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南弦怔了怔,“我妈也坐医院了?”
“可不是嘛,”姚漫忧心地看着他,“二弟,你的行为也太过激了,因为你,家里都乱了套。”
单南弦脸上划过一丝阴鸷冷冽的神情,“你以为我想这样吗?要不是奶奶下药逼我,我才不会做到这个份儿上!”
姚漫愣了愣,回想当时闯进卧室里看见的那一幕,顿时大惊失色,“你是说,是奶奶下药逼你和弟妹洞房,你才不得已自残受伤的?”
“要不然,你以为我拿刀扎自己好玩儿呢?”单南弦几乎是从鼻孔里嗤出这么一句愤懑的话来。
姚漫咬了咬唇,想起单老夫人厉声训斥晚辈们的样子,着实心有余悸,对待自己的亲生孙子都如此严厉,如果知道她的秘密,不敢想象会有怎样的后果。
思及此,姚漫浑身打了个冷颤。
……
她蹙眉深思的时候,单南弦微微眯了眼,打量起他这个小嫂子来。
她的个子并不高,也就一米六三四左右,但模样甜美清秀,恰是奶奶最喜欢的类型,印象里她来单家的这几个月,一直安安静静,无欲无求,若不开口说话,几乎没人发现她的存在。
此时她低低垂着眼,看不清她的眼,只能让人隐约地看见她那一排又长又俏的睫毛,仿佛密梳一般扑扇着,仿佛怕惊扰人一般,一下又一下地挥动着。
而她的鼻子也很衬托她的脸颊,小巧而挺翘,搭配鼻翼下那张粉嫩的唇,可以说是令人惊叹的完美。听说她家境不错,父母早年移民国外,大哥单南衍在国外留学的时候结识了她。
这恰恰是单南弦感到困惑的地方,按理说她从小移民国外,个性该是开朗大方,甚至是不羁张扬的,但偏偏与那些归国子女不同,她凡事小心翼翼,甚至可以说是战战兢兢,就好像她在刻意隐藏自己的存在。
所以,在单南弦眼里,他这个小嫂子是个谜。
视线下移,他的目光落在姚漫的衣兜里,隐约看见那里面有手机的样子,他想自己身上什么都没有,自然就联络不到桑桐。
他缓了神色,试探性地问,“嫂子,你能把手机借我用一下吗?”
姚漫愣了一下,想起出门的时候单老夫人特别嘱咐过,千万不能给单南弦手机和钱用,踌躇了一下,她为难地说,“抱歉,奶奶说……不能给你。”
呵,又是奶奶。
原本就没有抱什么希望,他自嘲地笑了笑,“没关系,不用就不用,你去隔壁给我爸妈送早点吧。”
姚漫点了点头,转身要走,却不料脚下绊到了东西,身子踉跄了一下,单南弦顺手一捞,将她纤细的腰揽住。
虽然是把她的人给护住了,可因为这样的举动,腿根处受到了牵扯,顿时一股剧烈的疼痛从下窜到上,单南弦痛得呲牙咧嘴,倒抽了一口气。
姚漫惶恐地去搀扶他,“二弟,你怎么样?我看看,是不是伤口崩开了?!”
不顾男女有别,她掀开被子就去看他的腿根处,好在并无大碍,只是扯痛了肌肉,并没有扯开伤口。
这才发现自己扒开他被褥的姿势太尴尬,脸色浮上了一抹潮红,她迅速起身后退,飞快地说,“二弟,你好好休息,我这就给爸妈送饭过去!”
姚漫一走,单南弦那张因疼痛而扭曲的脸就恢复了正常,他的右手从被褥里取出,手里赫然多了一个手机!
那张原本帅气逼人的脸骤然变得寒凉,垂眸打开手机试了试,好在姚漫并未设置密码,很快单南弦拨了一串号码出去。
电话通了,单南弦说道,“喂,梁秘书,上次我让你们查秦晋琛的详细资料,查到了吗?”
对方的汇报令他眉头微蹙,“你是说秦晋杌往过一个叫做尹婉露的女人,六年前不知是何原因,她突然离家出走,至今下落未明?”
对方似乎说了些什么,单南弦听后,点了点头,“这个信息很有价值,我要你继续查下去,有任何值得怀疑的地方,都要及时向我汇报。”
挂断电话,单南弦眉头锁得更紧,薄薄的唇瓣渐渐抿成一线,眸如寒波生烟。
——桑桐啊桑桐,你可知道,你嫁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还有那个该死的秦晋琛,哼!我一定会撕开你神秘的面纱,绝不让桑桐受到你一丝一毫的伤害!
……
这个时候的法国南部尼斯,正是阳光晴好的时候,放眼处,一派生生不息的景象。
桑桐不是第一次出国旅游,却是是第一次来法国南部尼斯海湾,着实被眼前的美景吸引住了。
只是海滩上人头攒动,她又不会法语,若是遇到坏心人,把她卖了都极有可能。
所以,全程秦晋琛都不放心地牵着她的手,一是怕别人走路碰撞到桑桐,二是怕她走在沙滩上,一不留神自己摔倒了。
秦晋柰桑桐走的速度一致,两人边走边聊,一些隐晦的爱昧气氛正好。
沿途桑桐看到许多精致而极富法国风情的建筑,岩石和山体用木头架空的一片建筑,道路蜿蜒曲折,楼台错落有致,掩映在树丛间,特别漂亮。
秦晋琛订的算是此处最为豪华的情侣套房了。
这里有其他的中国游客从接待处过来,说一间房间都没有了,只能再走走找简陋一点的住。
桑桐抵达尼斯的时候是在晚上,所以不觉得,可是白天看起来,那些沿途简陋的房屋也不错,位置较好,看到的风景也不错。
秦晋琛像是来过这里,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