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着实把上官晨镇住了,其实别说是上官晨,便是换了旁人有一天走在路上,突然有个老头蹦出来说自己是人家大爷,任谁也是受不了。
可上官晨毕竟是蛮山的高徒,心境的修为更一般的宗派弟子无法比拟的。只见上官晨对着老者深深一揖,开口说道:
“听先生所言,似乎与我家族有旧,还望先生明示,先生何究竟人?”
那名老者见上官晨对自己如此恭敬,脸上也是笑开了花,看着上官晨说道:
“好说,好说。其实我真正的身份,是你祖宗。”
这次就连上官晨身后一直云淡风轻的冬至也是有些不淡定了,更别提本就一脸期冀的上官晨了,即便再好的心境此时也是按耐不住了,对着眼前的老者破口大骂:
“老子日你个仙人板板!我是你祖宗,我是你全家祖宗!”
见此情景,老者身后的青年赶忙站了出来,解释道:
“师兄莫怪,我师尊他老人家本是蛮山乔长老义结金兰的兄弟,受乔长老所托护送你一程,只不过我师尊有些爱开玩笑罢了,师弟星语在这里给你赔礼了。”
上官晨听何星语说完一怔,原来是乔长老的结义兄弟,可是乔治这个老不死的在蛮山从来不给自己好脸色看,怎么会让自己的结义兄弟来护送自己?这里面肯定有阴谋,可是伸手不打笑脸人,只好尴尬的说道:
“原来是师叔啊!想不到师叔竟是如此脱俗不羁之人,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冬至就这样看着眼前的三个人尴尬的笑着,而这三个人似乎生怕停下笑声会更加尴尬,只好一直尴尬的笑着,直到此时路过了一位买菜的老妪。
老妪路过的瞬间,嘴上还自顾自的嘟囔着:
“唉,一个老憨批,领着三个小憨批,可怜了这三位后生的俊俏模样,作孽啊!”
上官晨一行四人终于在买菜老妪的一句憨批之下崩溃,在何星语的拉扯之下一同逃入破败不堪的府邸之内。
府内的屋舍倒塌了大半,而且看样子并非是人为破坏,完全是年久失修所导致。看着如此荒芜的样子,也不知道上官晨心中如何作想。
不过单看上官家这座府邸的占地,便能想象上官家当年是何等的强盛,只是如今的破败,真是令人不胜唏嘘。
上官晨看着眼前杂草丛生的建筑,沉默了好一会才开口说道:
“我小时的顽皮远胜一般的孩童,即便是这偌大的上官家,也少有我未曾踏足的地方。当年的上官家是何等的辉煌,想不到如今却是这幅景象。”
何星语在一旁接过了话,劝道:
“据乔长老所言,师兄成为蛮山高徒已二百年。这二百年对我等修士而言算不得什么,可若是把二百年放到凡俗之中,那便是几代人的传承,一些短命的王朝甚至不过匆匆几十载罢了。一个上官家在两百年前便辉煌了数百年,也算是气运隆厚了。”
“师弟所言也并无道理。”
上官晨不置可否的说道,可就在何星语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上官晨的眼神却陡然的凌厉的起来。只见上官晨将冬至护在身后,周身灵气涌动,认真的问道:
“我虽然年幼时便入了宗门,不曾在世间走动,可我上官晨也不是好哄骗的孩童。乔长老自从将我领入蛮山之后,便从未与我有过交集,又怎么忽然让你们师徒二人来护送我们兄弟二人,你们师徒二人究竟有何目的?”
冬至此时站在上官晨的身后,脸上也是有些哭笑不得。
这晨师兄看似精明,实则太过憨厚。为什么这么说呢?何星语师徒二人虽然来的太过仓促,任谁都会质疑,可这师徒二人却提及了乔治长老的名号。要知道蛮山弟子历来不在凡俗走动,即便是出宗凝练道心的弟子,也多半是化名出行,根本不可能有人知晓蛮山弟子的名号,可即便是这样晨师兄依旧没有放下对这对师徒的警惕,足见晨师兄的精明之处。
可是后来晨师兄竟然在何星语的拉扯之下进入了空置已久的上官府邸内,要知道与车水马龙的街道相比,这空无一人的宅子可是更为危险。冬至看着上官晨挡在自己身前的背影,心中也不无感慨,这一瞬间他想到了龙泉镇上的夫妇,蛮山宗的摇光院主,与上一世时的自己比,身边之人宛若云泥一般。
而何星语见上官晨如此紧张,连忙向其扔出了一枚玉简,并对上官晨说道:
“师兄莫急,乔长老说若是上官师兄质疑,将玉简给你二人便可。”
上官晨见到玉简,心中便安定了九分。这玉简并非寻常修士使用的玉简,而是蛮山宗的弟子专用的玉简,制作此玉简的材料也是全部来自‘清净道天’,而且上面有修行蛮山心法的独特气息,旁人根本就无法仿制,而且只有蛮山专门的秘法才可打开玉简,知晓里信息。
可上官晨还是谨慎的问道:
“为何是我质疑后才能将玉简交出?为何不能主动拿出来?”
何星语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上官晨更是有些不满,再次质问道:
“身为修士竟然如此婆婆妈妈,心中定然有鬼,若是此时不给个说法,咱们也只能手底下见真章了!”
眼看上官晨要动手了,何星语急忙说道:
“因为乔师叔说玉简里是骂你的话!”
上官晨一脸愕然,但手却将玉简抛给了冬至,让冬至来查看真伪。冬至接过玉简,施以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