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福”把事情说了一遍,而那个年轻人看着我们,显然抱着怀疑态度:“小先生,您毕竟年轻,咱们杜家身为风水行的十二天阶,怎么能跟这种歪门邪道在一起——传出去,让咱们杜家怎么立足?”
接着,他指着我就说道:“再说了,能用这个邪术的,也只有厌胜门的,他来帮咱们,谁信?我看,是贼喊捉贼才对,只要把他杀了,邪术立刻就能解开,不然的话,哪怕他把大先生治好了,说下邪术就下邪术,说解邪术就解邪术,这不是把咱们杜家玩弄于股掌之中吗?”
一口一个立足,这家人把面子看的比人命还重要。
高额头跟这个年轻人显然是一伙的,一听年轻人这么说,别提多解气了。
而那个年轻人越说越激动,一双眼睛寒光四射的盯着我,忽然抬手对着我就冲过来了:“他送上门来也好,现在,我就给杜大先生出这口气!”
徐福显然也愣住了,要开口阻拦,已经晚了。
那个年轻人速度也很快,不会比高额头差多少。
可还没等我出手,一道流光冲着他就飞过去了。
那个年轻人感觉出来,慌忙就凌空翻身,但是身子一折,另一道白光根本没给他喘息的功夫,瞬间追了过去。
那个精准的程度不用看——是苏寻。
那年轻人也算是个精英,第一下躲过去了,第二下勉强也蹭过去了,可第三下过来,他已经退到了一个水池子旁边,退无可退,直接掉了进去。
“扑通”一声,那个年轻人挂了一身浮萍,好不容易站了起来,简直狼狈的不得了。
程星河连忙说道:“你们杜家还真是客气——来就来了,还搞个跳水欢迎仪式。”
那年轻人一把将脸上的叶子给撸了下去,惊疑不定的盯着苏寻:“元神弓……”
可苏寻还是跟带着面具一样,一点表情也没有,只站在我前面,意思是谁过来动我,不用我亲自出手,先过他这一关。
哑巴兰本来也看那一口一个“歪门邪道”的小子不顺眼,跃跃欲试想把那个小子举起来摔出去,可没想到让苏寻抢先了一步,就在一边举起了大拇指:“洞仔,帅气。”
苏寻没回头,耳朵红了。
那年轻人看向了我的眼神,更是不可思议了——能把元神弓用的人不多,用的这么出神入化的更少。
摆在哪里,都是一个不容小觑的角色——可这样的角色,竟然甘于给我当跟班儿。
他并不傻,看我的眼神,终于露出了忌惮,虽然梗着脖子,色厉内荏的还想说什么,可嘴唇动了动,还是没说出来。
那个岁数大的盯着苏寻,脸色顿时也变了一下:“你是苏家人。”
苏寻没点头也没摇头,算是默认了。
岁数大的看出来,望向了我的眼神也有了几分异样:“不愧是厌胜门的门主——手底下连这种人才都有。”
那个年轻人一听这个,并不甘心,跃跃欲试还想上前:“有本事自己上……”
可岁数大的拦住他:“你比大先生本事如何?”
那个年轻人一愣,一开始没听明白:“大先生天阶第二,我怎么可能比得上大先生?”
岁数大的缓缓说道:“真要是他下的邪术,他连大先生都对付的了,难道,你比大先生的本事还大?”
那个年轻人一听,表情悚然一动,也想明白了:“可是,他那么年轻,凭什么……”
岁数大的低声说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以貌取人,是家规之一。”
那个年轻人终于不吭声了,但看着我的眼神,还是充满了不服。
“徐福”一边给我赔罪,一边领着我往里走,还瞪了那个年轻人一眼,跟我说后辈不懂事儿,让我不要计较。
后辈……我看那个年轻人比“徐福”岁数还得大点。
年轻人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跟在了后面,高额头跟他叽叽喳喳咬了咬耳朵,他一皱眉头,表情更难看了。
过了影壁,一整个花园展现在我面前,没错——跟我再预知梦里见到的,一模一样。
准的让人头壳发麻。
照着那个小册子练下去,提升了预知梦的境界,那就太方便了。
可刚走了没几步,我盯着脚下的石板,转头就问道:“住在这里的人,最近是不是都遇上了披麻戴孝的事儿?”
这一句出口,年轻人第一个急了眼:“你说谁呢?”
但是话刚说到了这里,那个岁数大的一皱眉头,立刻问道:“你怎么知道?”
果然,岁数大的小舅子喝多了翻了栏杆掉河里死了,管理员的老舅奶奶心梗,是个喜丧,都有过披麻戴孝的白事儿。
年轻人有些不服:“这是碰巧了,谁家没几个岁数大的亲戚,我怎么没有……”
可话刚说到了这里,那个年轻人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他一接,脸色顿时就变了。
难以置信的看着我。
果然,他三舅妈上街,被车给撞了,让他回去扶灵。
他一把就要揪住我:“你……你是不是给我们杜家下了什么邪法……”
可哑巴兰抓住了机会,一把就将他的手给反折了过去:“你脑子北门挤了,我哥还没来就开始死人了,你当我哥是阎王爷亲戚?”
岁数大的盯着我,表情也是阴晴不定:“你到底是……”
我蹲下身子,敲了敲脚下的青石板:“你们杜家风水有点问题。”绝世唐门
岁数大的皱起眉头,没明白我到底什么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