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听说靠山很厉害,但我还真不知道。
程星河一只手指了指上头:“那边的人——据说,跟你老婆是同事。”
我心里一提——吃香火的?
不是,吃香火的怎么掺和上了人间的事儿了,还在人间有产业?
“哪一位?”
“小道消息,说正是主宰生死的。”
那不正是顶头的父母神?
消息要是真的,那还真是得罪不起。
不是,这事儿我是冤枉的啊,我一寻思,就指着韩栋梁和邸红眼:“你们给我做个证去。”
那天我先进了回龙钟里,后来二姑娘来了,再后来,邸红眼他们也闯进来了,还有齐鹏举。
不过,后来齐鹏举被二姑娘碎了手腕之后就不见了,估摸着是心理承受能力不行,受不了老齐家再一次丢人,先离开了。
邸红眼有些为难,支支吾吾大舌头的说道:“呜呜……”
音调能勉强辨认出来,说的是(“我们倒是想,可郭洋被打的时候,我们参加了砂山龙脉研讨会,好些人知道。”
啥?我一问时间——好么,离着郭洋被打,已经过去三天了,我还以为只过去一天呢!
对了,人被困在阵里的时候,对时间的感觉,跟外面也是有差距的,可能我进去之后第二天,二姑娘才进去,第三天,邸红眼等人也误闯进去了。
那我就更没有人证了。
不管怎么着,这误会得赶紧解释清楚,谁想平白无故背黑锅,面对的还是父母神。
一见我像是有急事儿,邸红眼他们还有点高兴,以为自己的事儿也就算了,我回头就跟吴先生说:“麻烦您帮我盯牢了他们,我还有事儿跟这些人请教。”
武先生承蒙我帮他挡了鬼眼蛾的灾祸,一口就答应了下来,邸红眼他们的笑容也一下就僵住了。
这会儿天色已经从乌黑变为青蓝,快亮了,我下楼的时候路过了一个窗户,不经意,就看见了一颗星星,从南边坠落了下来。
当时我心里就咯噔了一声。
这叫“飞星入南斗”。
跟“刨坟出太岁”一样,是最不祥的征兆之一,见者,一月之内,必有大灾。
跟老怪物,还有皇甫球说的一样。
程星河见我愣神,也要跟着看,被我眼疾手快把脑袋给推过去了,不由十分不满:“你是不是看见流星了,不让我许愿?”
本地传说,要是看见流星,俩人一起许愿,那说得快的才会成真。
我说你懂个屁。
我如果没学厌胜册,那我就只好瞪眼等倒霉了。
可现在我知道,飞星入南斗其实是可以禳解的。
那就是以借运法,把这个灾祸,转移到了其他人的头上。
可自己的灾祸,抓别人挡枪,我也不是那种人。
算了,入行以来,大灾小灾繁如星斗,不是都扛过来了吗?这一次,一定也能扛过来。
这么想着,我就带着程星河他们下了楼。
不过这地方貌似也被高人指点过,按着流星赶穴法设置的,很容易走错,程星河正要开一扇门呢,亓俊拦住了他,往另一侧一指,这才豁然开朗。
程星河一乐:“欺君,你上厕所要是有认路这么快就好了。”
闹半天,他们一起进来找我的时候,他们差点因为亓俊上厕所时间太长而遇上麻烦。
亓俊不乐意提这个话题,假装不知道。
我忍不住看向了亓俊:“这崇庆堂,是井驭龙他们从你手里收购来的?”
亓俊一愣:“你怎么……”
简单,我来的时候,就看见了,崇庆堂附近,有一个下刃煞妨主局。
投射到主人身上的,除了损根基,那就是下不利。
一早就觉出了亓俊身上行气不太对劲儿——他不像是天生的花架子。
这会儿一看,亓俊脸上的运势也是不怎么好,但是田宅宫上有红气,说明他还是这个地方的主人,不过大概只是名义上的。
果然——那个妨主局,就是井驭龙布下的,但是下的很高明,亓俊没有瞧出来,还照常做生意。
但是这以后,万事不顺,崇庆堂的生意一落千丈,又有了来自上头的压力,井驭龙可以说强买强卖,就把崇庆堂弄到手了——名义上还是亓俊的,一方面能继续克制亓俊,一方面,他只作为一个“过客”,就不会被下刃煞影响。
亓俊也不甘心,眼睁睁的看着崇庆堂从给先生行方便的市场,变成坑蒙拐骗的中心,谁愿意自己的心血付之东流,就偷偷去查井驭龙,想看看有没有希望把崇庆堂给夺回来,这就发现井驭龙残害灵物的事儿了。
他动了怜悯之心,才救下了那些灵物。
后来,也因为筹措钱给灵物找容身之处,才跟我遇上了。
他抬头就说道:“崇庆堂给你,我放心。”
我摆了摆手:“我不要。”
他没明白:“不要?”
我点了点头:“你等着吧,郭洋的事情解决清楚了,我把崇庆堂物归原主——回到你手里,我也放心。”
程星河正研究着崇庆堂值多少钱,使计算器噼里啪啦的算着呢,一听我这话,一下就傻了,计算机好险都没掉地上:“七星,你说啥?不是,这到嘴的鸭子,你吐出去?”
亓俊也瞪了半天眼:“可是……”
可是,崇庆堂这么大个产业,我这样一场赌赌的也不容易,差点把命搭上,怎么就轻轻松松物归原主了?
我答道:“就跟遇上老怪物的,恶人有恶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