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光正和雷兽说着话,不料远去的马蹄声又渐渐地靠拢。
尧光不明所以,和雷兽对望了一眼,沉默着听外面的动静。
“侯爷!”郑通的声音响起。
“你们先赶着马车去庄子上,我随后再去。”
“是!”
尧栓没有再说话,缰绳一挥,再次策马而去。
估计是找袁仕坤索命去了。
“要我跟着去瞅瞅吗?”
尧光摇摇头,道:“没必要,和我没关系了。”
…………
尧栓策马跑了不到一刻钟,就看到前方有一队人马慢悠悠地朝这边赶来。
对方也看到了尧栓,纷纷亮出家伙,摆出蓄势待发的阵仗。
中间一辆豪华的马车厢门被人从里面推开,一个长相猥琐,满脸褶子的老男人慢悠悠地走了出来。
借着火把和朦胧的月色,他看到对面骑在高头大马上的尧栓,朗目挺鼻,宽肩窄腰,一副翩翩贵公子的模样,不觉翘起了嘴角。
“呵,这不是我们大名鼎鼎的孝恩伯侯吗?大晚上的,居然在这荒郊野外碰上了。”
袁仕坤挺了挺大肚腩,一双浑浊的小眼睛意味不明地看着面色沉静的男人。
他现在可不怕尧栓。一个毫无身家背景的侯爷,在京城盘根错节的贵人圈子里,还真不算什么!
尧栓将郑通和随行的侍卫支开,除了考虑到尧大丫的安危,更重要的是,他要把这个从盂县来的男人给处理掉!
这些人的死因他都想好了,路遇土匪,被杀人越货!
袁仕坤一脸猥琐轻蔑的样子没有让他内心惊起一丝波澜,缓缓抽出腰侧的长剑,他毫不犹豫地朝那群人冲杀而去。
“尧栓!你,你居然敢在光天,不,你居然敢杀人!”袁仕坤眼看着最前面的家丁被尧栓的剑刺了个对穿,吓得连退两步,爬进了马车。
“既然来了,一个都别想走!”尧栓逼近马车,将两侧蜂拥而来的人一戳一个准儿。
一群乌和之众哪儿是上过战场的尧栓的对手!尧栓一剑削掉了身后偷袭人的脑袋,翻身下马,将火把四散,月色朦胧的山道变成了修罗地狱。
“噗!”
鲜血pēn_shè,原本俊朗的面容被染上了绯红的颜色,在倒地不起,勉强还剩下一口气的打手看来,犹如索命的罗刹,令人肝胆欲碎。
袁仕坤被尧栓无声的屠戮吓得不轻,突然大声吼道:
“尧栓,你敢杀我?你别以为自己了不起!
水灵姑娘现在可在我手里,你信不信,你要把我杀了,明天就会有人去皇上那儿告你,把你放火烧畅春园,害死数条无辜生命,不过就是为了一个卑贱的婊子的罪行全都抖出来!”
尧栓杀人的剑突然一顿,放过了那个还躺在地上苟延残喘的打手,转身朝马车慢慢走去。
“你说什么?”
“你别动!”袁仕坤被尧栓吃人的眼神吓得亵裤一湿,却憋着不敢动,示意身旁的打手将靠近的人拦住。
顿时,一道人墙出现在了俩人的中间。
“你不知道吧,就在你折返回来找我的时候,我的人已经在前面埋伏好了,这个时候,水灵姑娘应该在我为她准备好的马车里歇息呢!”
“不可能!”尧栓握着剑柄的手紧了紧,道:“今晚我是临时起意,你怎么可能知道我的行踪!”
袁仕坤得意一笑:“堂堂孝恩伯侯,也不过是个山野村夫,哪里知道有钱能使鬼推磨的道理?
我不过是买通了你府上的马奴,就提前做好了安排,怎样?你敢杀了我吗?”
尧栓眼神晦涩地看着袁仕坤,沉下心来快速权衡了一下当前的处境,很快恢复了冷静,问道:
“你想干什么?想用一个女人威胁我?是不是太天真了?”
袁仕坤哈哈大笑起来:“不过一个女人,是啊,只要能威胁到你,就好!”
尧栓对那猖狂的大笑不以为然,冷声道:
“说出你的目的。”
“目的?哈哈哈哈……好!好!”袁仕坤志得意满地点点头,道:“其实按理说,我们都是同乡,应该相互帮衬着不是吗?刚好,我的孙儿去年被调往南疆做了一个小小的知县。
你看,小孩子家家的,去那么远的地方,实在令家人担心,不如,你就帮个忙,让他调回京城怎么样?堂堂孝恩伯侯,庆阳公主驸马,我相信你有这个能力办到,不是吗?”
尧栓一听,终于知道袁仕坤的打算,他不会就这么算了,只要尧大丫在他手里,他就会一直这么贪得无厌的索要下去。
“你高看我了,我没那个本事去吏部呼风唤雨。”尧栓不想破这个例,不想让自己身上的枷锁越来越多。
“呵呵……”袁仕坤摸摸自己的胡子,尧家经商多年,虽然银子赚了不少,但始终是个被人轻视的商户,所幸家中出了一个走仕途的,那可是整个尧家改头换面,跻身氏族的开始。
如今有了尧栓这个助力,一向精于算计的袁仕坤怎么可能轻易放过?
“侯爷自谦了,据说庆阳公主很是钟情于你,你吹吹枕边风,让公主去皇上面前替我孙儿美言几句,岂不简单?”
“放肆!”
突然,一个温婉又不失威严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尧栓循声望去,竟看到一身劲装的庆阳公主骑马而来,她的身旁跟着一队身披铠甲的士兵。
尧栓一直知道庆阳公主是个温婉端庄的贵女,一颦一笑都显示出了皇家的典范与威仪,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