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身后被一只手重重一推:“快走!”
“是啊,”飞毛腿的声音也吃力的响了起来:“祖宗大人,你出去,咱们家还有希望!”
“嗷呜……”
还有金毛的声音。
我猛的睁开眼睛。
这样不行。
不管以前欠的是什么债——那个人是那个人,我是我。
现如今,我要保护好我身边的人。
七星龙泉猛然拔出,金色的龙气喷薄而起。
这一下,势如破竹,直接对着那些灰色的东西劈了下去。
那一阵惨叫,瞬间爆炸,凄厉的让人想堵住耳朵。
隐隐约约我听见一句:“是债,总得还……”
那一句,恶狠狠的,让人不寒而栗。
面前像是冲破了一道帷幕,空气瞬间轻盈了起来。
十八阿鼻刘终于放下了手,不住的捶自己的腰:“造孽哟……”
眼前,是之前那些普通的牢狱。
终于出来了。
我也蹲下,剧烈的喘息了起来——其实刚才我并没出多少力气,可现在,只觉得身心俱疲。
江采萍立刻拍在了我肩膀上,给我顺气:“相公,你没事吧,打刚才见到那些东西开始……”
飞毛腿也凑了过来:“对,祖宗大人,见到那些东西,您脸色就不对,跟变了一个人似得。”
金毛叼着聚宝盆,也含糊的“嗷呜”了一声,显然也挺担心。
我摇摇头,看向了眼前。
能出来就好。
过去的事情,我总会弄清楚的。
现如今,四大金刚都被万灵沼给牵绊住了,半夏一双琉璃眼定定的盯着我,说了一声“谢谢”,转身奔着一个地方就跑了过去:“小哥哥,你只管去忙你的,我自己去找我爹。”
江采萍还有点担心:“相公,她一个人……”
“放心吧。”半夏远远的摆了摆手:“你们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我知道怎么照顾自己——很快就会来找你们的。”
半夏跑的很快,显然是不想让我们跟上。
那下一步,就是去找日月星光,给潇湘做藏神阵了。
十八阿鼻刘也是这个意思,四处看了看,认准了一个位置,回头就看向了我:“你做好准备了?”
我点了点头。
十八阿鼻刘叹了口气:“这条路不好走。”
我明白,从第一步到现在,就明白。
可是我不后悔。
我回头看着江采萍他们:“你们在这里等着我,我跟半夏一样,很快就回来。”
江采萍立刻往前一步:“相公,不管你去哪儿,妾都跟着你!”
飞毛腿就更别提了:“祖宗大人,那祖产是咱们景氏一族的事儿,您不能丢下我……”
我回头盯着他们:“我只问,你们听不听我的?”
他们瞬间就梗了一下。
我看向了十八阿鼻刘:“咱们走吧。”
身后又一个脚步声。
楼家女。
我一愣:“你怎么……”
楼家女静如止水的眼睛盯着我:“你管不着我。”
“我当然管不着,可这件事儿危险……”
“就是因为危险。”楼家女缓缓说道:“你知道关于那个真凶的事儿,是不是?那在我们楼家找到他之前,你就不能死。”
十八阿鼻刘忽然一笑,眼里有了说不出的怀念:“算了,别劝了——跟她姨婆一样,你劝不住。”
我还要说话,十八阿鼻刘摇摇头:“都是命。”
可我不想连累其他人了。
环顾四周,对了,这地方我也从高老师的地图上知道,是一个小望楼。
我心里顿时一动——把小望楼上的琉璃瓦拆下来,那日月星光照下来,十八阿鼻刘也许不用暴露自己了。
这么想着,我立马攀爬上去,就把那个琉璃瓦给揭开了。
一股子久违了的清风,从琉璃瓦下面透了过来。
可我心里一沉。
我已经听见了,外面盘桓不绝的雷鸣声。
还有由远及近,繁复压人的神气,几乎让人直不起身子。
那些追逐潇湘的,全来了。
我从来没见过,这么摄人的气势。
楼家女曼妙极了的身材,就斜倚在了一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举起了那把巨大的黑伞。
看不清她在黑伞下做什么,只闻到了一股子药香。
已经是相当不错的药香了,可我平时用惯了白藿香配的,高下立判。
我想起来了她之前受过的伤,从背包里一阵搜索,找到了白藿香给的药囊,就递了过去。
她本来要拒绝,可显然,她也是伤药的行家,迟疑了一下,那只形状完美的手,也就从黑伞下伸出了,接了过去:“以后还你。”
真要是有以后,那就太好了。
不过我还真有点好奇:“你为什么一定要打那把黑伞?”
难道楼家人,也有为什么怕光的理由?
楼家女有些意外,接着傲然答道:“我怕晒黑,怎么了?”
我再次无言以对。
这么暗的地方,也要抵挡紫外线?难怪她皮肤那么美。
人前显贵,背后受罪,显贵换成爱美,也是一样。
十八阿鼻刘的声音从底下响了起来:“现在什么时辰?”
我答道:“天快亮了。”
什么时候,是日月星光俱全的时候?
一个是黎明,一个是黄昏,可这个时间极短,简直转瞬即逝。
楼家女在黑伞下说道:“你运气很好。”
“并不好。”我叹了口气:“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