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害怕,浑身觉得发冷,不由得缩了缩身子,这时候听见有人在叫她,“大少夫人,原来你在这儿。【网】”
她回头看去发现是一名家佣装扮的人,名叫小柔,对她说,“大少夫人快去帮帮忙,夫人的腿又痛了,吵着要见老爷和少爷!”
姚漫吃了一惊,赶紧回到宅子里,还没有进屋就听见顾一茹断断续续哭喊着的声音,前几天她和单正淳出门旅游,听闻单氏出事便赶了回来,不想中途出了车祸,单正淳当场死亡,顾一茹就落得一条腿残废……
死了老公,自己又断了一条腿,可想而知顾一茹的情况有多糟糕了,往常只要给她打一剂止痛针就会好一些,可刚才不知道她是哪里来的力气,竟然把那针筒给摔了出去,又哭又闹硬是不让打针,家里的佣人都拿她没有办法。
单老太太因为得了老年痴呆症,不久前就被单南弦送去了疗养院,眼下家里没有个拿主意的人,姚漫只好去找单南弦。
她出来得急,竟没有带手机,先找到公司,他不在,她又去了童家。
一到童家就觉得奇怪得很,童家那么大一栋房子,竟是空落落没几个佣人在,守门的佣人听说她是单家的长孙媳妇后就带她进了客厅。
她等了很久都不见单南弦的人影,有些无聊,便开始四处打量起来。
说起来童家确实比单家要奢侈许多,从光鉴照人的大理石地面到以毛皮水晶和罕见冷色金属制成的各式家具,镶嵌着各类珍贵宝石的大小摆设以及墙上色彩奇特的壁画,都传递着一种独特的奢华美感。
她顺着阶梯,不知不觉中走到了二楼的长廊上,远远地,隐约听见从某处传来的争吵声,明知道是在别人的家里,她不该偷听的,可她却像是中了蛊一般,顺着那声源的方向走去。
然后就看见一道虚掩的房门,童肃呈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单南弦!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我把好端端一个女儿嫁给你,还悉心栽培你,你就是这样对我们童家的?竟然雇佣外面的牛郎来强~奸小梦!我,我真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你这么个狗杂种!”
听见童肃呈的话,姚漫吓得不轻。
什么?单南弦雇佣牛郎强~了童梦?她无法相信,惊怔在原地,以手掩嘴,完全呆掉。
一声嘲讽的轻嗤从里面传来,继而是单南弦鄙夷的声音,“比起你们的所作所为,我这又算得了什么?童肃呈,你和你那个犯贱的女儿,不也是一样用这种手段把桑桐骗去了秦晋琛的床上吗?!我告诉你们,我这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要怪,就怪你们自己!”
“你……你……你……”
即使是从虚掩的房门外往里看去,也能清楚地看见童肃呈气得发青的脸,伸出的手指不住颤抖着,他的表情是恨不得把单南弦撕个粉身碎骨。
这时,女人尖锐刺耳的声音从喉咙里蹿出,“啊——单南弦,你这混蛋!我跟你拼了!”
童梦歇斯底里地嘶吼出声,扑上去要去抓单南弦的衣襟,却被他轻而易举地一掌拂开,童梦那原本因刚刚流产而十分虚弱的身体仿佛一片纸,败落地倒在地上,头发也随之散乱开来,看起来狼狈不堪。
童肃呈赶紧去扶自己的女儿,“小梦,小梦!”
“爸——”童梦抱住童肃呈,痛苦不已。
童肃呈咬了咬牙,说,“单南弦,好歹小梦还是你明媒正娶的老婆,你当初若是不愿意,又为什么要跟她结婚?!”
“当然是为了单氏,如果不是为了我爸和单氏,我死都不愿意跟你女儿结婚的!可现在你竟然背信弃义,从单氏撤资,害我父亲出了车祸,还害我母亲断了一条腿,你说这个仇我要怎么报?!”
“单南弦,你想报复我?!”
“那当然!”单南弦冷笑道,“你说用整个童氏换一个单氏,这样够不够?”
“你……”童肃呈大骇,“单南弦,你痴心妄想!想夺走童氏,还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单南弦冷嗤,“哼!是不是痴心妄想,我们走着瞧!”
说着他转身要走,姚漫以为他要出来了,赶紧往后面躲,却听见书房里传来童梦尖厉的叫声,“单南弦,你不要脸!你该死!”
童梦再次扑上来抱住单南弦的腰际,这次她抱得很用力,单南弦无法像上一次那样轻而易举地挣脱开,不由得蹙了蹙眉,用力掰开她的手指后,箍住她的双肩猛地一个推搡。
“啊——”童梦摔了出去,后背正好摔在书桌的桌角上,顿时,半个肩胛骨都像是摔裂了一般,直接痛晕了过去。
“小梦——”童肃呈也慌了,想上前扶起她,却走出去不到两步,心脏病就发作了。
“唔唔~~~”他捂嘴左胸口,表情痛苦,挣扎着要去打开书桌的抽屉,那里面有他长期备用的药。
他好不容易走到书桌边,伸手颤颤巍巍地打开抽屉,眼见着就要拿出那药瓶子的时候,手里一空,却是被单南弦抢走了药瓶。
“你……你……把药还给我!”童肃呈想要拿回自己的药瓶子,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他连起身的力气都快没有了,心口梗塞得厉害,多呼吸一口气都是困难,偏偏单南弦夺走药瓶子后,炫耀般在手里摇了摇。
“唷,还只剩下一颗药了啊,啧啧啧,看来这可真是一颗救命的药啊。”
姚漫透过那道房门看进去,敲能看见单南弦脸上的表情,那还是她第一次从单南弦的脸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