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云想容意外的问道。
云想容一直觉得江轻尘是很有事业心的人,已经是驸马,年底就要换职位,还在拼命抓奸细,就是为了自己有个好前程,怎么会这么轻易放弃。
“当然是真的,我骗你没意义,早晚会被揭穿,我承认这次抓朱紫国的奸细,是有点急,但我绝对不是为了提升自己的仕途资本。当然你会,做这件事本身就在提升仕途资本,但我抓朱紫国奸细,就是成就个人心愿,吃朝廷俸禄四年,总要做出些事情,再你是被册封的民间公主,眼红的人太多,你的身份太适合朱紫国奸细做文章,所以必须马上把他们解决掉。”江轻尘道。
“你的我都明白,之前就明白,可你为何非要用冒险的方式解决邵家大院,在我看来你至少有两种选择,一是,先把所有的人都控制起来,鲔鱼在邵家大院最好,方便看管,找人去上官家取机关图纸,图纸到了后,再破机关。二是,就先把外面的鱼抓起来,之后就不动手,邵家大院的人总要吃喝的,出来一个就抓一个,那样更加利落。还没任何风险。”云想容道。
“邵家大院肯定要破的,我要拿到邵家大院中央机关下的名册,否则这次的行动都会师出无名。那个机关下的名册有自毁的装置,一旦让对方发现被我们盯上了,肯定会启动自毁装置。”江轻尘道。
“那你等机关设计图取回来再动手呀?为什么非要急于一时?”云想容问道。
“已经派人去取机关设计图了,鲔鱼暴露的事情,谷千还不知道,但他已经感觉到事情不对了,要不不会派两名手下,去接鲫鱼和鲶鱼,就想先把他们送出城避难,谷千要是一直没得到消息,肯定会知道已经出事了,他的身份毕竟是礼部尚书的大公子,也是最近才让我盯上,他在西凉朝堂上到底有什么关系网,我还没来得及查,我不能被动的等他先出眨如果谷千被抓,不和鲔鱼联系,鲔鱼也会怀疑,他要怎么做,我们完全控制不了,很大概率我拿不到名册。”江轻尘道。
“按照你的法,他们完全可以在你进去之前就毁掉名册,那样不就是白白冒险吗?”云想容道。
“没那么简单,那个名册上的机关设计有点复杂,要是想完整拿出名册,必须要在机关被毁掉之前出手,从机关开启到毁掉是需要时间的。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机关原理你是知道的,不到迫不得已谁会白白搭上自己一条性命。上官焕这个机关还有外接口的,应该很快朱紫国就能得到机关被毁坏的消息。这就意味着朱紫国马上会收到奸细已经暴露的情报。”江轻尘道。
“那就不毁坏机关,人跑了不就行了。”云想容道。
“那个名册虽然会开启自毁的模式,但要是不开启机关,谁进了机关都能看名册,这样离开也变得没有意义,奸细忽然变成了两国的追杀对象,到那里都没办法生存。”江轻尘道。
“我之前不懂,鲔鱼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为何不出城,反而去了邵家大院。现在有些明白了。”云想容道。
“他太自信,觉得自己在太傅府是简单易容过的,没人能认出来,再他是下任的鲨鱼,还打算大干一场,不过逃离对他来也没什么意义,只要邵家大院被破,他的资料就会曝光,就会变得无处躲藏,莫不如直接躲进去,大不了共存亡。”江轻尘道。
“听着有些悲壮,不过表哥,我知道你做事肯定有你自己的道理,可我还是觉得现在急于处理邵家大院,过于鲁莽,其实也可以采用易容的方式,把我们的人放进去,再行动。反正你已经知道,他们也不可能轻易放弃邵家大院,或者启动机关。”云想容道。
“是,方法有很多种,可那都要时间,而且还都不短,我还有一个月就要成亲了,我可没那么多的时间和他们耗着。”江轻尘道。
“你急什么。婚礼又不用你操办,连我都不用,你只要提前一回来就校”云想容道。
“容容,朝堂上的弯弯绕绕,那处不需要时间,你不要以为,今我把八条鱼的抓住,口供交给圣上,这事就算结束了,今要不是我拿到了他们的手册,他们怎么可能交代的这么痛快。”江轻尘道。
“什么意思?”云想容有些不懂。
“来西凉做奸细的人,别的不,生死已经看得不重了,否则也不能来,这么吧,有背景的奸细,最后总会被人接走,在口供上不会和你搞,他们可不想吃这个苦头,你看崔秀,谷千,袁正斌就知道了。”江轻尘道。
“崔秀已经被接走,袁正斌就等着他父亲进京来谈条件,接走也只是时间的问题。谷千?你不是他因为家里穷才做的间谍吗?他也有背景?”云想容问道。
“邵家大院被破,即使主要的责任不是他,可他目前还是鲨鱼,总要负全责,回朱紫的话,估计仕途是没有了,可能也就做点生意糊口。可你想过没有,他以礼部尚书大公子的身份,在西凉京城生活了这么多年,人脉关系和事情,总是了解一些的,我觉得朱紫国再也找不出比他更了解西凉京城的人。客观,那个国家手上没点对方的人质,要是两国同意换人,谷千肯定会被换走。”江轻尘道。
“那其余的人交待的痛快,和手册有关系?”云想容道。
“章鱼是大理寺卿赵大人亲自审查的,我觉得和手册的关系不大,赵大人审问人犯是很有手段的,这点我不敢贪功,但鲶鱼交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