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星河看清楚了齐鹏举手里的东西,顿时脸色惨白:“妈的,是我老舅那个祸害……”
我一下就想起来了:“高亚涛……”
当时高亚涛不见了,肯定是偷听到了我们说的话,后来给齐鹏举通风报信了!
这下可麻烦了,这帮人要是把我们给围住,那我们还真没那么容易脱出重围,夜叉骨头一旦落入到了他们的手里,白虎局就更没我们什么事儿了。
兰建国看着我,说道:“我就是为了这事儿来的,我以前在兴隆宫做过一段时间买卖,对这里地头很熟,你们跟着我走。”
说着,跟我眨了眨眼,就在前面引路。
那个眼神别提多帅气了,她本来就是那种英气勃勃的好看,要是小姑娘看到那个眼神,非得嗷的一下叫唤出来不可。
难怪哑巴兰说,上次有小姑娘知道他姐是女的,整整哭了三天。
可白藿香拉住了我的胳膊,有点敌意的看着兰建国:“这又是你什么时候欠下来的fēng_liú债?”
fēng_liú债?这不是八竿子打不着吗?不可能是个女的都跟我有关系啊!
不过我也没来得及解释,带着白藿香,背上虚弱的程星河,就跟着兰建国就一路狂奔。
哑巴兰也一下把个夜叉骨头扛在了肩膀上。
出了门口,就听见四相会的那帮人已经挤到了大厅里了,不过他们来势汹汹的,一下被那些死了儿子的大妈给拦住了,问他们是来干啥的,今儿这旅馆要查邪祟,不营业。
趁着大妈们把他们给拖延住了,兰建国一手撑过了矮墙,带着我们翻出了旅馆,七拐八绕,就到了一个僻静的地方。
哑巴兰扛着那个夜叉骨头,气喘吁吁的,这才蹲在了地上,一个劲儿擦头上的汗,苏寻像是鼓足了勇气,才给哑巴兰了一块手帕。
不愧是洞仔,这个年月,也就他还用手帕。
哑巴兰擦了汗,回头就说道:“姐,可多亏你了,不然的话……哎,不对啊,姐,你什么时候来兴隆宫做过买卖,我怎么不知道?”
啥玩意儿?
一股不祥的预感顿时升腾而起,我立马就知道怎么回事了,看向了兰建国:“我说呢……”
果然,兰建国吸了口气,英气勃勃的眼睛才看向了我,眼神里像是有些愧疚:“李北斗,对不起。”
就在这一瞬间,破风声从四面八方炸起,数不清的金丝玉尾对着我们就缠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