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的儿子说:“进‘鬼蜮’是一大早,原以为一天时间一去一返,没想到走得远了,回来的路上天便黑了,等到家不久就觉得又痒又痛,浑身难受,我们按都按不住我的父亲,在床上打滚撞头,痛苦不堪。天不明爹娘他们俩便都断气了。”
他们村的那个老者这时似有所悟,接着说:“老爷!小民忽然想起前面死亡的进‘鬼蜮’的人,也都是天黑后仍然没有走出‘鬼蜮’的人。难道‘噬骨蚁’只在夜里攻击人吗?”
“呵呵呵……老人家分析得有道理!联系守丧的人家家人遭到攻击,没有守丧的人家反而没事这一点,应该就是‘噬骨蚁’只在夜间活动,攻击人。”
“这一下便解释清楚了‘鬼蜮’的所以人命案,上差高明,下官佩服、崇拜啊!下官可以结案了,据实上报!还请上差指导这‘鬼蜮’之地该如何处置?”
“呵呵呵……好办!先把方圆50里内的百姓搬迁走,县衙可采取资助银两盖新房的手段鼓励百姓离开这里,这是第一步;接着调用县团练营和县衙内的三班衙役们白天从山林里砍伐一些枯树枝、油松枝扔在‘鬼蜮’的没有草木的空旷处,使草木能连接在一起,到夜里放火烧。
如此白天堆放柴火,晚上点火,排着往前烧,直到把整个‘鬼蜮’一遍。事后不用管它了,让大自然的风雨、阳光洗礼它,终有一天长满植物,百姓们能进去后平安出来。”
“好!下官马上一步步去实施!”闫县令再向古风施了一礼,深表感激。
破了“鬼蜮”命案后,古风离开了坝县,正准备赶到下一个县衙时,便接到了大夫人古云派来的快马传书。信中说春儿生了个女儿,静郡主生了个儿子,三位夫人已经去高府祝贺过了。
古风的喜事还没过去,忧心事却接二连三地到来了。蒋华来信说已经接到了京城的可靠消息,阮让已经离开京城往回返了。阮让人还在路上,他这里的驻军就已经有一支两个人的队伍悄悄地开往临诏府灵州的出云山里抢占铁矿了。
“娘滴!老阉人,动作还挺快!你老小子就知道皇上会把此美差派给你?你又不懂采矿、冶铁技术,跟着瞎争胡抢什么呀?”古风生气地说。他准备谋划打消阮让争抢铁矿的阴谋了。
接着阆左县县丞来信说,驻黑云山的团练营被阮让的军队给包围起来了,不准一人一马出山。
这可是古风苦心经营的,唯一一支能掌握在自己手里、运用自如的军队,无论如何也要保全,不能让老阉人这个奸诈之徒的野心得逞。
“娘滴!老阉人咋就跟老爷我杠上了呢?还敢吃掉老爷我的那支队伍不成?”
柳青看看古风,想说没说出来。雷鸣嘴快:“老爷!小的认为吃掉咱的团练营是不可能的,他有这个胆,但也没有这个胃口,他过去的那两三千人,真打起来真不一定是咱那千把人的对手。很可能是为了不让咱们去与他争抢灵州的铁矿石。那也不一定就是他去开采啊!以小的看,那开采官还是老爷您!”
古风一想,有点道理,他老阉人虽然派兵去占住了,但也并没有朝廷的命令,所以心里虚,提防着古风的军队去抢。
“笨蛋!围住老爷我的军队还不如接着把这些兵将派往铁矿山呢!”古风想着,正准备就近先去解决他的团练营的被包围问题,忽然又来了一封家书。古风看了差一点没被气死,怒目圆睁好一段时间才说出话来:“狗贼先来进犯老爷我,老爷我的亲人若有个好歹,死,你们给偿命;伤,你们赔个胳膊赔条腿!”
原来孙贤和高才两人合伙了,竟然派人去了平凉县古家寨里企图绑架古玉母子,以此来要挟或者逼迫古风就范,一切听从他们的安排。结果有人匿名送给了春儿一封信,信中说“知府和知州大人已经派来蕃子要抓古风的四夫人母子,快躲藏!”
西厂有个不可告人的秘密,就是绑架要攻击的人的家人,以此来要挟本人。
春儿好古风的二婶子坚决要求古玉母子躲藏起来,古玉一开始不同意,一定要与来人斗上一斗,在大家的劝说下,为了儿子小,不能与杀手拼命。
古玉躲藏了起来,春儿携女儿代替古玉母子被抓走了。古豹和古艳指挥着猎犬进攻来人,结果兄妹俩还受了伤。
古风不再停留,命令雷鸣、张骏带领着一半侍卫,随大队人马回阆左县,先让夫人们升堂理事,再暗中与周玉山、周玉海取得联系,然后商量用群鸽送信,用猎犬送信,想办法试着与团练营联络上。安排他们不要轻举妄动,坚守住营地,等古风回来再定夺。
古风则带领护卫、十二侍卫,还有四个丫鬟和柳青师兄,骑快马轻装奔驰赶往古家寨去接古玉母子。
二十六轻骑,扮成押镖模样,日夜兼程,压缩睡觉、休息和吃喝的时间。
到达古家寨后,一向开朗、活泼,乐天派性格的古玉一见古风便携儿倒进古风的怀抱里大哭起来,她为春儿母女的安危担忧,也为高才参与加害古风的家人的行径感到痛心疾首。
古风亲自动手给古豹、古艳检查了伤口、敷上草药。听着古艳叙述来人绑架走春儿母女的经过,古风义愤填膺,此时与高才已经在心底里没有了情义,暗暗下定决心从此对付他高才!
那一天天阴欲雨,忽然在宋家寨的寨门口来了一个兜售貂皮的中年猎人,地道的附近县地口音。二婶子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