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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些工人们,一瞬间都露出了十分迷惘的眼神,互相看了看,竟然没人吭声。
大潘一下急了眼:“你们不怕死,还瞒着?”
看来,那个喊号的,早就做好准备了。
我对大潘摇摇头:“不是他们不说,刚才慌慌张张的,光顾着逃命了,听不出来也正常。”
那些工人连忙点头:“就是就是的,那个事儿……把人吓的魂都散了,听见一声喊,真没辨别出来。”
赵二虾快哭出来了:“老同学你帮帮忙,我再不回去,我老丈人那……”
小宋就更别提了,对着江道长就大声说道:“现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出了人命,怎么办啊?”
江道长瞪了他一眼,抱着胳膊,就打量起了面前这些人,眼里显然有了戒备,大声说道:“你们这些人,最近谁受过伤?”
她考虑的,一定是痔疮庆的事儿。
痔疮庆中了尸毒,才无极尸操控。
大潘也想起来了:“无极尸的尸毒,是通过伤口来传播的!”
只有有伤口的,就表示,有可能已经中了尸毒。
也就是——随时可能跟痔疮庆一样,跳起来咬人!
那些工人一听,顿时全紧张了起来,打量着身边的人:“你是不是挠破过后背?”
“你是不是抠过青春痘?”
“啰嗦什么!”
江道长吼了一声,一只脚就踩在了小宋的领导桌上,厉声说道:“都给我查——把受过伤的,给我排出来!”
这一下,身上有过伤的,脸全白了——受过伤,就会变成痔疮庆那样?
没受伤的也是人人自危——自己没受伤,一会儿是不是就跟二虎一样,成为随时会跳出来的行尸的粮食?
他们更激动了,直想往外撞,但是哗啦啦一片,全被江道长给弄回来了。
别说,布防这一块,还真多亏了她了,简直是雷霆手段,比灭绝师太还在以上。
就这样,连承认带举报,十来个受过伤的工人就站了出来,我和大潘刚要过去查看,忽然一个岁数大的工人啪的一下就跪在了我面前:“大眼先生,俺瞅着你像是个好人,俺求求你,俺儿子没得受伤,你把他放了吧,你放他一个就行的!”
说着,把一个少年摁在了我前面:“俺娃今年才十七,就想攒钱买个楼房娶媳妇,俺谎报了年龄,早早把他带出来打工了,谁知道,把他给坑了——俺求求你,俺娃是家里的独苗,死不得,不然,俺下了九泉,对不起祖宗!”
那个少年一脸稚气,果然是个没成年的样子——这里的工作又苦又累,原来小宋为了廉价劳动力,招工的时候偷偷开了后门,不看身份证,这样的黑工给钱少,省开支。
也就是说,是个人,就能上这里干活赚钱。
其余几个工厂应该也是这样,明面装的光明磊落,背后暗度陈仓,这才被无极尸混进来,酿成大祸。
小宋一听自己省小钱来大灾,显然肠子都悔青了。
我看着那个懵懵懂懂的少年,心里也是一阵恻然,是啊,这孩子的人生才刚开始,叫谁不心疼。
当然了,小年轻不止他一个,其余不少人一看他开了先河,都跟着过来求我放人。
大潘把我拽出来:“看见没有,他们都看出来你没原则了,这会儿又没有能破无极尸毒的东西,别搭理他们。”
被大潘一拽,我忽然觉出来,兜里像是有什么东西,沉甸甸的。
一摸,是一包药。
包药的绸子口袋上,有个“白”字。
是白藿香给我的——不过,她什么时候给的?
打开一看,我顿时高兴了起来——这是一包白玉辉夜丸!
这东西专辟秽气,吃嘴里,肯定能防尸毒!
可是,这东西不多,不够分啊!
而白玉辉夜丸的味道往外一扩散,在场的人全闻到了这个味道:“那是什么?”
“是不是什么辟邪灵药?”
“给我,给我一个!”
赵二虾离着我最近,一下就扑过来了要抢:“你怎么也得照顾老同学吧……”
我怎么可能给他,一张手就要把袋子拿回来,可手里一空——被那个江道长给抓过去了。
她闻着这个味道,脸色微微一变,死死的盯着我:“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我也来了气,你是什么来历都不跟我说,我凭什么告诉你?
于是我抬手就要把东西给拿回来。
可她速度比我快,转手就攥住了:“不说就不说,这东西不多啊,我劝你省着点用——算了,我看你拿着也不靠谱,不如我帮你保管吧。”
说着,就要把白玉辉夜丸装自己兜里。
卧槽,江采萍温顺可爱,你跟她长得一样,怎么做派跟个土匪一样?
我脾气还行,可也不代表你能随便抢我东西。
于是我二话没说,翻身过去就要把东西给抢回来:“不用费心了。”
江道长看着我的眼神,跟看小猫小狗似得,故意把药袋子提的很高:“你有本事,就自己来拿……”
这一瞬间,我就觉出来了,她的身法很妙,东西看上去是在坤位,但这是视觉误差,是只要我凑近,她一定会把东西转手扔到艮位上去。
就跟球场上的假动作一样。
说来简单做来难,竟然很有点奇门遁甲的感觉。
巧得很——公孙统教给我的无名走步法,正好能逆着这个东西来!
于是我右手奔着坤位一抓,其实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