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仁趾高气扬、拿腔捏调地宣读完圣旨后,居然想把圣旨还收起来,不给古风。古风愣了一下,也不去要了,谢恩后也不再去理会卜仁了,而是马上调整矿场的领导层,将警备队中的精英部队还调回阆左县的团练营里,并把原来运进矿场的银两再抽出来存入阆左县的银库里。
因为那几十万两银子原本就不是矿场里的资金,那是古风拿来帮助矿场运转的,只靠矿场里的公拨资金,运转起来有点艰难。
等把这些事务处理完了,卜仁也意识到了他自己的不智之举了,再去责问古风为何迟迟不把矿场交出去,不把两使的金印拿出来?古风冷笑着说:“老爷我手里只有皇上任命的圣旨,并无免职的圣旨,那么老爷我为何要交出矿场?交给谁?又为何要交出象征着权力的金印呢?”
几句话把卜仁闻得瞠目结舌,不得不将圣旨交给了古风。
古风带着圣旨忧心忡忡地回到了家,几位夫人看过圣旨后,不免都落下泪来。
“呵呵呵……夫人们哪!不必伤感,哭什么呀?官大官小,不还都是老爷我吗?难道大官是你们的夫君,小官就不是了吗?”
几位夫人停止悲伤都看着他,如今二夫人宋宝珠在分析问题和解决问题的能力方面可是有了突飞猛进的提高,二夫人抹着泪说:“夫君!我们伤心并非官职的大小,而是夫君的生命安全问题。试想一想,皇王圣旨宣读后都是交给接旨人收下的,然后按照圣旨去做,这些难道卜仁会不知道吗?不会!很大可能是这个圣旨有问题,他不愿意交给你,或者就是不敢交给你。”
“不敢?圣旨能有啥问题……假?”古云插话说。
“听说司礼监和内阁辅臣现如今已经一手遮天了,尤其是司礼监在长期代皇上批红过程中,练就了能模仿皇上的笔迹拟旨……”
“啊?那用玉玺呢?”玉狐吃惊地问。
“那可能更容易,他们自由一套迷乱皇上的障眼法。”
“敢假传圣旨,胆子实在是不小!”
“所以呀,夫君!那卜仁在不得不把圣旨交给你后,妾担心的是他还会挖空心思、不择手段地再拿回去……”
“拿回去圣旨,一举两得,一可以夺了老爷的权了,二可以反过来告老爷丢失圣旨的罪责!”玉狐分析道。
古风略有所悟,说:“哦——我知道了,你们的意思是说,那卜仁还很可能会派人来偷来抢这张圣旨!来呗!来要老爷我的命,老爷我都要奉陪到底!”说完话,古风有点激动,“腾”地一下站了起来。
“嗯……我的老爷呀!不是可能,是一定!”玉狐认真地冲他点点头说道。
古风在夫人们的催促下,不得不重视起来,马上召集人手商量与部署应对措施。并且拿出圣旨逐条分析商讨应对办法。
先调进来五百弓箭手,把古府里里外外围个水泄不通,再把军犬队调来几个小组,部署在古府与县衙的角角落落。八大护卫和二十四侍卫,如今合在一起,加上沈毅、雷鸣、张骏、李通四人,组成一个36人的阆左县“衙卫”。六人组,六个小组长分别是王召、沈毅、雷鸣、夏乾、刘离、秦兑。
周玉山、红雪莲夫妇还是负责军犬队,现有军犬一百二十只,军卒三百人。周玉海、白牡丹夫妇调去团练营里当军官了,这个第一县的团练营有军卒两千八百人,对外只说一千四百人。因为仍然采取的是轮休假制,营房里长期驻军就是一千四百人。
圣旨的第一层意思,就是责怪古风对手下管理不严,枉杀手持御赐金背刀的重臣之子,欺君罔上。免去开采使一职。
只说免了古风的职,并没有指明让谁来代为管事。古风便立即决定去拜见镇守使阮锦阮大人,带着圣旨让他老人家也看看。
见过阮大人说明了来意后,阮大人俩眼瞪得老大,开门见山说:“决不能把矿场交给这么个东西,草包加笨蛋,只会替他老师敛钱!”
古风呵呵呵地笑着说:“所以嘛,学生才来请您老大人出山,派过去你的镇守军,直接把矿场事务接过来,谁也阻拦不了!名正言顺、理所应当!”
阮锦答应了,从古风手里接去开采使的官印,并立即派兵。
古风研究圣旨的第二层意思,巡检不力,懒散怠工,自任职南直隶巡检使以来,近一年时间巡察一遍还没有走完各州县就回来了。免去古风南直隶巡检使一职。
“政通人和、百业兴旺,老爷我巡检个屁!免去就免去吧,不要再多累了!乐个清闲陪老婆孩子!”古风不用应对这一层了,交上去官印就行了。
圣旨的第三层意思是保留了古风的从六品第一大县的县令一职,这就行,天子剑、调军金牌交上去了,还有“天下第一县”和“口谕状元郎”两个牌匾呢!不用调军,他手里的军队就够用的了。
圣旨的第四层意思最有玄虚,说是一年后要古风进京请罪谢恩。这贬官、升职之事,哪用得着一年之久去见皇上?何况古风还是三品大员!这肯定不能是皇上的意思,皇上应该非常生气古风犯下这么多的错,应该想着立即当面训斥古风一顿才是。一年以后什么不都凉了?皇上可能都不记得古风当的是什么官了,或者都不记得有古风这么个官员了。
“再者说,老爷!这一年当中可能就有人极力地想让你消失,一年后正好达到将老爷除名的目的。”
“呵呵呵……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