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我开口,程星河猛地就冲我扑了过来,狗血绳腾的一下弹了出去。
我听到了重物落地的声音,回过头,先看见地上了落了一个厚重的大皮帽子,接着,就看见一个人蹲下,摸索着要把帽子戴回去。
这个“人”,确实没有脑袋。
元凶?
而这个元凶,捡起了帽子之后,似乎感觉出了这里不平安,奔着窗口就跑了出去。
就是为了它来的,怎么可能让它就这么跑了。
我也没来得及望气,拔出七星龙泉,对着它就划了下去。
这一声“哗”的一下,直接把木头窗框整个切断,附近的锅碗瓢盆断的都整整齐齐的。
而这个大皮帽子竟然侧过身,躲过了七星龙泉的锋芒。
我顿时一愣,卧槽,这货不显山不露水,这么快?
程星河一看那些碎了的东西,大声就说道:“七星,你特么你悠着点,别买卖还没做成,咱们倒是得赔人家钱。”
本来听故事听着了的哑巴兰也被惊醒,一睁眼看见了大皮帽子,二话不说也扑了过来,一个拖把,就把快要出去的那皮帽子,跟棒球似得打回来了。
程星河更不用说,周围早就围了一圈狗血红线,那个大皮帽子被我们三个包抄,就直愣愣的站在了厨房中间。
七星龙泉煞气太大,这一下它可能会死,我就让程星河用狗血红绳收它,
程星河会意,结果狗血红绳一收,那个大皮帽子就软软的倒下来了。
哑巴兰,这玩意儿是什么啊,怎么这么容易就死了?”
我还想知道呢,就瞪程星河:“你他妈的下这么狠手干什么?”
这可把程星河给冤枉坏了,连忙说道:“哎你别逮谁喷谁啊,我看保不齐是你刚才砍死的。”
也不是推卸责任的时候了,我就把那个大皮帽子摘下来,里面果然没脑袋,再把那个大皮袄解开,我们三个这才傻了眼。
这个大皮袄里面,竟然是空的!
程星河连忙说道:“还真是小鬼乔装打扮的?特么比明星还注重隐私……”
“不是。”我把大皮袄挪开,让他们看地面:“那东西不仅跑的快,刨的也挺快。”
他们俩一看,原来厨房的洋灰地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破出了一个大窟窿,新鲜的泥土气息扑鼻。
哑巴兰探头下去看:“那……到底是什么?”
我回头就要去看那个女婿,结果刚才这么一乱,那女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跑了。
难怪瞅着他那个面相,像是要大祸临头的样子……这货自以为聪明,应该是怕小鬼报复,找地方藏着去了。
傻哔,要是他留下跟我们在一起,我可能还可以想想办法,说不定还能让他躲过一劫,但他这一跑,可躲不过血契小鬼。
我就想出门去找他——还有一件事儿没问,那就是雄霸叔的头发,到底被藏在厨房什么地方了?
可不偏不倚就在这个时候,楼上忽然响起了一声惨叫,听上去,像是和上的!
之前让和上送雄霸叔上楼,难道雄霸叔那头儿出事儿了?
也罢,人各有命,那个女婿也是自己找的,我把腿从门槛上收回来,奔着楼上就跑了过去。
进去一看,只见雄霸叔一手拿着一把明晃晃的菜刀,好像要砍和上,而和上一手抓住了雄霸叔的手,胳膊上是很深的刀口。
我立马上去拉他,可和上大声说道:“北斗,你别过来,雄霸叔怕是疯了,要拿刀砍自己,刚才是我拦住了他!”
我现在已经看出来了——雄霸叔的脸上,重叠着一个若隐若现的影子。
撞邪了。
而程星河大声说道:“雄霸叔身上的——就是女婿脑袋边那个年轻男人!”
雄霸叔死死的盯着我们,忽然反手就把和上的脖子卡住了,嘶声说道:“你们过来,我就弄死他们两个!”
这个声音……跟雄霸叔自己的,完全不一样,而且,还带点锦江府口音。
哑巴兰的同乡?
那个东西的力气竟然这么大……连和上都制服不了他。
不是什么普通的邪物——仔细一看,妈的,真是死人不可貌相,这东西等级竟然这么高,是比阴青鬼还高一等灰灵鬼,能耐快赶上魏秋霞了,再这么下去,就要化煞了。
怎么也得地阶一二品才能处理……
我立马就说道:“你让人做成了小鬼,确实可怜,不过这些人是无辜的……这样吧,你松开他们,有话好好说,有冤情,我们给你做主。”
这个年轻男人,显然是被人练成了小鬼了——一个普通的死人,怨气多大,也很难到这个等级。
成人炼制出来的小鬼,跟婴胎炼制出来的还不太一样——婴胎是靠着没能出生的怨气,也还没懂事儿,不怎么讲道理,但是成年人做成小鬼,一般是因为他有很强的怨恨,九成是冤死的。
这种冤死鬼的怨气疏通出来,就好解决一半了。
“你知道什么?”谁知道那张套在了雄霸叔脸上的灰色“面具”大声就说道:“我别的不要,就要这个死老头子的命!”
多大仇多大怨这是。
硬碰硬的话,有可能会把和上和雄霸叔给搭进去。
而且,听这个意思,这个年轻男人,难道跟雄霸叔,还有什么积年恩怨?
正在这个时候,他忽然一脚踹开和上,拿起菜刀,奔着雄霸叔的脖子就砍了过来。
我一瞅后心都凉了,立马往上抄了一步,一脚踹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