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回头看着账房先生,沾沾自喜:“老子这话说的有点文化水平啵?”
账房先生挑起大拇指:“那必须的,叔祖这文化水平,当代李白!”
李白的棺材板子压不住了。
这个男人戴着一顶帽子,但是我能看出来,帽子下面,头上青光极盛,真跟程星河说的一样,生长着头发之外的很多东西。
是什么?
而且,貉子小姑娘怎么样了?
还不等我说话,那个账房先生就厉声说道:“不过,他不知道害了多少灵物,您也看见他一身邪气了——要是让人知道,他跟您搭上话,实在有损您的威名,您面子往哪儿搁?”
这雷震子耳根子极软,一听这话,立马一拍大腿:“对呀,对这种吃灵物的祸害,不打才没面子!”
话音未落,手一扬,光芒大盛,对着我就打过来了!
你大爷!
“七星!”
程星河他们急了,想从水母皮下面出来,可我立马说道:“谁也别动!”
我用尽全力,侧着翻滚了过去,那个雷贴着我一炸,草地上顿时就是一个坑,满鼻子都是烧焦的味道。
我顿时心有余悸,要是给打上了,他妈的今天也不用收尸,要直接给我收骨灰了!
但是,这一瞬,我忽然觉得不对——按理说,我的身体,不该这么灵敏。
这才感觉出来,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淤塞的伤口,像是被什么给疏通了!
这是怎么回事?
还没等我想出来,就听见身后雷震子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这小玩意儿还怪能蹿的……”
话音未落,下来又是一道雷!
我哪儿还顾得上管别的吗,翻身就继续躲开,一边躲一边盘算了起来,淤伤好了,是不是能再召唤出个合适一点的?
“今有我命,接我号令!”
就在那个雷要落下来的时候,“啪”的一声,底下钻出个什么东西,瞬间把我笼罩住了,雷落在了头顶,轰然炸开,哗啦啦下雨似得落了我一身土屑。
这次,好像召唤出了个地龙。
不过,地龙胆子小,一见是雷,跑的影子都没有,就剩下了一个深坑。
我忽然就明白过来了——难不成,第一个召唤出来的青蜥蜴,上来咬了我一口,毒把淤气淤血都给化了,龙气才通开的?
是误打误撞,还是……
不过,这个土龙来的很及时。
我从土层后面喘了口气,就看向了雷震子:“我就一句话,这位……”
账房先生立马说道:“放肆,这位是雷祖!”
雷震子摆了摆手,意思是低调点,但是眼神颇为自得。
我咳嗽了一声:“这位雷祖,恕我直言,您是不是欠人家什么东西?”
雷震子弯弯的嘴角,顿时就凝固住了。
账房先生察言观色,立马说道:一派胡言!雷祖是什么身份,能欠……”
雷祖一把将账房先生拽了过来,倏然就逼近到了我面前,沉下了声音,周身是个极为摄人的危险气息:“你怎么知道的?”
好快!而且,这个气息……
观云听雷法能测算出来——跟灵魁十分接近,强的不分上下!
我心里有了一丝喜悦。
但表面上还是装成了一个十分感慨的样子:“那个东西,可十分要紧哪,你怕不怕,对方来要账?”
雷祖脸上的肌肉突突的跳了起来。
能让他这么紧张的,当然要紧。
他压住了紧张,才厉声说道:“老子怕个屁!他不可能……你的意思是说,他知道我拿了他的东西,要来管我要账了?”
我立马点了点头:“从您老这个面相上来看——眼瞅着,有这个危险!”
胸口一紧,就被他给抓住了——哪怕是我,都就看不清楚他是怎么出的手!
“你会观相?”他眯起眼睛:“还能观到老子的相?”
“我是看风水的,一看地,二看人。”
我并没有撒谎——他的面气,其实是非常不错的,寿命极长,运势顺当,能力又极大,过的肯定自在逍遥。
可只有一样——他的财帛宫上,出现了一道黑影。
那个黑影极为端正,意思是痛失所爱的意思。
可那个黑影是浮着的,意思是说,那东西本来就不是他的。
“那你快说。”雷震子立马吼道:“我能不能保住这个东西?”
我刚要说话,但立马就觉出来了不对,身子猛然旋过,就从雷震子身上,硬翻了过去!
下一秒,一道东西横扫了过来,稳稳当当的打在了我刚才站着的位置。
“嗤”的一声,没膝盖的杂草,顿时全部炸成了粉,空气之中,都是青气味!
要是没躲开的话……
我立马回头,就看到了灵魁。
她冷冷的站在了我身后,一言不发,那条尾巴,犹豫一个夺魂索。
卧槽,这叫什么,胡同打狗两头堵?
呸,我才不是狗。
下一秒,那个尾巴对着我就卷了过来。
我刚要拔出七星龙泉,可尾巴太快,我只好翻身闪过去——不行,血脉的淤塞虽然被通开了,脉络损伤的太严重,这么短的功夫,根本恢复不过来,我心念一动,立马大声说道:“雷祖,这个女人不等你说完话,就出来捣乱——摆明是不给你面子!”
灵魁一听这话,才转脸看向了雷祖,似乎才刚发现雷祖的存在。
不认识?雷祖这能耐虽大,知名度看来不高。
“看见没有!”我立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