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枢院主口中喃喃的念到:
“真假二子,瞒天过海!真假二子,瞒天过海!好一个紫薇仙门,好一个紫微斗数,竟然能够将诸多宗门玩弄于鼓掌之中。”
天枢院主不再理会第一山海,而是转身便回到了天枢院的大殿之中,不断的推算。天枢院主知晓第一山海肯定没有将全部实情告诉自己,可真假二子一定是真的,不然决对骗不过自己。
天枢院主想知道,第一山海用这样重要的消息,想要掩盖的真相是什么,而且若是冬至是假子,为何第一山海主还非杀他不可?
清宁道天,楚境,丹阳城。
“你主子要你倒杯茶!”
“太特么烫了!”
“太特么凉了!”
“你主子要你炖个大肘子!”
“太特么肥了!”
“太特么瘦了!”
“你主子要你找个妞来!”
“太特么骨感了!”
“太特么丰满了!”
同福客栈内的张角,这两日一直在何星语跟上官晨的吆喝声中忙碌着。
冬至跟沛祺俩人坐在客栈的角落,看着忙里忙外的张角。
冬至向沛祺问道:
“你徒弟跟我师兄这么使唤张角,我看着都觉得有些可怜!”
沛祺呵呵一笑道:
“我徒弟不是都告诉你了吗,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你知道张角的仙境修为是怎么修炼上去的吗?”
冬至摇摇头道:
“不知!”
沛祺收敛起笑容严肃的说道:
“他的境界可是用无数的人命给堆起来的。我还好,毕竟有师承。可他完全就是一个散修,起初不过是一凡俗界中的修道之人,除了会几个凝气静心的咒语之外,连个法决都不会,说是修道,不如说是四处招摇撞骗。要说他真正成为修士,还是他的一场奇遇。”
沛祺见冬至听的饶有兴趣,便继续开口说道:
“传闻张角在行将就木之时得到了奇遇,这场奇遇便是南华老仙的传承。这南华老仙虽号老仙,但却是亦正亦邪的修士,传承给张角的‘太平要术’也是一颇为邪性的法门。这一法门汲取生灵气血、怨气以壮大己身。”
冬至点了点头,说道:
“若是汲取生灵的气血、怨气,的确算是邪道法门,可是我观张角,气息平和,不像是邪魔外道的修士啊?”
沛祺摇了摇头,示意冬至不要心急,继续说道:
“后来张角以‘太平要术’为名,开宗立派,名为太平道,在五域之中的诸多小国喊出口号‘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引得不少达官显贵的信徒与其一起作乱,引得兵戈不断,他便利用战争中死去的士兵气血,和这些国家百姓的怨念修行。”
冬至听了也是有些诧异,若是按照此法修行,就算没有天罚,也早已走火入魔,又怎么会好端端的出现在这里被何星语跟上官晨颐指气使的愚弄。
沛祺看着冬至不解的样子,解释道:
“后来事情愈演愈烈,竟然在五域之中掀起的不小的风暴。五域之中的大国也是将太平道重视起来,后来五域之中包括楚国的几个大国,一起派出修士,追杀张角。其实张角还有两个弟弟,分别名为张梁,张宝,都是死在了我的手中。就在张角准备鱼死网破的时候,太上道的人出现了,当着我们这些修士的面,废掉了张角的一身修为,并且将张角接入了太平道内,从此张角便杳无音信。”
听了沛祺的话,冬至才明白为何张角对沛祺恨之入骨,原来是因为沛祺手里欠着张角两个弟弟的性命。
沛祺脸色有些古怪的看着冬至,继续说道:
“我觉得张角被太上道施了某种神通,类似傀儡术的那种。不然像张角这样的一世枭雄,怎么可能张口奴才闭口奴才的。”
冬至也点头称是,说道:
“星语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我看这可恨之人也有可悲之苦。出身微末,而且是在寿元将终之时才得到修行法门,当时的张角可能没想过求得大道,只是出于本能,想要长生罢了。一步错,步步错。人想长生不死,这没错。可是为了长生却屠戮众生,其罪可诛。前日因,今日果,走到今天也是必然。”
沛祺有些惊讶的看着冬至,他想不到冬至竟然能看到如此深远。
修士没有修行的法门,没有修行的资源,便如同凡俗中的百姓没有金银一般。
这世界上无论是修士还是凡夫俗子,都只有一种错,那就是穷。
若修士是矗立万古而巍然不动的那些恐怖宗门的掌门之子,什么样的优秀功法没有见过,什么样的绝顶法宝没用过。
若凡人是某一国家的皇储太子,什么样的珍馐没吃过,什么样的绫罗没穿过,什么样的富贵没有享受过。
沛祺喃喃的说道:
“世界上只有一种人有错,那就是穷人。世界上也只有一种病没得医,那就是穷病。”
冬至也点头说道:
“凡人穷还好,偷鸡摸狗,打家劫舍,伤害的也终究是小部分人。可是修士若是穷起来,为了提升修为,什么样的罪不敢犯下?”
鬼吹灯