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才怒不可遏,瞪着一双带有了血丝的眼睛大声回答:“子虚乌有!”接着高才便把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
高才身边的这个木阿四,是个浪荡子,以狩猎为生,练过武但没读过书,与高才、木成同村,又是发小,不过,阿四只与高才交好,不与木成友善,木成也看不上他,甚至有些鄙视他,这样两人的关系越来越差。
木成因为替马三泰赔逃逸的军马花去大笔银两一直在心底是块疼痛的伤疤,所以他并没有甘心,派人仍然四下里寻找着军马,集市上、田地里。因为军马都有着特殊的烙印编号,短时间内是很难消除掉的。
一天,正好有一个木成的家丁在集市上遇到了阿四牵着一匹马出售,赫然是匹军马。军马是很难出售的,普通人家一般用于生活是不敢购买军马的,除非是一些把马用于特殊用途的人,比如:屠杀了卖马肉,不过,这也是犯法的。
阿四没有卖出去,又把马牵回去了。路过木家村时去高才家里稍作休息,也算与发小好友相会一场。这一切正好被木成的家丁盯上,而后立马报告给了木成,木成便带人去高才家抓了个正着。木成除了抓到阿四骑的一匹马,应该是阿四自己的,和一匹军马外,还赶去阿四山里的家里又搜出一匹军马来。木成便借题发挥,连同弟弟高才一起绑了押往县衙,当然他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还是意在霸占回高才的宅院与良田。
原来,那两匹军马确实是马三泰他们在木家村神通寺前跑丢的,但绝不是阿四偷盗来的,是两匹马逃逸到深山里吃草时被打猎的阿四给捉到的。木成和阿四、高才各执一词,眼看着县宰大人有欲偏袒木成之意,实际上也在惧怕军马之事,古风为救高才不能不出面了。
“县宰老恩师!学生有一言献上,可否?”
听到古风的这一嗓子,上面的县宰大人身体一震,表情几变几闪,原来个头就不高、长相就不俊的他显得更加的猥琐,几乎有些许的滑稽可笑。
“为何冒认官亲?”
“学生没有冒认!学生是邻县秀才,平凉县的丁县令是我的恩师,您不也可以说是我的恩师了吗?”木成一看是古风他们,不仅吃惊也很愤恨,他当然还没有忘记是古风帮助高才出头要回的高才的家产和良田。便大声向他的县令恩师说:“恩师!这几个人学生认识,尤其是这个自称读书人的家伙,是一狂徒,曾经帮助高才谋取了我的良田20亩,应该是高才的同党。请恩师发令牌把他们拿下打入监牢!”
没想到这位糊涂的县令还真想下令抓人,古风潇洒地走到大堂桌案前指着木成说:“县宰大人!您的这个高足木成才是真正的恶霸狂徒,您是被他蒙蔽了,他不仅玷污了您作为恩师的美誉,也辱没了苦读圣贤书的秀才的名头。他强占他弟弟高才的房产和良田,我们几个恰好遇到不过是替高才说了几句公道话而已,他便就此诬蔑于我们与高才一伙,那就让我告诉世人一个真正的狂徒的所做所为吧!”
古风轻松地叙述了木成与马三泰勾结为恶木家村一带的情况,军马逸失的经过和木成赔偿的结局,又说到木成谋取高才房产与良田的具体细节,说得木成暴跳如雷,而县宰大人也有点怒气冲冲的了,他应该不再是生古风的气了。最后古风提出了让县令大人来选择的难题,不可不说是艺高人胆大。
“县宰大人如果不相信学生所说,请去军营中提出丁通和王顺两个千总府亲兵一问便知。但在去提这两个人之前,学生提醒恩师,务必要先封锁住消息,尤其不能让木成的人离开县衙,以免马氏父子杀人灭口。马千总的狠辣,大人也领教过了。那马三泰有过之而无不及,他和他的‘飞虎队’已经在您管辖的区域内搅扰得乌烟瘴气、天怒人怨了。如果县宰大人相信我的话,不想一味地包庇您这个垃圾学生,而是想要证实一下木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那就请大人听取我的建议,我包您清除邪恶,还官塘县一个清明的天空,也好让您落个‘青天大老爷’的美名。
否则,不是我夸海口,请大人相信,您若听木成的,抓捕我们四个人,我保证将让您的县衙武装损失殆尽。即便是抓住了我们投进了大牢,我的另两位好朋友也会很快地将事情闹大,上报到府城是最低的做法,说不定会直捅到京城也未可知。我们几个仅仅是邻县来的游学的书生,因为正义而被贵县抓捕了或被杀了,必定有人杀回来兴师问罪,为我们鸣冤的。我这里再次请县宰大人审时度势,予以明断!”
县令大人一时未决,木成恼羞成怒已近疯狂,在大堂上就敢肆意妄为起来,窜上去就想打古风。他哪是对手,别说不会武功,就是他会上三脚猫的功夫在古风和古云姐弟俩的面前还不是等于零?他还没有近古风的身,古云已经飘到他的面前,看都没有看清人影便“啊”的一声惨叫,膝盖遭击跪了下去,右臂被点了穴,垂下动不了了。这一手露出,堂内的人大惊,县宰大人再不敢犹豫,下令封闭消息,退堂后请古风他们到后堂议事。
县衙里的武力确实不强,侯捕头又一死,简直就没有几个能拿得起刀棒的人。古风让县令大人找来衙役服装和武器,把他们四人,加上高才和阿四共六个人编入衙役队里。县令大人瞪瞪他那对浑浊的小眼睛,只好照办,他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
“本官只有追查案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