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桐只觉得讽刺,而且单南弦眼底炙热的东西叫她心烦意乱,她急着抽回手,却怎么也抽不动,只得语气强硬地说,“南弦,你说的这是什么疯话?我现在已经是秦晋琛的妻子,已经是他的女人了,你还说这些没用的话作甚么?!”
单南弦心口狠狠一抽,桑桐脱口而出的一句话,就像是一道重重的鞭子,抽在了他的心口似的,疼痛难当。
我已经是他的女人了……
他何尝不知,她已经是他的女人了,那一晚在塞班岛偷偷给她打电话,秦晋琛从她夺走了手机又没关,故意让他听到了他们俩又欠爱的片段。
秦晋琛粗喘的嘶吼声,桑桐娇软的申吟声,声声都如同一道道鞭子,凌迟着他的心,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噬心之痛!
单南弦强自镇定,另一只暗藏于桌底的手掌捏成了拳头,几乎每根手指下了十足的力道后才松掉。
他说,“桑桐,我不能没有你,你可知道我为了你,宁可自残一条腿?!知道上次我的腿是怎么受伤的吗?奶奶给我下了催晴药,逼我跟童梦圆房,我不肯,就用刀伤了自己的一条腿,才让奶奶暂时断了念想。”
桑桐大吃一惊,脸色刷地变得惨白,这还是她第一次听闻这件事。
此时的她已经把来这里的初衷给忘得一干二净了,完全被单南弦的话震慑到,压根没有想到,事情原由竟然是这样。
“我受点儿皮肉之苦算不得什么,我受不了的是没有你在身边,桐桐,回到我身边来好吗?”
桑桐几乎要承受不住单南弦哀求的目光,这是她第一次看到单南弦脸上有这样的表情,她就是再痛恨他,在此时此刻也动了怜悯之心。
她被单南弦这样的目光逼得心肝俱颤,浑身难以压制地颤抖,“南弦,有些事情是强求不得的,我们已经没有在一起的理由了,你明白吗?我们……事到如今,我们已经没有办法继续在一起了。”
“怎么不行?我和童梦离婚,你和秦晋琛离婚,这不就得了?!”单南弦隔着桌子紧握住她的手往自己的人前拽了拽,神情含了几分逼迫。
桑桐眼圈微红,不忍拿话伤害他,却又不得不说道,“南弦,还记得我20岁生日那年的事吗?你说你第一次开车,要带我去一个地方,给我一个难忘的生日,你说,那时候的我是最美的……”
话音未落,她的眼泪就掉了下来,鼻音已然加重,泪水刷过精致的面容,单南弦的心犹如被人撕扯一般的疼痛,“我记得,以后每年过生日,我都会陪你一起……所以,这一次我绝不会轻易放你走掉!”
“单南弦,你做不到的!”桑桐不由得拔高了嗓音,口吻犀利地说,“还记得我遭遇那迟难后,我们俩第一次亲~热的场景吗?我们明明有很多个机会在一起,可一次次都不能成功,你总是在最后一步就止住了动作,后来我们一直绝口不提这件事,可我心里清楚得很。我一直不提是因为害怕,而你,口口声声说不在乎,其实你比谁都在乎我的第一次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