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所谓的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
富婆笑了笑,笑声很奇异,跟听到了确诊通知的绝症病人一样。
接着,她跟我道了个谢,就消失了——这里没有东西能压着她,她终于能干自己想干的事儿了。
而我看向了赤玲,取出了那个小香炉,刚想尝试跟她沟通,忽然就听见身后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动静。
响动太大,程星河他们过来了?
可——这不是脚步声,而像是,铃铛响。
但是没等我回头,就觉出不对——赤玲看向了我身后,眼里露出了几分恐惧。
她都这个样子了,还知道害怕——那原因就只有一个,我身后的人,曾经严重伤害过她!
刚想到了这上面,一股子疾风对着我就扑过来了。
浓重的腥气——这个是新鲜黑狗血的味道。
是对着赤玲来的。
我立刻用玄素尺那那个疾风挡住,一回头,看见了一个人,站在我身后。
那个人戴着一个口罩,本来是看不清脸的,但是粗劣一瞅,这人耳后见腮,短粗下巴,三白青蛙眼,一定很丑。
不是一般的丑,是上街能吓哭小孩儿,演电影不用化特效妆的那种。
而他手上一道长鞭,狗血腥气就是上面冒出来的。
鞭子把手上,挂着一串青铜铃铛。
这个是——我一下就想起来了。
“西川赶尸匠!”程星河的声音冷不丁就响了起来:“卧槽了,不是说这个行当没人了吗?”
哑巴兰也跟了过来,盯着那个戴口罩的,眼神十分新奇:“还真是——哎,哥们,现在形势这么不好,你们还有买卖做吗?”
戴口罩的不看哑巴兰还好,一瞅哑巴兰这样的“美女”,几乎条件反射就往后退了一步——长得奇丑无比的人,往往对外貌特别敏感,看见好看的女人,不由自主,就会自惭形秽。
苏寻盯着他腰上那一串铃铛,也扬起了眉头:“九铃赶尸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