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老徐一把拉住了我:“大师,我知道你们兄弟情深,可我实话告诉你,在这条吃人路上丢的人,就没有一个能找回来,你听我一句,人已经没了,不会再丢其他的了,咱们就算是安全了,别再把自己的命也搭进去了!不值!”
怎么不值――对方就算再厉害,我也不可能把哑巴兰丢下不管。
程星河也担心了起来:“七星,我跟你一起去。”
你跟我去了,白藿香和老徐怎么办?我让他打起精神别偷懒,白藿香他们要是有事儿,你就提头来见吧。
话音刚落,白藿香忽然一下就把我抱住了,抱的特别紧。
馥郁药香袭来,我耳朵一下就热了,但她马上就松了手,装出了若无其事的样子:“你,你小心点――我知道你胆子大,可这个地方,不对劲儿。”
我刚要点头,就听见壮汉他们那边传来了不耐烦的声音:“要死就赶紧去送死,还有时间在这里卿卿我我的,你们不嫌牙碜,我还嫌吵得慌呢。”
大黑痦子。
壮汉则还是跟个巨兽似得,死死盯着我。
程星河气的横蹦:“见死不救,还他妈的冷嘲热讽,这俩王八蛋……”
我拉住他,说这里形势够恶劣了,本来就八面埋伏,你他娘就别再树敌了,老实等我回来。
程星河有点不服气,还想说话,我也顾不上听,先运上了老海的行气,灌注到了监察官上。
这一招是险――在旅店里就差点瞎了,但是要找哑巴兰,以我自己的品阶,根本就不可能找到那个东西的煞气,就要靠着老海的天阶行气了。
一阵剧痛热辣辣的顶在了眼睛上,我忍不住抽了一口凉气,眼睛熬不住,眼泪泄洪似得就往外滚,我透过雨幕似得眼泪,就看见了异彩纷呈的各种气。
这些气透露出的信息量简直太大了,眼花缭乱的,但是我也顾不上走神了――我时间有限,要在被天阶行气冲瞎之前,先找到那个鬼蜮留下的气,半秒也耽搁不得。
那个鬼蜮的气我有印象,是一种很污浊的青黑色――一旦邪祟的气是这种污浊的颜色,那必然是沾染过人命的,污浊程度越厉害,那东西害过的人也就越多。
剧痛让人度秒如年――找到了!
这个时候,眼睛已经开始痛到模糊,我立马把行气撤了下来――这一瞬间,我的眼睛甚至有被撕裂的感觉。
一抹眼泪,果然――见了血。
妈的,我得赶紧升阶,把自己的硬件水平提高了再说,不然几次下来,我饭碗先废了。
脑子里琢磨着,脚底下也没放松,我顺着那股子气息就跑过去了。
把附近有很多的烂房子,蹲在了一望无垠的沙漠里,像是群蛰伏的怪兽,这地方是很适合藏匿,那个鬼蜮不傻。
哑巴兰在那东西手上,随时可能被害,没时间找过去了,我身子一翻,装出了体力不支的样子,就躺在了沙漠里。
传说之中,这鬼蜮把毒沙喷到了人身上,就是要等着人毒发的时候吃肉,我身上还带着那些毒沙的气息,那东西一定会以为猎物自己上门来了,没有不吃的道理。
果然,不长时间,我就听到了一阵非常轻微的脚步声,像是对着我过来了。
那东西之前在我这里吃了亏,现在也算是学精了,听动静是站在了一边,像是在观察我。
而我眼角余光则一直在寻找,这玩意儿把哑巴兰给藏哪儿去了?
那东西见我一动不动的,像是死了,这才算是有点放心,奔着我又凑近了几步。
我刚要高兴,谁知道这个时候,忽然觉出脚底下有个东西蹭过去了,一小片沙子瞬间就发出了滑下去的声音。
好像是个沙蝎子,不偏不倚正从这里路过。
你大爷的,正装死呢你来拆台,真相踩死它。
果然,那个动静激起了那个东西的警戒心,它像是迟疑了一下,接着,我就听到了一阵“扑”的声音。
一听这个声音我差点当时就骂了娘――那个鬼蜮怕我没死透,又对我喷了一口。
这一口结结实实的喷在了我左腿上吗,一瞬间跟一万根钢针一起扎进了皮肉里一样,疼的我浑身都木了。
但这个时候,只要我动弹一下,那这一切努力就白费了――再来几口,我就得当场死亡,哑巴兰也回不来了。
以前老听说,人的潜能是无限大的,比如母亲能为了幼儿举起汽车之类,我以前还不太明白,可现在算得上是切身体会了――按理说这个疼法,是个人就得满地打滚,但我连牙都没咬,生怕发出一点动静,就这么硬挺着。
那个东西看我真的是毫无反应,这才算是放了心,对着就过来了――脚步声可轻捷多了,显然放松了警惕。
接着,那个小小的身影过来,低头就趴在了我身上。
那锋锐的牙,对着我就下来了。
说时迟那时快,我一下将手里藏着的塑料袋扎破,对着那张嘴就塞进去了。
那是臭大姐草。
臭大姐草既然能解毒,那必然跟这种东西相克――它保准不喜欢这玩意儿!
不过这东西太臭,味道散发出来,很容易就被鬼蜮发现,我就特地找了塑料袋把它包上了,滴水不漏。
果然,那东西跟本就没想到我还活着,更没想到我带了这个东西,臭臭草的味道一炸,那个小小的身影瞬间就爆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
接着,在地上就打起了滚。
我则跌跌撞撞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