张创口贴,小心谨慎地帮她贴上以后,这才抬起头来,冷不丁看到她脸上的那抹红晕,微微一怔,旋即回过神来。
他凑近她耳蜗边,故意呼了口热气,“宝贝儿,在想什么?是不是在脑补某些涩情画面了?”
桑桐惊了一下,脸霎时变得更红了,“你牛氓!”
说着,转身就回去包房,秦晋琛在后面喊,“老婆,你不要扇贝了?”
听他那么远远的喊,桑桐更是不好意思了。
……
另一边,单思玲踩着高跟鞋,气咻咻地走到水果区域,一边用镊子狠狠地掐烂几颗圣女果,一边忿忿地骂单南弦,“有什么了不起,摆什么架子,不就是私生子么,只不过好命,被他那个不要脸的妈怀上他这个孽种!”
“哟,是谁惹我亲爱的单大秀生气了?”
蓦地,一道流里流气的声音传来,接着一名大概二十一岁左右,子长袖衬衫,一条黑色西裤,染着金色头发,长得眉清目秀,身高大概有一百七十三公分左右的年轻男孩端着餐盘来到单思玲的身边,他一来就伸手勾住她纤细的腰肢儿,状似关心地问。
“魏东海?拿开你的狼手,本大秀的腰也是你随便能搂的?!”单思玲脸上露出一抹厌恶的表情,继而用力地甩开了魏东海的手。
魏东海,魏家的独子,魏家1夜暴富,魏东海成了云海市有名的土豪,可惜是个二流子,还专挑名门淑女下手,用的也都是些不入流的下三滥手段,说白了,就是一个大涩狼。
“谁叫你长得那么惹人喜爱,”魏东海色色地笑着。“要不是我爸交代了,你单思玲可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魏家和单家有生意来往,魏东海的父亲跟单思玲的父亲单正淳是同学,私下交好,魏东海知道自己的儿子疯流成性,也知道单家有个女儿,就特别嘱咐过,他碰谁都行,但就是不能碰单家的女儿。
“你再说,我告诉魏叔叔去,让他冻结你的银行卡,看你还怎么去泡妞。”单思玲沉下了脸警告他。
“好,我投降。”
魏东海连忙举手投降,敛起了流里流气,一本正经地问着,“话说单大秀,你刚才在骂谁?我听着,好像是什么私生子。谁的私生子?不会是你那位二哥吧?”
“可不就是他嘛,他还真是喜欢多管闲事,和我二嫂都结婚了,现在还关心着以前的女人,你们这些男人啊就是犯贱,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太不知满足了。”
“你二哥以前的女人?谁?”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