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漫扯了扯嘴角,那双小鹿般的漆黑眼睛里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慌,她别开视线,看向楼下……
此时,四五名佣人摁住单南弦的肩头和手臂,牢牢地固定住他的身子,不让他动弹半分。
只见单老夫人一步步走到单南弦身后,抬起拐杖就挥打在他的后背上,看得所有人心惊肉跳!
尤其是单南弦的母亲顾一茹,脸色惨白,单老夫人那棍子挥下去的那一刻,她几乎就站不着跟了。
顾一茹的身子虚弱地晃了晃,单正淳眼疾手快地扶住她,并赶紧叫了女佣把她扶回卧室里去。
童梦看见单南弦被打,也急了,“奶奶,我求您,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打南弦了?”
单老夫人还在气头上,根本就听不进劝,“不行!我今天一定得好好教训教训这个逆子!谁也别劝我,这逆子非得好好教训一顿不可!”
见劝不住,童梦就挡在单南弦面前,赌气似地说,“奶奶,您要打就打我!”
单南弦却不领情,“童梦,你给我滚开!要杀要刮,拒来!”
“你!”单老夫人听了更是生气,一棍子就打下去。
啪——
狠狠的一棍,叫人看着都心惊肉跳!
可单南弦硬是咬牙受了下来,虽说单老夫人年岁大了,使不上什么力,可她手里边的那拐杖是用百年杉木阴沉而成,坚固结实,打在人身上就能立刻起一个明显的印子,想必单南弦那薄薄的衬衫根本就挡不住这百年阴沉木拐杖的力道!
一棍就是疼痛难当,别说是一口气挨下来六七棍了。
单正淳看见这情形,心里揪痛得难受,赶紧去劝老夫人,“妈,您先消消气,可别气坏了身子。”
单老夫人挥挥手,痛心疾首地说,“正淳啊,以前我跟你说过什么来着,这外头女人生的孩子就是比不得正室生养的!你说说,我们家南衍在的那会儿,你什么时候看见他敢这样子对我说话?也就是那狐狸精生的,才会这么一副鬼德行!”
单正淳叹了口气,“妈,孩子们都在呢,你能不能别这么说一茹?”
单南弦还跪在地上,满背起了一道道的红印子,听见单老夫人的话,他牙根儿紧咬,脸上满是可怖的阴鸷表情。
单老夫人见了,更是生气,指着他对单正淳说,“你瞧瞧,他居然还敢拿眼神瞪我!”
单正淳假意呵斥,“真是没大没小,太没规矩了!小王,把他给我关进地下室去!从今天开始,不准给他送饭进去!”
单南弦倏地抬头,“爸!我还要上班呢!”
“哼!你还知道自己有正经事要做啊,那你跑去搅合别人的婚礼做什么?!”
“我……”
单南弦想要辩解什么,却被单正淳呵斥,“还不赶紧把他关进地下室去?!”
单正淳是有心护着自己的儿子,才故意命人把单南弦遣送去地下室的,要不然还不知道会被老母亲惩治成什么样子。
见佣人已经把单南弦带走,单正淳这才松了口气,对单老夫人说,“妈,您想想南衍吧,既然他都不在了,这单家也就剩下南弦一根独苗,您这么个打法,万一打伤了他的筋骨,以后影响生育可怎么办?”
这话果然凑效,单老夫人大吃一惊,“不会吧,打这么几下就会影响生孩子?”
单正淳说得煞有介事,“妈,咱们单家现在就这么一根苗子,容不得任何闪失。您若是实在生气,可以想想别的法子惩罚他,可千万别动武。”
单老夫人思来想去,觉得单正淳的话确实有理,就改口说道,“不动武也行,但惩罚是不可以少的。这样吧,把他关卧室里,饿他个三天,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准进去!”
闻言,单正淳和童梦均松了一口气,可楼上的单思玲却是一脸的幸灾乐祸,“一天都受不了,还三天?哼!可有他受的咯!”
旁边的姚漫,则是一脸的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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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上,桑桐被人轻拍了下,才醒过来。
“少夫人,该起床吃早饭了。”刘婶不知是何时进来的,告诉她早餐已经做好了。
“哦,我马上起来。”被人发现自己赖床,桑桐红着脸起身,忙进换衣间去换衣服。
等桑桐洗完澡下楼的时候,刚走到转弯口就看到超大幅落地窗那儿,秦晋琛凭栏站着。
他穿着一身简单的纯白色衬衫,领口向下的扣子敞开两颗,袖子挽到手肘处,手里拿着一个ipad,低头看着。
听见声响,他抬起头来,正好与桑桐四目相对,一时不知为何,她心驰摇曳,脸变得微微发烫起来。
“起来了?”他问。
“嗯。”她点点头,轻应了一声,明显感觉到胸腔里的心脏咚咚咚跳得极快。
“桑秀,”刘婶的手里端着一碗鸭血粉丝,站在餐厅门口招呼她,“来吃早餐咯。”
见他站着不动,桑桐也不好意思先坐进餐桌上,便看向他说,“刘婶说吃饭了。”
“嗯,我知道了。”
秦晋琛放下手里的ipad,走到她面前停着步,目光定在她的下巴处,被他炙热的视线盯得尴尬,桑桐下意识地用手指摸了摸耳垂。
“有一滴水珠。”说着,秦晋琛的大拇指指腹摸向她的下巴,抹掉了一滴她洗完澡出来时没擦到的水珠。
桑桐被他的手指摸得本能一躲,颤栗是昨夜拥抱的余温。
他的身躯在靠近,高大伟岸的身体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