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球也皱起了眉头,扫向了老板娘,稚嫩童音忽然哈哈大笑:“好你们这帮上官教出来的蠢货,刚才还吃里扒外维护这小子,现在可倒好,人家翻脸不认人,把你们给拱出来了!”
老板娘咬住了牙,就把被子拉了上来,盯着我的眼神,满是难以置信——像是没明白,我怎么会恩将仇报,反咬一口。
接着,皇甫球就看向了东方老怪:“你也听到了吧?上官一直就对当年的事情不满,故意要把献石人给带来作乱的,东方,你也别手软,把他们一起弄到了会事厅,给你那些丹药报仇!”
当年的事儿?
我倒是觉察出来,小龙女一听这句话,秀眉微微皱了起来。
看来,这就九大长老有嫌隙,恐怕也是从“那件事儿”上有的。
可东方长老却缓缓看向了我:“真是夏蝉他们把你引进来的?”
“没错!”我立刻说道:“不是他们,我根本进不来摆渡门,我们就是一伙的,要抓,把我们一起抓起来!尤其那个上官长老,绝对不能放过。”
皇甫球更高兴了:“这小子挺憨的嘛,自己就把实话说出来了!”
可东方老怪却咧开嘴,露出了满口糟朽的黄牙,冷笑着说道:“小鬼头,你想糊弄我姓东方的,那还早了一百年。”
皇甫球的笑容一僵:“你什么意思?”
东方老怪瞥了老板娘和欧阳油饼一眼:“皇甫,你还是太冲动了……这献石人冷不丁的咬上上官一门,你不觉得,太突兀了吗?”
皇甫球皱起眉头,奶声奶气:“突兀?”
“没错。”东方老怪的哑嗓子缓缓说道:“献石人真要是跟夏蝉他们一伙,现如今,正应该给夏蝉开脱,说她们跟自己毫无关系,这才是同心协力一伙儿人——可现在,他根本没有理由,把夏蝉他们供出来啊!”
“人做事儿,总要讲究个理由,我看,他突然攀扯上官一门,就是想挑拨离间,引得咱们几个长老,自相残杀,才能搞得咱们摆渡门大乱!我绝对不会上这个当!”
我暗暗松了口气,赌对了。
没错,我是想着给老板娘开脱,说我跟她们没关系,但是,皇甫球和那个林二癞子眼睁睁看到了老板娘帮我,谁会相信?
越帮老板娘说话,反而越描越黑,适得其反。
那还不如反守为攻,反咬老板娘一口,那东方老怪一定会起疑心。
只有这样,老板娘才会变成“被我冤枉的受害者”,彻底跟我划清界限。
当然,万一老板娘不明白我的用意,她一定会觉得我恩将仇报,恨我入骨。
不过,只要把她择出来,恨我也没关系。
更何况,老板娘脑子并不慢,已经明白我攀扯她的用意了,明媚的大眼里顿时滚过了几分感激。
小龙女压低了声音:“你认识东方,这么懂他的脾气?”
我第一次跟这位东方长老见面,当然不认识。
不过,人活的时间越长,自然就越精明,人精人精,就是这个意思,东方老怪,显然就是个人精。
这种人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只信得过自己,信不过别人。
所以,我一反咬老板娘,他绝不可能就这么轻易相信,脑子反而会绕一个弯儿——认定我故意引战。
这种人觉得自己是世上最聪明的,刚愎自用,现如今,一定觉得自己识破了我的“诡计”,得意洋洋呢!
我偷偷给老板娘眨了眨眼,意思是千万不要再帮我了。
不过,老板娘看着我的眼神,也更担心了,显然是觉得,一个皇甫球在这里,我都搞不定,再来一个东方老怪,那我不是更没生路了吗?
不对——要是一个皇甫球,我才是求生无门,可东方老怪来了,反而会有一线生机。
果然,皇甫球厉声说道:“东方,我看你才是老糊涂了,献石人明明就是上官的人,你却非要强词夺理,给上官开脱,难不成——难不成你跟上官,也是一伙的!”
皇甫球性格急躁,东方老怪却自以为是,这俩人,倒是正好能呛起来!
东方老怪沙皮狗一样的面孔沉了下来:“你说我老糊涂?不对啊,皇甫——你急头白脸要把事情跟上官联系上,该不会,你也揣着其他心思吧?”
皇甫球脾气本来就一点就着,眼看着东方老怪多疑竟然多疑到了自己头上来了,不由七窍生烟,拨开了东方老怪,就要对着我冲过来:“别说这么多废话了,你忘了那句神谕了?先把那个滑头献石人给抓住再说!”
说着,看向了我,眼神多了几分忌惮:“真要是跟神谕里说的一样,那他身上现在……”
东方老怪回过了神来,也冲着我要过来。
我则大声说道:“皇甫长老,你别着急,放心,刚才你说的,关于东方长老的话,我绝对不会吐露一个字的!”
东方老怪本来就多疑,一听这话,立刻看向了皇甫球,满眼怀疑。
皇甫球则一愣:“我说……我说什么了?”
我盯着那一炉子紫金:“当然是关于你为什么毁掉这些丹药的事儿了,你别杀我,我保证把这事儿烂在肚子里!”
皇甫球哪怕修仙多年,也未必遇上过我这种张口就来的,一张圆鼓鼓的小脸脸红脖子粗:“你,你放屁,我现在就撕了你这张胡说八道的嘴!”
可东方老怪倏然就拦住了皇甫球,冷冷的盯着我他:“刚才我就觉得,你急头白脸要对付献石人,有些不对,原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