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一听这话,虽然表面上还跟没听见似得,但是搁在了轮椅扶手上的手,顿时就攥紧了――上面全是青筋!
说着,姓韩的看向了江辰:“天师府说,那个内应起了大作用,所以不计一切代价,都要保全那个内应的安全,所以,这本来是天师府的大秘密,也是我离开天师府,投奔江先生,纳的投名状。”
程星河还想骂他放屁,但是他说的条理清晰,滴水不漏,骂都没地方下嘴。
想了半天,程星河才说道:“那你好端端的,为什么突然叛变给江辰了?你这种反复无常的人,人品就有问题――这种人的话,当然不能相信!”
谁知道,姓韩的冷笑了一声,倒是看向了我:“我们韩家,本来对天师府忠心耿耿,可就是因为他……”
说着,一根指头指在了我鼻子尖儿上:“他屡次欺凌我们韩家,可他这个身份,我们韩家只要在天师府,就根本就没法子把他们怎么样!我们无论如何也咽不下这口气,说是反叛,不如说,就是向他报仇!”
这下倒是把我给说懵逼了――不是,我曾经是把韩栋梁的赶山鞭给砍断了,可那是韩栋梁先以大欺小,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关我屁事!
早知道韩家小肚鸡肠,可也没想到,能小肚鸡肠到了这个程度,这点屁事,也至于为了我坏前途?
不对……可看着老韩这个表情,也不像是说谎。
那就是――有人为了逼韩家恨我,对韩家办了点什么更严重的事儿,直接把脏水泼在了我身上?
江辰……他这么费心,是生怕我死不了。
老三听了这一切,捂着心口,脚底下都不稳当了:“所以说……那个内应,还真是他?可是……老四那头儿也是他发现的,还有一口气……对了,他的女鬼医不也跟着倒霉了吗?他不能是自己害自己人啊!”
秀女也一下就愣住了,难以置信的看着我,连忙说道:“对对对,这里面,说不定还有其他误会,三宗家三思啊!”
听了这话,早有人忍不住了,大声说道:“三宗家,真要是这样,那就好解释了!”
“这根本就是贼喊捉贼,表面是问心无愧,救四宗家,其实,对自己的鬼医痛下杀手,就是苦肉计!这样,四宗家照样醒不过来,没法把他指正出来,他还能以鬼医遇袭为理由,撇清自己的关系!”
“自己的人都下得去这个手,好狠的心!”
“前天还跟那个鬼医――这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嚯,我冷眼看着这些人,头头是道,给我安排的明明白白的啊!
秀女还想给我解释,可她实在找不到什么能解释的地方,双膝一软,一下就没站住,还是江辰扶了她一把:“别怕,虽然他是你找来的,可你也是被他给骗了,不知者无罪――该害怕的,是心里有鬼的人。”
哑巴兰再也忍不住了,脑门上青筋暴露,就要出来揍人:“你们胡说八道,我哥跟我藿香姐的关系……”
程星河拉住了哑巴兰,说:“这帮比挺能颠倒是非黑白啊!七星,你不是说放大招吗?现在不放,你等雷劈呢?”
江辰微微一笑:“这是你们的家务事,我不好多说,该做的事情我都做了,剩下的,我就不便多掺和了。”
说着,退在了一边,静观其变。
是啊,你该做的都做完了,剩下的,你就能享受胜利果实了。
老三一下站了起来,大声说道:“李北斗,亏我把你当成自己的侄子,想不到,你竟然包藏祸心,我差点让你给骗了!快来人,把这个内应给我抓起来!”
剩下那些厌胜门的人早就忍不住了,团团冲着我们扑了过来:“早就觉得不对――望月亭和前两天破开藏的事儿,一直没找到元凶,兜了这么大的圈子,还是他!”
“咱们厌胜门从来就没吃过这种亏,真要是这样,绝对饶不了他!”
“还有门主――把我们门主还回来!”
苏寻一下挡在了我前面,一手利落的把元神弓抽出来,虽然二话没说,可那个气势,分明像是在说:“谁敢!”
哑巴兰早忍不住了,一下就要扑出去:“哥,跟他们拼了!”
我扫了一眼笑眯眯的江辰,一下就笑了。
我这么一笑,周围的人一下全蒙了。
老大和师父,也看向了我,老三也皱起了眉头:“你……你笑什么?你还敢笑!”
江辰饶有兴致的望着我,像是想看我,还要玩儿什么新花招,好像在看个跳梁小丑一样。
程星河他们则跟看傻子一样看着我:“七星,你还笑得出来,你吓傻了?”
我看向了老三他们,笑着说道:“我先问你们一件事儿――抓住了我,然后怎么办?”
老三咬了咬牙:“这是我们的事儿,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接着说道:“能做预知梦的,才能当门主,现在我是唯一一个能做预知梦的人,把我抓住了,谁来做门主?”
老三一只手拍在了供桌上:“你这个内奸,死到临头,倒是惦记起这件事情来了,简直厚颜无耻!”
剩下的人,则面面相觑。
我接着说道:“现在四宗家不中用了,整个宗家,就剩下您和大宗家两位了,让我猜猜,既然我身上有预知梦,那你们就可以用移花接木,把我身上的预知梦能力,移植到剩下两个宗家之一身上,这样,那位宗家,就能主持大局了。”
老三脸色一抽,老大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