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了褚遂良之后,杜乘风独自一个人在长安城闲逛起来。
说起来,来大唐这些日子,还真没有好好的逛过长安城。前几次都是为了采购浊酒,走马观花地看了几个小作坊。
不得不说唐代的长安城规划还是相当不错的,皇城处在以南和宫城、皇城的东西皆为市民居住区,以朱雀门以南的朱雀大街把全城划分成东、西两部;又以城内南北十一条大街,东西十四条大街,把全城居民区分成四方形的一个个小坊,坊的四周建有坊墙,共合114坊。每一个就像现代的花园小区一般,每个坊都是用围墙隔离起来,就像一个个小城。
整个长安城布局异常整齐,街道宽阔平正,城市绿化、美化都很讲究,有严格要求。长安城形如棋盘,城内各坊都有统一规格。以杜乘风的眼光,这搁在现代也没有几个城市能做到这么严谨的规划。
东、西城又各有一市,称为“东市”,“西市”,专供人民和商贾商业贸易之用。杜乘风逛街的主要目的就是去东西两市了解了解情况。几圈下来,发现可供吃食的肉类也就那么几种,无外乎鸡鸭鹅,猪肉这个时期还少,其它就只是一些野味和普通的水产之类的了,蔬菜倒还有着十几种,总的说来,基本上都有了,对于杜乘风来说,就凭现在的材料起码可以捣鼓出十几二十个招牌菜来了。
了解得差不多了,杜乘风便打算回府了。正走出东市牌坊,脑后便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车声传来,杜乘风回头一看,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只见一辆装饰豪华的马车正冲着杜乘风这个方向急冲了过来,驾车的小厮还在大声地喊着:“驾!驾!”
两旁的行人听到声音只得抱怨着朝后面躲避退让。
杜乘风脸色难看了起来,这是谁家的马车,在这熙来攘往的闹市中毫不顾忌的横冲直撞,也太无法无天了。
杜乘风正要发怒,这时旁边一个小女孩不知道被谁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小女孩脚下一晃瞬间便摔倒在马车前面,眼揪着就要被急驶而来的马车撞上,小女孩被吓得大惊失色,坐在地上大哭了起来。
旁边有几个人本想着跨出去把小女孩拉回来,可是一看飞驰而来的马车又畏惧地缩了回去。
小女孩一个人在街道中间像是被吓傻了一样,茫然地哭叫着:“阿娘!阿娘!你在哪儿?”
小女孩悲恸的哭声听得杜乘风心底像揪着一样,来不及细想,杜乘风脚下用力一蹬,身体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
杜乘风瞬间便冲到小女孩跟前,右手顺手一抄,把小女孩抱在身上,左手朝前一伸,脚下一沉,双足死死的钉在地上,一股巨大的力量沿着左手透臂而出,正好抵在拉车的马头上。
嘶!拉车的骏马受不了杜乘风左手巨大的阻力,痛得长叫一声,马车也被杜乘风硬生生的挡住而突然停了下来,马车内的人来不及反应,纷纷撞到马车内壁上,而后又摔倒在马车内。
“谁呀?哪个不怕死的敢挡我的马车?”一个嚣张的声音从马车内传出。然后便见一个约莫十六岁上下的锦衣青年从马车内气冲冲地走了出来,一脸盛气凌人的样子,横眉冷眼地看着周围的人群,叫嚣道:“是哪个家伙挡我的马车,给本公子站出来。”
“天啦,这个不是蔡国公的长子杜构吗?长安一大害呀,无法无天呀,这个救人的少年恐怕有麻烦了呀?唉!”杜乘风还没开口,旁边就有百姓对着杜构指指点点了起来。
“在闹市街道驾着马车横冲直撞,除了这个煞星还能有谁呀?这个少年看起来只是一个普通百姓,怎么斗得过这长安的纨绔公子呀?老天不公呀!”人群中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大爷担忧地说道。
“杜构?杜如晦的长子吗?呵呵,长安纨绔吗?”听着旁边百姓七嘴八舌的议论,厌恶地皱了皱眉头,心中鄙夷道。蔡国公算是唐朝的一代名相了,怎么长子却如此的不堪。
杜构跳下马车,看着杜乘风抱着个小女孩正挡在马车前面,抚着自己的额头,指着杜乘风凶狠地说道:“臭小子,挡我的马车,害得公子我额头都撞青了,今天不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你小子就别想走出东市。”
“立刻下车道歉!”杜乘风无视杜构的威胁,眼神冰冷地瞪着杜构,一字一句地说道。
“小子!你说什么?”杜构一手叉腰,气得直喘粗气,飞扬跋扈地接着说道:“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知道我爹是谁?够胆再说一次!”
“我说让你立刻下车道歉!”杜乘风语气越发冰冷了起来,知道对方是蔡国公的长子,杜乘风并不想把事情闹大。
而且看着眼前这个趾高气昂的纨绔官二代,不知道怎么的,杜乘风心底竟然有一点点悸动。真是莫名其妙,下意识地杜乘风不想让杜构太难堪,若是其它人,以杜乘风的个性,估计早就一脚踹过去了。
呵呵,杜构干笑了两声,蹭地一下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指着杜乘风的额头气呼呼道:”你小子还真嚣张啊!”
“来人!”杜构朝着马车后挥了挥手,几个护院殷勤地跑了过来。“给我把这臭小子按住,本公子要好好地教训教训他。”杜构一抄袖子,就要动手,几个护院更是先一步朝着杜乘风冲了过来。
不识好歹,杜乘风冷哼了一声,右手护着小女孩,未等几个护院近前来,杜乘风便已腾空而起。几个飞脚,只听得嘭嘭几声,几个护院便个个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