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了点头,说道:“你夫妻宫上不是正红,最近没有正姻缘,这婚肯定结不成。”
冯桂芬一听我这话,顿时一激灵,想不信,可她亲眼看见了我的本事,也不敢不信,原地怔了怔,抽抽鼻子,忽然哇的一下哭出了声来。
这个哭声毁天灭地,把我给吓了一跳。
不光是我,连董警官也看愣了,立马跟我伸了一个大拇指:“李大师真不愧是李大师,这冯桂芬当年在西街口跟人斗狠,让人砍了三刀都没哼一声,外号花岗岩娘子,你一句话能把她弄这样,确实手底下见真招。”
啥真招啊,而冯桂芬那些小弟仔看见大姐哭了,立马都看向了我。
当时程星河就开始找退路了:“七星你个沙雕,把她弄哭干啥,人生本来就很短,你还非要走捷径。”
哑巴兰则护在我身前,看意思要跟那些小弟仔一决雌雄:“哥,你快走,我来断后。”
没成想,那些小弟仔忽然就对我鞠了一躬:“大师,这次结婚对我们大姐是一辈子的大事儿,无论如何,求您给我们想想办法!只要能让大姐结成婚,我们冯家人这辈子感恩戴德i!”
我还没说话,冯桂芬忽然一下蹿过来,抓住了我的手:“大师,你给我指条明路,我冯桂芬这辈子没别的愿望,就是想顺利结个婚!”
“是啊,”小弟仔们齐声说道:“我们大姐不容易啊!”
原来,冯桂芬家是个祖传的社会人家族,从她爹那就沿袭了下来,本来女孩儿不该跟着掺和这种事儿,无奈冯桂芬是个独生女,也就接了老爹的班儿。
就算她号称花岗岩娘子,可到底是看着琼瑶剧长大的一代,外表多刚硬,内里也是个少女心,整天做什么玫瑰色的梦,幻想自己能有个美好爱情。
一开始她是找了个对象,可跟她好上没多长时间,上街就被撞断了一条腿,俩人崩了,后来的对象更惨,上街吃烤串,为了纳爱斯和雕牌哪个洗得干净的问题,跟国营洗衣粉厂工人干了一架,后脑袋让人给用啤酒瓶开了瓢,左手落下了终身残疾。
第三个,第四个,没一个逃脱的,前脚跟她好上,血光之灾后脚就来。
这一下她就在道上出名了——人家伤人用刀,她伤人是撒个娇,知情人士哪儿有敢跟她好的。
而她这个职业在这,整天腥风血雨的,行外也不敢要她啊!
这些年来,冯桂芬情场失意,事业得意,在社会路,可情感上却越来越寂寞,俗话说越得不到的越想要,更何况她这个岁数了,再不生孩子,就失去这个功能了,那老冯家这些年争来的一切,不也都打水漂了吗?
所以冯桂芬砍人放贷的业余时间,不是上魅力城争风吃醋,就是四处相亲,说出来是一把辛酸泪,这不是,好不容易经人介绍,找到了邸红眼,花了大价钱请邸红眼做了顾问,主要就为了自己的终身大事。
邸红眼测算了半天,说你在某某地,找个属龙虎的,八成压得住。
冯桂芬按着邸红眼的意思找了,还真找到一个合适的,还是同行,那不是天作之合吗?
果然,这人跟冯桂芬在一起之后,一直平安喜乐,啥血光之灾也没碰上,这把冯桂芬高兴的啊,可不是就趁热打铁,安排着要结婚了嘛!
婚礼就定在三天以后。
说到了这里,冯桂芬就抓住了我:“是不是我老公要出啥事儿啊?还是……他又会不要我?李大师,除了这个人,我是真找不到其他男人了,我得传宗接代啊!”
冯桂芬其实也未必真的就一定要孤独终老——她的命数,像是被那个怪东西给压住了。
这事儿确实有点古怪,我对那怪气也很好奇。何况,她帮我查江瘸子和我妈的事儿,我自然也得投桃报李,免得欠因果了,于是我看着冯桂芬的面相,点了点头:“那我就尽力而为,帮你看看家宅风水。”
这个怪气是从田宅宫上开始延伸的,说明事儿跟她们家宅子有关系。
冯桂芬可高兴坏了,好险没在我脸上亲两口。
接着就招呼我上车往她们家看看。
程星河和哑巴兰自然也跟着上了大g。
在路上,我就问她,家里有没有什么跟别人不一样的东西,她绞尽脑汁想了半天,忽然一拍大腿:“难道是那个玩意儿?”
“啥?”
“吊死鬼!”
我们仨一下全愣住了:“你们家,还有吊死鬼?”
冯桂芬满不在乎的点点头:“就一个。”
我们三不禁是叹为观止,不是,你想要几个啊!
原来冯桂芬家住的是个前朝留下来的大园林。
那个大园林里房子多,他们家人住不满,比较空,冯桂芬她爹在小时候就跟她说过,这个家里好像有其他的东西,不过那种东西见怪不怪其怪自败,也不用害怕。
冯桂芬就答应了下来,她第一次看见那个东西,是十七的时候。
那一年她看了《一帘幽梦》,觉得爱情这玩意儿真是太美好了,比人腿都重要,正赶上她爹一个手下也是情窦初开小少年,俩人就搞上了。
那天他们俩正在一起搞对象呢,忽然那个小少年就哆嗦了起来,说窗户外有东西。
那天是个十五,月明如水,冯桂芬一回头,就看见雕花窗棱外面,趴着个人。
那个人两手高举,像是正在往里窥探情形,冯桂芬是啥人,胎里带的胆子大,唰的一下就把窗户给推开了。
一瞅那个东西,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