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单南弦放在口袋内的手机发出三下震动,他视线落再落到童梦脸上的时候,嘴角拉开,舒展开一抹凉薄却也眩惑的笑容来。
他的手很冰凉,触碰到童梦时,看见她打了个激灵。
童梦张了张嘴,想说话,却冷不丁听见单南弦说道,“小梦,想不想要孩子。”
童梦闻言是又惊又喜,“南弦,你想生孩子了?”
这是他第一次叫她“小梦”,也是他第一次说想生孩子,童梦脸上满是雀跃的表情。
他戳中她的软肋,童梦最自信的一点就是:以为给他生一个孩子,就是掌控了他的一切,既然她妄想靠一个孩子就能掌控住他,那么他就给她一个孩子。
只不过……
单南弦眯了眯眼,眸子里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寒凉,轻嗯了一声。
童梦太高兴了,情不自禁地又喝了一大口酒,伏特加可比不得她在会所里喝得鸡尾酒,浓度极高,烈性极强,两口下去,她已是醉意酣然了。
单南弦将两人的酒杯放回桌面,嘴角微翘,将视线重新落回童梦脸上。
她双颊酡红,整个人像是烧了起来,单南弦将她揽腰抱起来,童梦的身子立刻化作一滩水,软绵绵的。
她眼皮重的抬不起来,朦胧间,感觉自己的后背贴着床睡去……
她双眼睁开一条缝隙,恍惚间好像见到单南弦拿着什么东西架在那床尾,好像,是一架机器……
渐渐地,童梦的脑袋重得只想睡觉,她合上眼,半梦半醒之间,听到单南弦贴着她的耳朵说道,“好好享受吧。”
然后,一双冰冷的手便开始解开她的衣服,裤子,以及贴身衣物……
童梦只觉得自己置身于一片浩瀚的汪洋之中,她挥舞着双手,却怎么都游不到岸边,他的动作很粗鲁,她觉得有些痛,他在她身上粗嘎喘息的声音有些陌生。
她想开口叫他轻些,慢点儿,可怎样都睁不开眼睛在,这样的感觉一点都不好受,跌跌撞撞间她不知道挨了多久……
翌日清早。
童梦醒来时只觉得周身像是被什么东西反复碾压过,可想起单南弦那句“小梦,我们生个孩子吧”时,心里却像是喝了蜜一般的甜。
彻夜的疼痛换来一个孩子,值了。
正暗暗高兴,脑海里却倏然掠过一个画面,她想起好像见到床尾有架机器,心里冷不丁咯噔一跳,她一下子惊坐起来。
视线在房间里梭巡一周,并没有见到什么机器后,童梦不由得缓了一口气。
看来,是她看错了……
这时候浴室的门哗啦一声被打开,单南弦洗完澡从里面出来,上身赤果着,一条白色皂围在毫无赘肉的腰际,比例完美,是长期健身的效果。
一见着他坐在床沿上,童梦脸上就洋溢着娇媚的笑容,光着身子就贴上他的后背,从身后伸手环抱住他精瘦的腰,“南弦,你昨晚上好坏,要了人家一个晚上,我浑身痛得快下不了床了。”
他侧首看向她,嘴角微勾,眼里却是藏不住的鄙薄,“真有那么厉害?”
童梦怔了怔,不明白为什么在单南弦的眼里看见一丝鄙意,但她没有想太多,而是想起昨天秦晋琛带走单思玲的事情。
她十分怀疑单思玲那个定力不够的千金大秀会随时把她供出去,而且昨天单思玲打过电话给她后,就再没有任何消息了,怎么想都是疑点重重。
现在看起来单南弦的心情还不错,童梦想试着探探他的口风。
“对了南弦,昨天是老宅那边定期的聚会日,你没回去,老夫人和妈都想你得很呢。”童梦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可惜单南弦是背对着她的,根本看不清此时他的面目表情。
单南弦背对着她,面上几不可察地闪过一抹轻嗤,“我听说了。”
童梦瞬间打了个激灵,后背一层冷汗当即浸湿她全身,她一秒之间被人丢入冰窟般全身发冷。
什么,他听说了?h然他已经听说了,为什么没有对她大发雷霆?
单南弦此时已经穿戴好了衣物,起身时高大的身影便刚刚遮挡住外面阳光,在童梦身上投下一个黑色影子,她仰起头,看不清隐于背光面之中的他的表情,只觉得那团黑色在心里慢慢漾开。
她怀疑地重问了一次,“你真的听说了?”
单南弦斜斜地勾了勾唇,眸底的神色依旧寒冷,“听说单思玲闯了祸,差点儿伤到桑桐,被秦晋琛抓去狠批了一顿,现在连家都不敢回了。哼!她该庆幸桑桐没有大碍,否则别说是秦晋琛,我也会叫她这辈子痛不欲生!”
他刚刚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表情还很和悦,可转眼间就变得这般暴戾,他的阴晴不定令童梦不自觉地打了个寒噤。
她忽然想起些什么,抬头不解地看他,“思玲她……没说些别的?”
主意是自己出的,她以为一向贪生怕死好吃懒做的单思玲一定会把自己供出来。可是,单南弦提都不提到自己,就好像不知道整件事跟她有关似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有别的了,”微顿,单南弦回首直盯着她,眯了眯精瞳,刻意拉长了尾音,“难道,这件事跟你也有关?”
童梦赶紧摇了摇头,极力否认,“没有没有!这件事怎么会跟我有关呢!”
“没有就好,如果你也犯了同样的事,我可不会这么便宜了你。”
“……嗯。”
说着,单南弦仿佛毫不在意地径自去了外面的客厅,童梦吓得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